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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香芹便随我一同回去,也能多添些人气,公府定是不会亏待她。”
老老实实喝茶的吕献之手上动作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出乎意料的答案也叫徐氏打的措手不及,她今日还真只是寒暄,人人都害怕旁人往自己郎君屋里添人,随口拒了便是,香芹是个老实的,叫她来也是给杨府做脸,不在吕氏人前丢面子,没想到这就搭了进去。
且什么叫做不亏待,难不成在杨府便是亏待了?
“我是你母亲,自是要为你打算,香芹性子木讷,我这还有个丫鬟唤降眉,生性活络,一同带去,两人也能各方面都照应些。”
盈月心提到了嗓子眼,收个香芹便也罢了,这突然出现的降眉又是个什么人物,若是姑娘真带回去了,日后是个不老实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要吃亏的。
杨灵籁捧着有些烫的茶盖,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理和形状,轻言浅笑,“恐叫母亲失望了,三娘不喜热闹,且献之在书斋中读书也偏爱寂静些,院里就想收些简单的,这心思多的,三娘也怕压不住,反倒是添了麻烦。”
话里直白的要命,引得后面的几个未嫁姑娘低头窃窃私语。
徐氏忍了又忍,才强笑着没发怒,想要就要,看不上就嫌弃,是把杨府当菜市场了吗?
“国公府中的丫鬟比之降眉定是心细不少,你不看不上也是正常。”
“只人怕过犹不及,初当大娘子,也不是从前的小姑娘了,献之是个好脾性的,你可莫要作小性子惹的不快。”
这话算是捅了还热乎的马蜂窝了,杨灵籁还真是刚刚就给人甩了脸色。
吕献之皱了皱眉,他刚刚把人给哄好,这杨夫人怎的这般没眼色,哪壶不开提哪壶。
“夫人多虑,公府并未有那般多的规矩。”
“人之初生,脾性已定,若是矫枉过正,实是不该,献之也明白,己所不欲莫施他人,并不会多生事端。”
“三娘,她……做自己就很好。”
最后这句虽说的艰难,却也是出了口。
真的说出来后,吕献之反而觉得轻省了,这般该不会算到他头上了吧?
别提那些姊妹们的低声惊呼,杨灵籁自己都得喝口茶压压惊,这还是吕献之吗,圣贤道理也被他东掰西扯的搬过来,滑稽又正经地吓人。
徐氏被这话中的反驳冲昏了头,难堪地下不来台,可堂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即便是气出病来也得老老实实的忍。
“是母亲太过担忧心切,三娘她性格跳脱,与你……正是相配。”
简直是同一个茅坑里出来的石头,一对都要人命。
语重心长
徐氏的肯定出来, 愈发叫堂上众人心中认定一点,杨灵籁果真是寻了门好亲,便是小庶女也能被个顶个的好男儿捧在手心。
杨四娘无意识地揪紧手里的红鲤手帕, 心中的烦闷挥散不去, 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从前那个总是坐在末尾阴气沉沉的杨灵籁,又不停目睹如今这个不给嫡母面子也能巧笑嫣然的人,虽是凭着一手下作手段, 可结局是好的, 嫁的门庭就是女儿家的底气,那么她呢。
她将头转向一侧, 杨晚娘正安安静静的品茶,那双眼神中的崇拜叫她觉得可笑, 可又觉得可怕,因为如今的她也在其中犹疑。
这些若有似无像是艳羡又或是嫉妒的目光,杨灵籁随意扫一眼都瞧的清楚, 却并未觉得多般自豪。
心里那未曾消散的小小不快再次浮起,吕献之也不过就是家里有钱了些, 说话有礼了些, 知错就改了些, 但这也不能抵消他是个二愣子以及闷棍子的事实。
“母亲也太过偏疼他了些,来的路上这人还给我脸色看,叫三娘生了好一顿气。”
被拆台的吕献之脑壳一疼,来了……
果真秋后算账是最不理智的选择, 因为你不知道这之前还会遭受多少阴阳。
“……”
徐氏原本蒸腾的心火就这么被啪的一下拍灭了, 就好像被扇了一巴掌, 结果人家给你跪地上磕头道歉,那诚挚的模样在旁人眼中若你不接受就是个没天理的王八蛋。
听了这话的潘迎蔓是打心底的觉得难受, 果真这日子是自己过的,三娘她嫁到了那般人家,最是注重面子,单瞧着是过的好了,背后不知是如何苦呢。
徐氏则是被无语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抖动,以至于空气安静了足足几秒,她都没能找回自己的语调。
杨争鸿看事简单些,儿女之情只说打情骂俏,至于如何过的苦放在台面上的,那就是说出来给过的不如意的人一个安慰。
他甚至对这个女儿有了几分赞赏之意,知道避其锋芒,日后也能走的顺些。
可总是有那么几个不太明白的人愿意出来蹦跶,例如杨四娘。
“姐姐还是这般爱生闷气,倒是叫姐夫不好猜。”
杨灵籁还是第一次认真瞧了瞧这位突然冒头的四妹妹,生的不差,就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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