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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长公主,既是咸阳侯府来了人,今日臣妇定要好好讨一讨公道,别氏当场行凶,殴打命妇,这罪臣妇不会白受,若是他们拿不出什么诚意来,臣妇定也是要去太和殿上闹上一闹,好叫旁人都知晓,高高在上的咸阳侯夫人竟是一个想拿人命去的极恶之人!”
陈繁可不会怕这些,在军营多年,他只学会一个道理,那就是凡事都要论实力,咸阳侯府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更何况,陛下未必会帮长平侯!
“曹夫人,血口喷人的本事年年都要精进,我母亲坐在这不声不响,不哭不闹,可不是怕了你,你不过区区受了几个巴掌,可我母亲也被你薅断了头发,容貌有损,亦是我咸阳侯府有损,论轻论重,也是曹夫人你先与我母亲赔罪!”
话说的极其张扬,且盛气凌人,曹氏当场急火攻心,刚才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剜她的肉,怒气让她失了理智,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婢女,那张猪头脸赫赫在目。
众妇人再倒吸一口气,她们之前随意瞥了一眼已是深觉惊恐,如今那张因为抹了药膏的脸再露出来,只会更丑。
本是还想再讽刺几句的陈繁也卡壳了,他是想理直气壮的,可众目睽睽之下,真是无法,曹氏伤在脸且如此重,日后能否出来见人尚且是未知数,他母亲却是头顶,遮一遮还能顶,论伤还真是没理,若是他强词夺理,长公主还在,真闹到陛下那还真是就差了一截。
“陈繁,你与你那母亲果真是一丘之貉,仗着咸阳侯的名声在外欺软怕硬,如今没话说了,是真不敢随我去那太和殿上辩上一辩,可迟了,你叫本夫人不惜当众丢了面子也要自证,今夜我定会连夜入宫求陛下做主,尔等到时便等着与我下跪认错罢!”
曹氏已然是不管不顾,她今日无论如何是都要叫别氏此生此世都在上京内抬不起头来。
其中恶毒的字眼和险恶的用心皆让陈繁暴跳如雷,可到最嘴的话还没说,手便被紧紧握住了,一低头便见别氏朝他摇头,意思是就这般过了。
他有些无奈,可一旦想到其中禁忌,头昏脑涨的心态顿时冷了,这么些年没有说,如今道出来,母亲洗脱了又能如何,怕到时又是另一种惧怕。
这边的僵灼反而叫杨灵籁暂时得以脱身,她稍稍靠到了吕献之旁,低语几声,“你为何过来了,母亲呢?”
吕献之被问住了,他该说什么,母亲同旁人一起看他好戏吗?
见人久久都不搭理她,杨灵籁纳闷,没侧头,只是强硬地戳了几下他的胳膊,咬牙,“你嘴黏住了,快说!”
可谁知戳着戳着竟没人了,她不得不回头去看,吕献之竟足足退开了她三丈远,像是用无声画出了一条鸿沟,总之你一头我一头,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这事还真就不能说了。
杨灵籁急了,她在这要死要活的掐架,正是要紧的时候,二愣子还给她猜谜,这人到底把事搞砸成何般模样了,连与她站一处都不敢了。
总不会是有比王氏提着二十米大刀还来得难受吧!
不行,她一定得知晓,到底是何事。
吕献之躲,她就追,狭小的殿里,他还能跑哪去。
两个人像碰碰车一样,杨灵籁这袖子刚给人接上边,人就跑了,那脚就跟学了太空步一样,一会儿变一个位置,她只能再赶脚,也不知是追了几回,最后一次给人堵门边了。
吕献之不动了,回头去看的时候,明显对迈出去带着几分抗拒。
杨灵籁抱胸就站在那,眼神里全是幸灾乐祸,跑啊,你倒是跑啊。
“母亲未追来,你莫要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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