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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在吕献之那非比寻常,与其留着杨氏添堵,还不如叫吕献之歌跟着失心疯,到时谁也争不过他们大房。
可孙氏就不那么想了,表面上的东西谁能当真,王氏如此着急休弃杨氏,其中还没说的隐情不知多少,若是真叫杨氏走了,吕献之恢复过来,日后于三房乃是大患啊。更何况,她也知晓最近朝中不太平,真的闹出风波来,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至于留着杨灵籁这个祸害,她也不信,自己一次马失前蹄,便会一蹶不振。
被暗戳戳挤出来的吕三老爷不得已开了口。
“父亲,儿子觉得此事不妥,赐婚一事,陛下亲笔手谕,国公府休弃杨氏,其一是为辱君,以此信所说之由,其二是为欺君,冒此风险得不偿失。”
吕雄关亦是点了点头,眼神又落在吕大老爷身上,三个儿子谁也不落。
“儿子觉得,此事确有不妥之处,休弃陛下亲赐之妇,本朝未曾有过,前朝也不过寥寥,还是,从长计议。再说九郎他,如此抗拒,不该强求……”
吕大老爷浑身一抖,有些迟疑的说完了,想看看吕雄关的脸色,对方却是撇了吕文徵一眼。
“老二,你来一趟我书房。”
做决定的人走了,事情不得不,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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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杨灵籁守在桌前,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凉茶下肚,可心里的火总也消不下去。
“姑娘,嫡夫人她竟如此恶毒,不等老爷准允,便私自盖了府章,是存了要您受大苦的心,若非弦月来送信,咱们如今怕都是蒙在鼓里。”盈月恨恨不平道,世间怎能有如此黑心之人,也不怕日后遭了报应。
“不过殊途同归。”杨灵籁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对王氏与徐氏联手来算计她,简直是要呕死了。
“老爷,他…真的会置娘子您于不顾啊?”
“父亲他什么性子,你不知晓?”杨灵籁眼神冷的要死,“他对姨娘还算有几分感情,可对于这一群不得大用的庶子庶女们,你见过他喜爱哪一个,不过是嫁的好了,亦或者是娶的不错,仕途有望了,才给你分些施舍眼神,他与徐氏才是一家人,都是一般的恶心家伙。”
盈月有些怕了,“那娘子,如今咱们该怎么办?”
“等。”
杨灵籁闭了闭眼,不承认也得认,以她如今的实力,除了认下也没别的法子,王氏手段利落,这信都来了,之前说的几个法子怕是都泡了汤,如今的她就是浸了水的纸船,没人拎出来就沉了。
这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简直是恐怖如斯。
门被从外推开,有些沉的脚步声一路延伸到杨灵籁所在的桌前,随后便停住了,声音消弭不见。
杨灵籁抬首一看,才发现盈月已经没了人影,面前可不就是一脸颓色的吕献之。
受不了这无端的沉默,她没话找话道。
“郎君今日可是要早些安寝?我去叫盈月熄了烛火。”
可她方才起身,都还没站稳瞧清他的脸,整个人就被环在了一个满是木质墨香的怀里。大约是他所有的衣衫都曾陪他日日夜夜地在书斋中相伴,上面的味道早已洗不下去。
“吕献之?”
杨灵籁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抱了,这是来寻她道别?可许是有些太煽情了些,实在是叫她别扭。
“灵娘。”低沉声音喊出来,耳朵痒的像是要涨。
这唤的是谁,谁是灵娘?可这也未曾有第三个人。
杨灵籁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今日吕献之怎的如此不对劲,她是说叫他撒泼打滚地闹,可这人当着众人的面又是哭又是正经地争辩,如今还跑来这般与她说话,实在是叫她不想多想也多想了。
“吕献之,你若是想与我道别,就松开我,好好说话,你这样我难受。”
她能感觉到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僵了僵,然后几乎是带着极度不愿的感觉松开了,可手还没撤走,又猝不及防地抱上了。
“你……”
“能不能……别走。”
“什么?”杨灵籁脑子炸了一下,一片空白。
“我求你别走。”吕献之近乎魔怔地说出这一句。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疯了,亦或者是这个世界疯了,不是道别,是来求她不走……
“可我这,你这,这,这也不是我一人所决定的。吕献之,我……与你说实话吧,如今之下,我能护住的只有我自己这条命,其余地已然无能为力。今日你说的那些冲动之言,大可不必,你我之间谁也不欠谁,当初我利用你,如今我还你一点自由,也算一笔勾销,是吧?”
“不算。”他笃定道。
“行……,那你说,我还欠你什么,若是能还,日后我东山再起,便来还,若是不能,便只能当是赊账一辈子了。”杨灵籁动了动不舒服的脖子,可就是挣不开,叹了口气道。
“是我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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