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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他答应了又如何, 得她答应了才作数。
苏白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看向傅善渊,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 傅善渊淡淡地强调了一遍:“这是你娘亲的心愿,不是我的。”
陆溪月心中一沉, 竟然拿温岚来说事,她清楚地知道温岚对苏白有多重要,这是要让苏白来说服她。
果然, 傅善渊话音刚落, 苏白身子再次颤抖起来。
真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当朝右相,三言两语就把矛盾转化了。
可恶,明明是他在求她和苏白成亲,却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若是她和傅善渊动手, 夹在中间为难的只会是苏白。
就在她以为苏白会求她同意时, 怀里的男子突然站了起来, 面向傅善渊,眼底仍旧通红, 声音仍旧颤抖,可却带着少年特有的坚毅,“父亲,师兄她是儿子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她若愿意嫁于我为妻,我自是欣喜若狂,必会珍她重她,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她若是不愿意,我便只能等,等到她回心转意。”
“娘亲对我说过,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她,而是希望她能开心幸福,我相信娘亲也不愿看到师兄是被您逼迫着,才和我成亲。”
说到“娘亲”两字时,苏白明显地哽咽了一下,仿佛温岚和蔼的笑颜还在眼前,可恨他为什么没有多陪陪她,为什么没有多和她说说话,他还没来得及弥补这十年的过错,他想要补偿的人却已不在人世。
傅善渊身后的夜五微不可察地抖了抖,他跟在丞相身边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二公子敢这么对他说话。
果然,傅善渊非但没有被说服,神色反而肉眼可见地冷了下去,“目无尊长,恣意妄为。这么多年过去,你竟没有丝毫长进。”
苏白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一瞬。
他早该想到,父亲对他尚且如此,又如何能要求他会尊重师兄。
陆溪月此刻恨不得按着傅善渊的头让他给苏白道歉,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当爹的!把子女当做自己的所有物,甚至方才说要她和苏白明日就成亲时,傅善渊目光看的也是她,像是默认苏白不会违抗他的任何决定,也没有资格违抗。
她相信傅善渊也是关心苏白的,否则当初也不会替他取“子安”为字,可只有关心远远不够,还要有尊重。
她一脸怒容地站在苏白身后,传音入密地问道:“傅善渊是否看到过你后肩的烙印?”
很快她便收到了回复,“父亲没有看到过。”
“哦?你这次回家,你父亲没有扒了你衣服揍你一顿?”她不是听傅朔玄说,傅家家法严苛,就连他都没少被打。
这次收到回复的时间比上次要略久一些,哪怕是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她都能听出苏白低沉声音中的羞赧,“父亲教训我和兄长,一般是用戒尺打掌心和……臀部。”
臀部?陆溪月看着身前男子挺翘的背影,惊的差点跳起脚来,傅善渊竟然是打这两个部位,不过定下心来一想顿时感觉理所当然,这两个地方具有极强的训诫和羞辱意味,最适合树立他一家之主的威严。
不过陆溪月不知不觉中仍是攥紧了拳,等何时有机会,她定要覆盖掉傅善渊留下的痕迹。
可现在,她只能在傅善渊看不见的地方,用力地捏了眼前的男子屁股一下,苏白浑身瞬间绷紧,好在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回味了下手中的触感,陆溪月这才满意地走到苏白身前,双手抱胸地看着傅善渊,挑眉道:“有些事傅丞相恐怕还不知道。”
傅善渊不动如山地坐在椅上,淡淡瞥了她一眼。
陆溪月冷哼一声,转过身,看也没看苏白一眼,径直从衣襟处将他质地良好的衣服左右扒开,露出后背那个“逍”字烙印,又将苏白转了一圈,确保那个字没有任何阻挡地出现在傅善渊眼前。
傅善渊看清那个字后,目光瞬间一凝。
陆溪月略带示威地冷道:“傅丞相您是文人,自然不会不认识这个字,既然认字,想必就该明白,苏白是我的人,成亲,他是我的人,不成亲他依旧是我的人。”
“畜生!”傅善渊猛地抬手拍了下红木椅圆滑的扶手,脸色瞬间铁青。
傅善渊终于动怒了,陆溪月勾了勾唇,她果然赌对了。
傅善渊虽然在意儿子,可他更在意的是傅家的名声,否则为何当年苏白离家出走,对外却只宣称是走失。
而苏白身上被烙下她的名字,可能比苏白当年离家出走还令他生气。
陆溪月一身红衣,冷若寒梅,“和苏白成亲与否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可对傅丞相您来说,无法完成对亡妻的承诺会不会有损英名,我就不关心了。”
“更何况,想必你也听说过,我要和唐家唐忱成亲的消息。不过,您放心,虽说我要和别人成亲,可苏白他毕竟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会放他离开山庄。”
苏白心猛地被攥紧,虽然明知道师兄可能只是在吓唬父亲,可他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若是师兄当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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