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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温屹杀了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听说你娘亲之前喜欢我阿爹,却嫁给了你父亲,可是现在你嫁给了我,不也算是圆了她的遗憾。”更何况,她也会对他好的。
苏白瞬间红了脸。
“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好了。”男子刚被她从柴房中放出来,只喝了一碗参汤便听到这种噩耗,现在大概是哭的累了,在她的轻声安抚中,终于在她怀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男子带着泪痕的睡脸,陆溪月恍然想到,这又何尝不是上一代的悲剧。
若不是温岚嫁给了傅善渊,苏白不会离家出走,也不会遇见她,若不是温屹因为温岚而心有不平想要报复,她和苏白之间也不会生出那么多误会。
想到这儿她心中不禁又生出了些怒气,当初苏白竟然选择将这一切瞒着她,好在被她狠狠修理一番后他应该不敢再这样了。
待她将男子在倚玉轩中安顿好后,刚关上男子房门,还没等她松一口气,大寒便迫不及待地前来询问:“庄主,您真的明日就要和二庄主成亲?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这有什么仓促的,不就买点红布挂一挂,红蜡烛点一点,再布置布置也就好了。”
大寒闻言皱着眉看她:“这您和二庄主的喜服总得要吧,这量体裁衣,再怎么赶工一日之内都做不好。”
说起量体裁衣,陆溪月突然灵光一现,“我之前不是让唐忱去准备婚礼,我记得他之前就请绣娘来山上替我量过,算一算已经是七天前的事了,应该已经做完了?”
大寒摇摇头,“这喜服那么复杂,哪儿能那么快就能做好,更何况您和二庄主成亲,用那个唐忱订做的喜服,不觉得膈应?”
两人正为难时,谷雨带着夜五走了过来。
“两位,主人命我来告诉二位,明日一早做好的喜服便会送到,是二公子在京城时,夫人选好的款式,请的天临城最好的绣娘连夜赶出来的。”
陆溪月挑了挑眉,“你就是龙鳞卫?你的主人不是皇帝,而是傅善渊?”
夜五敛眉道:“陛下命我们认主人为主,便只有主人一个主人。”
陆溪月哼了一声,冷道:“那之前也是你把苏白带回天临城的?”
这次对面的人没有回答。
陆溪月没耐心地说道:“你走吧。”
对面的黑衣男子手指蜷了蜷,并没有离开,而是迟疑着说道:“主人他其实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只是他身上背负的太多——”
他知道主人来锦州前甚至派人算过吉时,只是后来知道即使说出来,陆溪月也不会听。
“你说这句话,傅善渊肯定不知道吧。”陆溪月不耐烦地打断,神情冷淡,“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左右明日以后也不会再见。”
夜五顿了半晌,终是说道:“那祝姑娘和二公子,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苏白再次睁开眼时,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身下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柔软的被褥,他轻颤着睁开眼,有光,真好。
而此时昨日的记忆在此时铺天盖地的涌来,才刚刚醒来的人再次沉默下去。
直到他用完吃食,整个人还是沉浸在难言的悲伤中,看到陆溪月拿着喜服出现在他面前时,仍然回不过神来。
陆溪月心中也格外为难,看着苏白这副魂不守舍目含悲伤的模样,她很想让他能不这么难过,可她要如何做?
直到她目光落在地上捆着红布的一圈圈麻绳上,忽然想到为了刺激苏白和傅善渊,她把式微那些人叫到柴房门口那日,式微为了引诱她玩的花样。
若是那样,苏白总没有心情悲伤了吧。
一想到苏白被绑成当日式微那个样子,外面是大红的繁复的喜服,内里却是那般风情,还不得不强忍着去拜堂成亲,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甚至还是当着傅善渊的面,陆溪月感觉自己瞬间血脉偾张。
穿喜服
这人平时总是一副天塌下来也自己扛的模样, 也就是此时失了娘亲,看上去多了些脆弱的感觉。
“阿白,你这样愁眉苦脸的去成亲, 被你娘亲看到了是不是会担心你?”
苏白坐在床上,抬眸看她, 咬着唇一言不发。
她就知道,这人昨天能跟她哭诉两句已经是极限了, 今天脑子稍微一清醒, 便又成了个闷葫芦。
她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只穿了白色里衣的男子, 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自己动手, 把上衣脱了。”
苏白怔愣一下,虽说两人早已有过更亲密的举动, 可在心爱的女子面前自己脱掉上衣仍是让他红了脸。
苏白有些无措地想到, 师兄这是想给他身后的鞭伤上药么。
却看见陆溪月蹲了下去,不甚耐心地解开地上捆着红布的麻绳, 随即一脸冷肃地朝他走了过来,然后把那麻绳,套在了他脖子上?
陆溪月回忆着当时式微露给她看的样子, 有些生疏地绕过男子修长的后颈和精致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