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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越发恭敬地引着另外两人拜见苏白。
那两人久在山庄深知苏白的手段,比起吴代清,态度简直天壤之别,甚至觉得吴代清就是个傻子,才会跑到苏白面前耀武扬威。
苏白睨着两人,神情清淡不怒而威:“既然方堂主信任你们,望你们不要辜负了这份信任,更不要辜负山庄。”
两人齐齐躬身。
苏白衔起棋子,再也不看众人一眼,道:“年关将近,新堂成立事务繁多,你们各自去忙吧。”
“属下告退。”众人相继退出门外。
直到走出屋外,一阵北风吹来,上官泰不禁打了个寒噤,伸手一摸才发现已是一头冷汗,僵硬地朝外走去连身后吴代清的连声呼唤都没有听见。
夜幕降临,冬夜辽阔,寒星满天。
哪怕是向来冷清的九溪山今日也是张灯结彩,阵阵梅花幽香中,除夕已至。
“哥,阿白今年不同我们一道过年么。”陆清月问道。
倚玉轩内灯笼高挂,屋内金丝火盆烧的劈里啪啦,几案上烛火摇曳,衬得所有人脸庞都柔和了许多。
陆溪月白皙如玉的脸庞在烛火映衬下染上淡淡红晕,越发明艳不可方物,语气也是少有的温和:“山庄有事需要他去处理,这几日他不在山上。”
说着将桌上的蜜饯夹到陆清月碗中,“这是你最爱吃的枣蜜。”
陆清月没有理会碗中的蜜饯,不依不饶地问道:“有什么事非要过年的时候去办,就不能晚几天么。”
“你在质疑我?”陆溪月脸色骤沉,屋内气氛一窒,就连烛火都暗沉了下去。
陆清月下意识地想要反驳,霍然对上陆溪月阴冷的目光,缓缓地又低下头去,不忿地想到哥怎么变得这么凶了……
见陆清月偃旗息鼓,大寒心中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若是这小祖宗闹起来惹怒了庄主就大事不好了。
陆清月正吃着蜜饯,突然想到什么,又抬头问道:“可端午还在山上,若是阿白去办事怎么会不带上端午?”
大寒闻言心中一紧,端着碗的手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陆溪月放下筷子,嘴角绽开抹冰冷笑意:“既然你执意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大寒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
下山
陆清月神情一肃,口中的咀嚼都瞬间止住,满怀期待地看向陆溪月。
陆溪月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他前两日惹你生气,我罚他到后山禁地,在列祖列宗牌位前跪省三日。”
陆溪月声音清澈柔和,语气温缓,昳丽脸庞在火光映照下比平日里温和不少,说出的话却带着屋外的冰雪冷气,让陆清月如坠冰窟。
“后山禁地,跪省?”
“今天可是除夕!”陆清月惊地站起身来,“除夕,你让他一个人在禁地,跪省?”
桌上羊脂玉做的酒杯,在烛光下温润生辉,陆溪月平静地端起,浅尝了一口。
大寒在桌子另一侧,无奈地低着头,她就知道一旦被庄主知道那日之事,二庄主定躲不过一场责骂。
见陆溪月无动于衷,陆清月急道:“哥,阿白他没有惹我生气,我是喜欢他,可他不一定要喜欢我。”
陆溪月清瘦的身子往椅背上一仰,声音冷的像九溪山顶的千年积雪:“他本就配不上你,还敢故意接近你引诱你,罚他跪省三日只是小惩大诫。”
陆清月不可思议地拔高声音:“明明是我喜欢阿白,想要同他在一起,他哪里配不上我,哪里故意接近我了?你明知道阿白自小就喜欢亲近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陆溪月眸中冷若冰霜:“你是我陆逍的妹妹,逍遥山庄的大小姐,温家大小姐都只配给你提鞋,苏白这种不忠不义,无德无才之人,竟对你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定然是别有阴谋!”
陆清月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哥,我知道你因为唐忱的事情一直多疑不肯相信别人,可你对阿白是很好的——”
“那是以前!”仿佛被踩到了什么不可触摸的地方,陆溪月神色骤冷,她好容易再次相信一个人呵呵呵……
“哥,我离开的这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师伯为什么突然去世,是唐家动的手么?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大寒哀叹一声,每每一提起二庄主,庄主总会变成了这样。
陆溪月冷道:“苏白这个人冷血无情,唯利是图,他接近你定然是有所图谋,以后我不会再允许他靠近你。”
“哥,我喜欢他,你不能这样做!”陆清月神情激动,“你不允许他靠近我,那我可以主动去找他!”
陆溪月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笑意,“若让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看到一次我就打断他一根肋骨,让他再也无法靠近你一步。”
“你凭什么这样做?是我喜欢他,是我天天追着他,是我想和他在一起!”
陆溪月声音低哑,明显隐忍着怒火:“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