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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五郎纨绔名声在外,做出一些荒唐事也不会有人探究,或者也只会认为他是帮朋友的忙,并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而她也说是帮一个好友的忙,沈五郎那等不聪明的人,也不会多家怀疑。
铺子至于鹿死谁手,各凭本事罢了。
——
调香阁外停了一辆马车,赶马车的小厮跳了下来,走到了门前,敲了敲门,随后有小童来开门。
小厮递了个牌子,道:“永宁侯府三公子前来拜访调香阁的齐东家。”
小厮一怔,随即接过牌子,不敢怠慢,“请稍等。”
小厮关上门,匆匆的拿着牌子入了院子。
院中小亭子有一个身穿着红衣的男子,正闭着双眼试着新调戏着的新香。
听到匆匆的脚步声,男人睁开了双目,把试香用的细长的竹条放下。
“东家,永宁侯府的三公子前来拜访。”
男人微一蹙眉,语气带着几分诧异:“他怎会来?”
思索了片刻后,吩咐:“请进正厅,好茶招待。”
站了起来,拂了拂身上的红袍,随即转身朝着正厅走去。
进了厅中,一身白袍和一身红袍形成鲜明对比。两人一温润,一妖冶。
两人见到了对方,却是丝毫都没有意外。
红袍男子朝着沈寒霁拱手作揖,带着笑意:“齐豫见过沈大人。”
沈寒霁颔了颔首,丝毫不意外在这调香阁见到这个在码头镇所见过的男子。
来前,沈寒霁了解过调香阁东家。
姓齐,红衣,样貌俊美,只需略一猜测便与在码头镇遇上的红衣男子对上了。
访调香阁
齐豫在一旁站着,沈寒霁便让他也坐下。
一壶香茗,一红一白相对而坐。
茶水煮好,
齐豫拿起一块帕子握在了茶壶壶柄处,撩袖提起茶壶往沈寒霁面前的杯中倒入热气氤氲的热茶,顿时茶香四溢。
茶香浓而不郁,沁人心扉,是上等的好茶。
倒了两杯茶后,齐豫放下茶壶,抬手作出请的姿势。
“沈大人且尝尝这春茶。”
沈寒霁端起茶盏,浅饮了一口。茶水饮进了喉中,茶香依旧残留在唇齿之间。
沈寒霁微微一笑,讚叹道:“滋味鲜活,唇齿留香,确实是好茶。”
见沈寒霁饮了茶,齐豫才问:“不知沈大人此番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沈寒霁看了眼杯中清茶,随后放下,抬眸看向对面妖冶的男子。
笑意清雅温润:“我来,是想询问一番,为何齐东家会拒绝了我家娘子的合作。”
齐豫愣了一下,随即眯眸细想了一番,似乎想到了什么,才惊诧道:“原来前不久那温姓的人家,便是沈大人家的娘子!恕齐某愚笨,并未认出是大人妻子的人,若是知道是大人妻子派来的人,肯定会好茶好水招待。”
沈寒霁:“我家娘子忽然想要开一家胭脂铺子,本想着派人来与齐东家谈一谈这供货生意,可却不曾想齐东家拒绝得如此彻底。我不忍看自家娘子为此忧愁,也就来询问一番齐东家到底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
齐豫低下头,勾唇笑了笑,意有所指:“沈大人,这做生意便是做生意,可不能以权势来压迫呀。”
说罢,端起茶水,吹散了热气。
沈寒霁明白似的点了点头,也淡淡的“嗯”了一声,可接下来的话却是带着疑问的:“既然齐东家不怕权势相迫,那我便想知道,为何能给一个闺阁女子供货,却给不得我家娘子供货?”
正饮着茶水的齐豫,动作一顿,缓缓地放下茶杯,看向对面的男人,佯装不解:“沈大人何出此言?”
“户部尚书之女,刘家五姑娘,难不成齐东家都不知晓自家客人的身份?”沈寒霁面上依旧是那等清雅温润之色,俨然一个儒雅公子。
那日,那个女子是带着帷帽来的,也很谨慎的不把身份暴露出来,可齐豫也不是那等草包,所以人走了之后,也暗中派人去调查了。
那女子虽然谨慎,可依旧逃不过他的眼线。不过就是废了个几天时间,也从中调查出来了到底是谁。
若是佯装不知道那女子是谁,却又供货,恐怕让人揣测。更别说面前的人是心思缜密的沈寒霁,大理寺司直。
齐豫思索了一晌后,一半真一半假的道:“沈大人是如何知晓那女子是户部尚书之女的?那日那个女子抢来,戴了一顶帷帽,神秘得紧,我让小厮偷偷去跟踪了,但也跟丢了。”
沈寒霁面色不变:“那日我娘子的大伯母也来了调香阁,只是并没有进去,在外边等候的时候,认出来了。而且我娘子定下的铺子,也被人截了胡,大概调查了一下,十有八九便是那刘五姑娘。”
齐豫听到这里,心中思索了半晌,半晌后呼了一口气,幽幽的道:“其实不是齐某愿意供货给那女子,只是那女子手上有齐某的把柄,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