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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随即就是妥协与忍让,可他们不会心软,反而会利用你的心软变本加厉。
“舅父舅母何日到京,何日去看望的阿娘与大姨母?”
葛若素笑道:“四日前就到了,大将军还盛情邀请我们住到府上,我们想着既是京中有旧宅,还留了老仆看守,拾掇干净就能住,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前日去的荔家,见了你阿娘和大姨母。”
说到此处,她就不往下说了,只拿眼睛看萧融世。
萧融世长叹一声,道:“与她们不欢而散,虽说长兄如父,可终究不是父,她们也做了当家主母许多年,各有主见,并不听我的。”
“何止,看了咱们的穿戴打扮深怕咱们是进京打秋风的,在得知是你想吃我做的槐叶冷淘面,大将军特意派车去接来的时候,又软下身段想请我们从中说合,你舅父答应了。”葛若素讥诮道。
荔水遥笑道:“舅父打算怎么说合?”
萧融世满面羞愧,斟酌片刻后才道:“终究是你亲娘,倘若从此不来往了,不知内情的只会戳你脊梁骨骂你不孝,于你名声是大损害,如此,面上还是要好看些,过几日就是你娘的生辰,你往荔家送一趟寿礼弥合弥合便是了。”
荔水遥早知道,一次是打不痛小萧氏的,何况后面还有个大萧氏,还有个棠长陵,她必然是要一一清算的。
便拿起帕子遮脸,故作委屈的哭道:“是啊,她于我有生身之恩,养育之恩,一时的错处我还能记一辈子不成,她没给我下堕胎药之前,我就为她备好寿礼了,舅父放心。”
蒙炎忽的揪住她的帕子拽到了自己手里,荔水遥惊了,一双星眸瞪大。
蒙炎见她脸上一滴泪也无,便面无表情的把帕子还了。
荔水遥一颗心嘭嘭跳,慌的六神无主,赶紧又拿帕子把脸遮了,再没有心思陪着说话了。
萧融世葛若素见状,干坐着也尴尬,便告辞回家去了。
待得他们走后,蒙炎也离府出去了。
荔水遥心慌意乱,生怕引起他的怀疑,晚上见他又如常的回来睡觉,全无异样,她稍稍放下心来,想着言多必失,他不问她因何假哭,她就也装着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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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五,小萧氏的生辰,因只是个散生日罢了,荔家也无人在意。
小萧氏一早收到荔水遥让兰苕送来的红宝石抹额,得意的大笑,“我说什么来着,母女哪有隔夜仇,遥儿素来孝顺心软,谁忘了我的生辰她也不会忘了,年年都想着,今年也不会例外。”
眼珠子一转,对镜将抹额勒到头上就去了隔壁棠家。
彼时,大萧氏正在理事厅盘账,一见她来了就把下人都打发了,揉按着额头就问,“你若是有正事就快说,若是闲磕牙就赶紧走,我忙着呢,没工夫搭理你。”
小萧氏在大萧氏旁边坐下,高昂着戴满金钗花叶的牡丹头,笑道:“四月初一是你的生辰,遥儿给你送了什么寿礼?”
大萧氏拨弄算盘珠子的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看她,但见她特意把额头伸着,一眼就看见了那扎眼的红宝石五福献寿抹额,“她竟还送你寿礼?”
小萧氏笑道:“遥儿的性情像兄长。”
大萧氏噼里啪啦打起算盘珠子来,冷冷道:“没刚性的东西。”
“这么说,遥儿没给你送?”小萧氏细细打量大萧氏一回,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顿时舒爽的哈哈大笑,“我们是‘亲’母女,没有隔夜仇,你不过是个姨母,又拆散她和长陵,想必是真的把你恨上了。”
“滚出去。”
小萧氏偏就不走,伸着额头给她瞧,“长姐,我这红宝石可大?你有这么大的红宝石吗?”
“来人,请荔夫人出府!”
“别赶我啊,我自己走。”
说罢,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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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三个月以后,荔水遥孕吐的症状减轻了,昏昏欲睡的时候增多了。
荔红枝把小酒馆开起来了,问她要酒。
她就在清醒的时候把陪嫁人口清点了一番,将没有差事可做的仆妇聚在一处偏院里,摘果子酿酒。
时光如流水,不知不觉便到了五月份,这日她正躺在花荫下摇椅上钓鱼,蒙玉珠拉着王琇莹兴高采烈的走了来,“嫂子,明日端午,长乐公主在曲江池办了个龙舟竞赛,蒙炙和上官九郎君他们一块报名了,我俩和荣二花七打算去给他们呐喊助威,嫂子帮我们打扮的好看一点,行不行?”
上一世也有此节,那时没有王琇莹,蒙玉珠和荣二花七两个小娘子一块去曲江池看龙舟竞赛,当时看龙舟竞赛的人摩肩接踵,她们都挤在一座石桥上,那石桥塌了,一桥的人都被砸进了水里,有的当场身亡,有的重伤残疾,蒙玉珠和荣二娘子就是当场身亡的,花七娘子胸腔遭受重击,虽救回了一条命,也不过多活了两年而已。
蒙炎既是重生的,他应该会有安排,荔水遥就漫不经心笑问,“你大哥可有和你说过什么?”
蒙玉珠气呼呼道:“大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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