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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子,现在还关押在县衙的牢房中,你若再执迷不悟,就去县衙跟他们作伴吧!”
其实答案呼之欲出,能在山上做这种事而不被发现的只有五平寺的人。没看连扛着锄头镰刀的百姓都平静了许多,完全不似在寺前那么激动。
苗阿芳浑身瑟缩,面白如纸,明显是吓到了,但她竟还咬住唇坚持不肯招:“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陈大人莫非是打算屈打成招不成?”那个读书人憋了一肚子火,总算是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忙不迭地跳出来表现。
陈云州实在是腻了这家伙。
人家读书明理,知道什么叫“兼听则明”、“言多必失”,他倒好,就跟没长脑子一样。
“柯九,把他捆了,嘴巴堵起来!”
“好嘞,大人!”柯九捡起地上的绳子就往读书人走去。
读书人吓得直往后退,手还指着柯九:“你,你敢……我,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我要去庆川告……”
柯九抓了大把枯草粗鲁地塞进他嘴里,好了,这下世界安静了。
看到读书人只多说了一句就被捆绑堵住了嘴巴,苗阿芳吓得面如土色,眼神下意识地往人群中慧心师徒三人的那望了一眼,然后又飞快地收回了目光,张了张嘴:“是,是,是……”
“大人,帮助苗姑娘的是小僧。”一道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陈云州循声看过去,只见福青双手合十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然后跪下冲慧心磕了个响头:“师父,徒儿不孝,一直瞒着您这事。”
人群哗然,不敢相信,这事竟还真的是五平寺的和尚所为。
慧心似乎也很震惊,扶着信徒的手轻颤:“福元,你为何要这么做?为师没教过你吗?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你竟如此糊涂!为师对不起你们师祖,让五平寺的清誉毁在了贫僧手中,贫僧有罪,贫僧有罪……”
见他痛心疾首的模样,福青连忙说:“没有,师父,徒儿一直谨遵您的教诲,从未做过破戒之事,徒儿只是见苗姑娘可怜才帮她的。上个月,苗姑娘因她父亲要将她嫁给可以做她祖父的黄员外一事在菩萨面前哭得肝肠寸断,想要离家出走躲起来,徒儿心软,便告诉她后山有个山洞。对不起,师父,都是徒儿不孝,是徒儿连累了师父。”
慧心连忙蹲下摸索着抓住他的手:“糊涂啊,你做这种事为何要瞒着为师?你……你想帮助苗姑娘有很多办法,这是最愚蠢的,人言可畏,你以后让苗姑娘怎么做人,福青,你怎么这么傻!”
见慧心大师这副懊恼痛心的模样,一些虔诚的信徒纷纷劝他:“大师,福青师傅心善,这也怪不得他。”
但也有些信徒心里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陈云州看着他们师徒精彩的表演,总觉得奥斯卡少了他们都少了点味道。
慧心太会伪装,太擅长蛊惑人心了,既已抓住了他们的把柄,陈云州不打算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了:“慧心和尚师徒涉嫌诱拐藏匿良家女子,来人,将他们押送回府衙,择日开审。”
这话一出,现场竟一片安静,信徒们都没有吭声。
因为福青将苗阿芳藏起来是事实。
而且苗阿芳那么漂亮,有几个男人不心动的?福青说是见苗阿芳可怜同情她才帮她的,可这世上比苗阿芳还可怜的人多了去,他怎么不去帮?若说他没点私心,怎么可能?
整整九天,孤男寡女在这后山,谁会相信他们的清白?
福青怔愣片刻反应过来,连忙转向陈云州:“陈大人,此事都是小僧一人所为,跟师父和师兄无关,大人要抓就抓小僧一人,放了我师父和师兄吧。”
苗阿芳也赶紧跪下求情:“大人,是小女子求福青师傅帮忙的,这不关他的事,求求大人饶了福青师傅……”
陈云州不为所动,只给衙役们两个字:“带走。”
几个衙役上前将慧心师徒三人带走。
见状,苗阿芳顿时泪如雨下,不停磕头求饶:“大人,小女子所言句句实属,求大人不要冤枉了好人。小女子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小女子还是……还是完璧之身,大人若是不信,尽可派人查验。大人若是不肯放了慧心大师他们,那,那小女子就从这跳下去!”
说着她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崖边。
众人瞠目结舌,苗阿芳是疯了吗?为了几个和尚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还说出那样不要脸的话。
大家纷纷看向陈云州,这苗家闺女要是真的跳下去了,只怕这新知县也要吃一壶。
陈云州怒到了极点,竟异常冷静。
他的目光越过躁动的人群,直视慧心。
慧心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慈悲、祥和,可陈云州却透过虚伪的菩萨像看到了他潜藏在这具精致皮囊下那狡诈猖狂的灵魂在对着自己疯狂的叫嚣、示威。
难怪他先前一直那么有恃无恐,听说找到了苗阿芳仍旧丝毫不惧,因为他吃定了苗阿芳一定会维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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