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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尊重她的想法,但在最终结果落实的时候,我是不会轻易松手的。毕竟,我也是个自私的人。”
柏必清是中午才回到家的,我刚出电梯门就看见李拙南在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她皱眉:“怎么了?”
宿晏时出事了?
李拙南颓废的低下头,他晃了晃手上的餐盒:“晏时的信息素等级很高,每次易感期都会很难捱,但这次不知道怎么了,我连她电话都打不通了,敲门也没有回响,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我都要报警了,而且她的信息素压製的太厉害,搁隔着门我都有些腿软。”
柏必清看向门,她想起医生的话,觉得很大可能是因为自己导致宿晏时易感期症状加重的,再者说,或许这也是她们拉进彼此的机会。
她手指屈了屈,平淡的伸出手:“给我吧,正好我有备用的门卡,而且我是beta,不会被她的信息素影响到的。”
李拙南有几分犹豫,他还不确定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柏必清了。
她像是看出李拙南的顾虑,主动开口:“我挺想和宿晏时交个朋友的,她还是我的租客,我出于什么方面都不应该冷眼旁观吧。”
李拙南一听,也是这个理,他把餐盒递了过去:“这是她一直吃的营养餐,麻烦您务必让她吃下去,不然身体抗不住的。”
“好。”
李拙南临了还补了一句:“柏老师你给晏时画的画她挺喜欢的,狼画的特别像!”
狼?
柏必清单挑了下眉,没多说,隻笑笑盖了过去,她回去拿了门卡,刷开了锁,不等李拙南多说就关上了门。
李拙南蹲在门口细想了下,总觉得柏必清刚刚的笑容有所深意。
beta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房子所有的地方都拉上了窗帘,显得昏暗压抑,缝里透出来的光亮还不看不清一方角落,空气里满身alpha强势的信息素。
柏必清竟是都有了压迫感,她朝前走了两步,突然被脚下东西一绊,堪堪稳住身体才没有摔倒,她凑下身去看,发现是行李箱。
啧。
她把行李箱挪了个位置,没挡在正中间,她走到卧室门前,抬手敲了敲,还没说话,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吼:“出去!”
柏必清默了几秒,扬声道:“宿晏时,我是柏必清。”
卧室里的床上四周都被推起了高高的衣服,宿晏时像是筑巢般把自己围在里面,她听见门外的声音,猛的把自己从外套里抽了出来,她慌乱的坐起来,耳尖泛红,满脸的慌张无措。
宿晏时呆呆的看着身下的外套,欲盖弥彰的把衣服塞到枕头底下,还怕不放心,又把其他衣服迭了上去,做好一切后她才记起自己还没有洗漱。
她心跳莫名快了起来,下床的时候差点摔在地上,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柏必清正凝神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她一听神情立刻严肃了起来:“你怎么了?”
“没事!”宿晏时回了句,又不知道怎么了低落的垂下头,“我去洗漱,你等我一下。”
alpha快速刷完牙洗了脸,看着镜子才发现自己脸色阴沉的吓人,她试图缓和神情,却依旧带着阴郁。
她还穿着灰白的睡衣睡裤,也来不及更换衣服了。
宿晏时闭着眼睛,调整了呼吸,才放心的走了出去,她刚打开门,就看见柏必清不放心的眼神。
beta今天穿了件白衫内搭,外面的米色外套让她身形优势全部突出来,还带了副金边的眼镜,眼镜链垂在脸庞两侧,显得禁欲了不少。
alpha无端咽了下口水。
柏必清率先打破气氛:“李拙南说你电话打不通,又碍于alpha的等级压製,我有一张备用的门卡,就帮他来送饭。”
宿晏时反应迟缓了些,她想起什么,蹭蹭往回跑,柏必清的视角随着她的离去开阔了不少,入眼就是倒在地上的两个空抑製剂。
她目光一凝,昨天大概是打了了两剂,时间间隔也不长,现在又是两剂,说不定还有,这人是把命不当命吗?
“昨天忘记给手机充电了。”宿晏时给手机充好电,开机果然收到了来自李拙南的七个未接来电,她不好意思的开口解释。
但发现柏必清情绪不对,像是低了不少,她顺着视线一看,心一紧,半晌不知道怎么开口。
“抑製剂的打多了对身体危害很大的。”柏必清碍于两个人的关系,不好多说,但还是觉得这样不爱惜身体的做法令人可气。
无论是谁,只要她认识,都不会讚同。
宿晏时干巴巴的“哦”了声,她表情是低沉阴鸷,可眼神却失落的垂下去,连她都控制不好易感期的情绪,她低声解释:“可是我很难受。”
腺体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疼让她根本无法入睡,外套的信息素太浅了,对她的安抚效果也不强。
柏必清顿时说不出话来,她转而失笑,朝宿晏时招手:“出来吧。”
她打开灯,没拉开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