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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必清还是第一个对她如此热情的人,好奇怪。
宿晏时觉得好奇怪,她并不是特别排斥柏必清,又给出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她迷恋柏必清身上的味道,也很喜欢和beta给她感觉,心里又多了几分愧疚,是为她昨夜的冒犯。
可她却不揣测柏必清身上的信息素从何而来。
她给予尊重。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柏必清见她还不回神,托着腮含糊了一句。
宿晏时低声“嗯”了下:“可以的。”
“晏时。”
她又在叫她,宿晏时抬起头,眼里写满了不解。
柏必清的手指很漂亮,骨节分明,她本身又很白,双手交十托着下颚的时候给人的想法是极多的。
beta又换了个坐姿。
她仰头看着宿晏时,灯光下的眼睛在蛊惑她:“我和李拙南说,我想要和你交朋友,不是假话。所以,不要再带‘您’了,不会感觉生疏吗?”
“起码我会有一点不乐意。”
alpha猛的一抽气,她和柏必清对视着,不是在拷问和审查,就是单纯的在试图解剖这句话的真心,但柏必清不畏惧,她把自己最外的一层摊开,邀请宿晏时一起共享。
“好的,我知道了柏老师。”
宿晏时躲开视线,想寻找其他的话题,她目光一转,忽然想起客厅上的画,她低头舔唇:“柏老师,你留在这里的画,挺好看的。”
柏必清也听出来这是想换个话题,她顺应的接下去,先是侧头看了眼,想起来这是因为之前这房子是专门给她用来放画的,挂在墙上了也懒的撤下来,当然这话是定不能说的。
“你喜欢?”
“也不是。”宿晏时转头目视她,语气真诚,“我觉得你瞳孔的颜色和画很像。”
“就是,都很漂亮。”
柏必清听着小alpha磨蹭的往外吐字,也不免失笑,她倏然说:“那你觉得,我昨天画的画怎么样?”
昨天?
宿晏时的记忆猛然回笼,她瞬间想起被她放在床上嗅味道的画,耳尖不自然的润红,她尴尬的绞着衣角,又觉得这话里有谴责她的意思。
她垂头:“柏老师你伤口好一点儿了吗?怪我没有控制好自己。”
说话时,她还磨了磨自己的尖牙。
柏必清歪头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实感到宿晏时在愧疚,误解了意思。她只是想问一问,beta轻声:“晏时,我不怪你。如果我不愿意,没人能强迫我,我只是想问你,你觉得画的是狼还是狗?”
宿晏时“啊”了声,她细想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是狗,柏老师你觉得我像狗吗?”
这个问题柏必清没有回答,她在宿晏时试探的眼神下,说:“晏时,你很漂亮。”
“啊?”
宿晏时没有化妆,她甚至穿的衣服都极为普通,可柏必清对美很敏感,她一直都觉得,眼前人很漂亮。
无论怎么样。
这是柏必清第二次夸她漂亮,上一次宿晏时觉得像是客套,可眼下又品出不少真情实感来。
alpha怀疑的扯了扯自己的睡衣,不大相信的看她。
柏必清又说:“你真的很漂亮,我喜欢漂亮的东西,喜欢看美的事物,宿晏时,我挺喜欢你的。”
一句简单的表达喜爱,却让宿晏时霎时接不上话,她接受过很多讚美,爱意,可柏必清特别让她容易方寸大乱,也不清楚是不是因为只有两个人在,还是柏必清的话令人感觉可信度太高。
柏必清不单是在告诉宿晏时她为什么想朋友,还转移了对方低落的情绪。
好哄——
宿晏时憋着气,易感期的糟乱让她此刻心绪不宁,别扭的说了句:“谢谢。”
alpha易感期的情绪是无常的,大多脾气不好,宿晏时和柏必清在一起的时候,会好很多,可还是控制不住信息素传达出来的意思要真切。
柏必清动了动手指,她觉得宿晏时有些慌乱。
果然,她不说话后,宿晏时缓缓靠着墙,手背到身后,小心翼翼的询问:“你一会儿是要离开吗?”
柏必清想,原来是这件事情。
她反问回去:“你希望我离开吗?”
答案肯定是不的,宿晏时需要她的隐形信息素,按理来说,柏必清有责任去安抚她。
要是再来几针抑製剂,怕是再见面就要在医院了。
宿晏时没准确回答,她隻低着头,默不作声。
她不想,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自身也想不通,能感觉到和柏必清呆在一起会舒服不少,即使她们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柏必清无声的扬起唇角:“我最近,一直画不出来什么东西。好奇怪啊,在这里我觉得是有灵感的,你介意你的房东呆几个小时吗?或者介意你的新朋友和你多了解一点吗?”
“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