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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十余年前,明军面对满蒙八旗的风声鹤唳,现在,张煌言根本没有太把对方当回事。
手下败将,安敢言勇?
随即做出部署
以甘肃经略司四营万人边军为前锋方阵,陕、晋边军为左右两翼,御前中军人马居中,为总预备队。
趁僧格尚未到达,甘肃经略司边军率先对阿克苏城发起进攻,整个西征军,不缺战马、驮马,相应的,火炮携带量相当可观,共有轻、中型炮营八个,各类火炮超过二百八十门。
阿克苏不过就是个小城,连内地县城都不如,哪里见过如此架势,只是两天功夫,刚刚进入阿克苏城的满清残部就不得不从断壁残垣中撤出。
十月二十八日,僧格主力抵达,汗腾格里山南,胡马拉克河畔,两军决战。
笑谈渴饮匈奴血(下)
深秋肃杀,百木凋零,阿克苏河畔平原,距离天山不过百里,那白雪皑皑的连绵雄伟,成为了人喊马嘶战场的背景映衬。
在雪山之下,明准双方,数万铁骑奔腾驰骋,旌旗滔天、烟尘蔽日,火光升腾,那是不断喷发的炮铳,铁雨如幕,那是飞扬扑朔的箭矢。
“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山,倒海翻江卷巨澜,奔腾急,万马战犹酣。山,刺破青天锷未残,天欲堕,赖以拄其间。”
经过十余年的发展,尤其是光烈八年随着抗清战争的结束,收复了北方故地,在朝廷的有意扶持下,明廷的战马饲养数量迅速扩张,待到光烈十三年,在册成年战马数量,已经超过二十五万。
而此番西征,就动用了六万匹
西征军将士几乎人人有马,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都是骑兵,类似于盛唐武士,西征军中的燧发枪手们以马代步,但却临阵下马结阵。
对于燧发枪而言,步兵密集的方阵更能发挥威力
而准噶尔就第一次遇到了这样的对手
关于明军火器犀利,僧格事前已经从满达海、阿济格等人口中有所了解,也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当真正面对时,还是让人目瞪口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目瞪口呆的不止自己,阿济格等满洲余孽同样如此。
时隔五年,明军的战术和装备,比起他们当年印象中的那支军队,又有了极大改变。
有了充足乃至于溢出的骑兵,此时的明军方阵再也不需要像以前北伐时候,小心翼翼,生怕被清军骑兵侧翼包抄。
长达数里的火枪阵列,列为三排,由五个步营组成,两侧各有近万铁骑,枪声不绝。
全部披甲的铁骑,自两侧以钳形攻势,夹击面前汹涌而来的准噶尔三个鄂托克组成的骑兵集群。
将敌人压缩至步兵方阵面前,然后就只闻鼓角阵阵争鸣,铜墙铁壁般的枪林朝着被挤压的准军缓缓前进。
然后就是风驰电掣而来的火光和铁雨
严格的纪律训练下,每一营,每一队,每位士兵都迈开相同的步伐,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装填,射击,前进,再装填
与此同时,来自两侧的明军铁骑,同样是密集整齐的队列,手持马刀,在阳光下烨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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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苏战场以南一百二十里,牙儿干河畔
两军主力都聚集在北面决战,这原本重兵把守的咽喉要道,只剩下一个被僧格抽调一空的鄂托克监视。
就在两军注意力都焦灼一地时,牙儿干河畔却迎来了一支特殊的骑兵
根特木尔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索伦人,也就是明廷所谓野人女真。
索伦人和建州女真的关系很复杂,确切地说,在皇太极以前,双方以敌对关系为主。
索伦部的前头领,博穆博果尔被皇太极击败俘虏,自此后,索伦部就开始变成了满洲的雇佣军和马前卒。
但他们生活的区域和建州女真大不相同,大约在今天吉林、黑龙江到外东北一带。
索伦或者野人女真只是外人对他们的统称,事实上他们并非一个民族,而是生活在这一区域所有游猎部落民的集合。
由于文明水准普遍不高,生活条件极其恶劣,所以成为了廉价但又坚韧不拔的天生战士。
满洲的覆灭,对索伦诸部产生了极大震撼,未开化的部落民总是天生崇拜强者的,面对怀揣压倒性武力而来的明军,索伦部没有丝毫负隅顽抗的意思,立刻就顺滑的投降了。
除了明军的威慑外,造成这一结果的另一重要原因,是因为此时的索伦部,尤其是生活在黑龙江上游的索伦人,面临更为严峻的挑战,所以不得不求庇护于明廷。
根特木尔就是那时投靠明廷的,他从曾祖父开始就是索伦部白义耳氏族酋长,部落世代游猎居住于尼布楚地区,是后世我国鄂温克族的祖先。
光烈七年,当时清廷尚在,也就是顺治十年,俄国人东扩步伐加大,进入贝加尔湖和额尔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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