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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坐于一侧的扶手椅里,听自家娘亲与保山你来我往地客套了一番,却是不提能把亲事提前的法子,他也只能收了心思。
再说了,若是婚事办的太仓促,他的岳父岳母认为自己娶苏婉宁的心不诚,这便是得不偿失了。
徐怀安细细地盘算了日子,六个月不过是一百八十日,两千一百六十个时辰而已。
他等得起。
送走了良二夫人后,秦氏瞥了一眼下首依然忧心忡忡的徐怀安,便问:“这是怎么了?”
徐怀安只道:“儿子是怕节外生枝。”
崇珍帝与玉华公主两人就如同横在他心口的心腹大患,他不知这两人是否会暗示冷箭,也不知他们会不会难为苏婉宁。
他心里是一团乱麻,只恨不得即刻就将苏婉宁娶回梁国公府来。
秦氏见状则笑着说:“咱们两家的婚事都已定了下来,再不会出什么乱子了,你放心。”
皇室中人最在乎自己的颜面,慎之已言辞推拒了与玉华公主的婚事,哪怕崇珍帝心里恼他不识抬举,也不会因为此事闹出来,否则丢的就是皇室的颜面了。
徐怀安心中另有几分与官场之事有关的猜测在,只是秦氏素来不理外头事务,他也不愿说出口来徒增母亲心中的烦忧。
“是儿子急躁了。”说完这话,徐怀安便退出了前厅。
今日逢休沐,他还有诸多琐事要做。譬如如今他岳家有些捉襟见肘,为了苏婉宁面上好看一些,他得想法子送些银钱过去才是。
永芦性子机灵,这两日蹲在苏府外头打听消息,得知苏府里有个管事拿了字画去变卖,立时将这消息禀报给了徐怀安。
徐怀安闻言便去自己私库里拿出了一叠银票,因不好将此事做的太明显,便数了五张交给了永芦。
永芦立时赶去了字画坊,扔了一锭银子给那买下苏其正字画的人,并对他说:“若你能将这五张银票送去给卖你字画的人,你托我们世子爷办的事,就能成了。”
那人名为康盛,是京兆尹府上的一个门生,家里有些钱财,出手也很是阔绰。
唯一不美是康盛没有入官途的门路,他的恩师王大人也是自身难保,难以为他铺就一条青云之路。
引荐官员这样的小事对徐怀安来讲不过是费几口口舌而已。
面对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康盛是喜不自胜,连这一百两银子的酬劳都不要,只与永芦说:“小兄弟,你说这话可是当真?”
永芦点点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康盛接过了永芦递来的五张银票,自己又添了三张,这便让人去寻苏府的管事。
他对那管事说:“你送来的字画我家老太太很是喜欢,这几日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吃什么都香的不得了。想来那三千两银子是我欺负了你们,这八千里银票你们拿着,权当是我的一片谢意。”
苏家的管事被这突如其来的巨财砸懵在了原地。他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花了许多力气才能分辨出康盛嘴里说出来的是八千里银票而不是八百两银票。
这可是八千里银票,不仅能解苏家的燃眉之急,还能让如今捉襟见肘的老爷与夫人大大地喘上一口气。
可这世上从没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那管事的也是跟着苏其正走过南闯过北的聪慧之人,当下便怀揣着几分戒备,与那康盛说:“这八千里银子,实在太多了些……”
康盛满不在意地笑道:“字画文玩本就是有价无市,你家主子这两幅字画是真迹,真迹便等同于无价之宝,给你八千里银子还是我赚了呢。”
管事从没有听过这样荒谬的言论,可到手的银钱若是不拿,只怕全天下的人都会骂他是个大傻蛋。
他到底是收下了这八千里银子,辞别康盛后便喜滋滋地赶回了苏府,将这从天而降的喜事禀告给了苏其正听。
苏其正本在外书房里算账,东盘算一笔,西盘算一笔,就是补不上账目的大窟窿,他实在不愿意委屈了女儿,甚至萌生了要把苏府的宅院卖出去的想法。
这宅子开阔通明,花销巨大。若是能卖出去置换个小一点的屋舍,日子就会轻省许多。
就在苏其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那管事的已气喘吁吁地跑进了书房,不等苏其正说话便已开口道:“老爷,咱们……咱们发财了。”
“财”这一字如今是拿捏住了苏其正的命脉,他愣了一拍,随后睁着眸子望向了那管事。
“你说什么?”
那管事的颤颤巍巍地拿出了八张一千两的银票,并道:“这是买咱们字画那人给的银票。”
苏其正可被眼前的天文数字吓了个够呛,一时间也是不敢置信。
“他给我这么多银票做什么?”
管事的又不厌其烦地将康盛那一番“字画文玩有价无市”的话说给了苏其正听。
苏其正欢喜不已,立时让人去把方才离去的筑床师傅喊了回来,并道:“什么贵就用什么材料造拔步床,样样都要给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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