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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里带的轻松,叫他悄悄抬起了眼皮,像是想起什么,嘴角牵起些弧度。又落了下去,喃喃道。
“学子,滴酒不沾。”
“谁说的?”杨灵籁挑眉,“这就是歪理。”
“酒可助兴,可排愁,适量即可,你还总学圣人书呢,那圣人写那些绕口的字和七拐八弯的诗,不知要喝多少杯中物才能成,你这杯怕是九牛一毛都稀罕。”
轻描淡写几句就叫吕献之反思了足足一炷香,推杯交盏中唯他一人像是个入定的和尚。
杨灵籁虽注意力涣散,却也是在想事,她太好奇了,吕献之到底是如何才会变,做了那当朝首辅又是何模样。
且心底总有一道声音添乱,妄想去亲手塑造一个她想要的吕氏,一个她想要的吕献之。
手边的袖子突然紧了紧,杨灵籁顺着去瞧,就见一个大男人抓着她的披帛揪着不撒手,原本柔顺的纱因为他有些紧张,扯得多了折痕,有些难看。
从死亡目光中注意到自己冒失之后,吕献之无措地去用力压了压,结果力气大了又差些揪着披帛把她拉倒。
在一旁看着的盈月打心眼里着急,姑爷咋这么手笨呢,好好捋一捋不就行了。
杨灵籁则是无语,她就默默看着人倒腾,想瞧瞧他还能做出何等好事来。
谁知吕献之那股焦灼劲头过了,回忆起了绣荷包的细致活计,用力匀了些,挑着角度给她捋好,看着和竟从前一个样。
“公子好巧的手。”
盈月见过许许多多的人做活,一眼就能分辨清人的手艺如何,公子这一就而蹴的手法倒像是曾日夜练过的。
不过她说的这话好像是形容女子的,按在公子身上有些不伦不类,只确实公子比之她瞧见的许多人都要心细且有耐心。
听盈月无意识地误打误撞成了,杨灵籁兀地露了声笑,她瞅了瞅那被她特意给人别好的香包,眼神意味深长。
旁人不知晓,她是早早就猜着了。
当初说这香包是定情之物并非随意胡诌的一个,而是在书中曾多次描写这位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却迟迟未娶妻的吕首辅常常会在疲倦或深夜时端详这个简陋之物。
久而久之,就有许多人传他有一极爱的女子,只是却被棒打鸳鸯,迟迟未曾修成正果,以致一个另嫁他人,一个终身不娶。
杨灵籁不信啊,一般男子纠缠于白月光中也便罢了,如吕献之之人却是不可信,因为从始至终这人都没什么情商。
怎么看出来的呢,书中女主俞美人与咱们那位新帝蜜里调油,你侬我侬时,他说了句,“大庭广众,如此不雅。”
其实人也没做什么,只是在斟酒时有了些眉眼传情罢了。
这等热恋小甜蜜,怎会是一个木楞男子会懂的。
一非爱,二非亲人,左右只有自己会瞧得上自己的东西了,还是反复琢磨回忆的那种。
不过叫她来说,也确实是足够好笑和值得另眼相待了,至少从旁的角度来讲,他也算长情。
吕献之被看的有些毛毛的,要说的话卡在了脑海里,一时想不太起来。
“郎君,我听见了你说的。”
他略微迟疑一刻去看她,抿了抿唇,猜测着她之后会如何取笑他,他又该如何去说自己是用心的。
昨日她说要教他与人说话,虽是玩弄诸多,却也未乏有些事是利于他的,自她嫁入吕氏,他从中看到了许许多多从前看不清的事。
就像是一个浑浑噩噩的人开窍了,他开始注意自己从前不觉得如何的项脊轩,每次添了新东西他总会借机会去徘徊一阵,对于这些新来的物件,正像是无限地了解,去吃透。
对待她,多的只是一股迫切。
“三娘自然不会拒绝郎君恳求,不过郎君可否之后也帮三娘一次。”
“有来有往,谁也不难看嘛。 ”
盈月:姑娘这是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只是这语气怎的那般像府里婆子与人讨价还价时的样子。
吕献之为难半晌,“要做何事?”
“郎君觉得,三娘会坑害你吗?”
他略作思索,想点头,却摇了摇头。
“那不就好了,待宴席之后,三娘真的要做了,定会与郎君说,就是件小小小小事。”
杨灵籁捏着食指跟拇指笔画,就那么一小截,你看,多简单。
明知哄骗还要往里迈的吕献之:好像突然觉得真没这么想学了……
离宴席开始,还要几盏茶,长公主不好不开口,只能随意搭些话来消磨时间。
聊到王氏这时,自然免不了提一提那位大名鼎鼎的年轻一辈吕氏第一人,自那日赐婚后,朝中不少人都倍感压力,就怕这位进了朝堂会牵动某些利益。
氏族与皇室掣肘许久,陛下既需时时安抚,也要杀鸡儆猴,只是不知这次杀的是猴,还是摸了把快刀。
虽她心里百感交集,面上却只露了点怀念,仿佛只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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