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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把他敲醒?”说到做到,只见闻丹歌又一计剑柄下去,也不知道敲的哪个穴位,四皇子居然真的奇迹般恢复了知觉。更神奇的是,他眼中血月褪去大半,四肢兽化的程度也有所降低。
就像是被闻丹歌揍正常了。
“这是哪里?吾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眸光转到应落逢身上,他瞳孔猛地一缩,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指着他呵斥道,“你是谁?!”
应落逢仍是那幅易容的模样,但形貌能变,气味、骨血是不能改变的。几乎在看到他的刹那,四皇子就能够断定,自己和他有某种联系。
妖皇并不是重欲的人,随处冒出私生子的事更是前所未有。脑海中闪过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四皇子眼底闪过一丝狠戾,血月隐隐有重现之势。
可闻丹歌又不是个摆设,他算那根草,敢对落落大声说话?她毫不客气地举起迎魁,应落逢赶紧阻止:“等等!先套他的话!”
四皇子:???这两人谁啊?当着他的面大声密谋?他又不是死人。
唯恐四皇子再多嘴一句闻丹歌就会把他打晕,应落逢只好接过沟通的重担,问:“我们只是两个被牵连的无辜路人。四皇子,听你刚才的语气,你完全不知道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
四皇子皱眉:“一个月?吾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你说你们是无辜的吾就要信?既然知道吾的身份,还不把吾送回去!”
应落逢指了指门上的锁:“你不信也没办法,我们都没有钥匙,出不去。”
四皇子还真就不信邪,上前研究起锁。他看得出这上面被人施了禁令,而此等威力的咒法,他只见过国师使用。而身后的两人一个毫无修为,一个普通筑基,禁令显然不是他们施下的。
国师。
他在心中记上一笔,冷哼一声,抬掌凝聚修为,却在掌风落下的瞬间被闻丹歌制止。
她攥着他的手腕,明明力道不大,他却动弹不了分毫。四皇子怒极,青筋暴起却仍然不能挣脱,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比他想象的更强。
应落逢敏锐察觉到闻丹歌气息的变化,问:“怎么了?”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人动手。
闻丹歌盯着四皇子的脸,盯的他遍体生寒。这是一种天然的恐惧,是妖都唯一的铁律。
弱肉强食。
“你的修为不纯。”她只说了这一句话。四皇子立刻反驳:“胡说八道!吾乃堂堂妖皇之子,修为怎么可能不纯!”
接着,她抛下一个晴天霹雳:“你被魔蛊惑了。”
四皇子脸色登时煞白,眸底的血月重新占据眼瞳,闻丹歌掐住他的脖子,窒息感使血月始终维持在一半大小。
“你和巫魏做了交易?”
此话一出,应落逢便明白她的态度为何转变的如此之快。巫魏本该沉睡,有人用祭祀之法唤醒他,但祭祀未成,巫魏死得彻彻底底,背后操纵的人遭到反噬。
凭借他前世今生和魔打交道的经历来看,他们最喜欢收取利息,即便是未成之事也要狠狠讹一笔。四皇子唤醒巫魏一定是想借他的力量达到某个目的,而巫魏不会耐心等待。
于是四皇子和魔头答下约定,只是谁都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闻丹歌,将他们的算盘掀翻。
“你胡说”四皇子还要嘴硬,兽化的利爪死死扣着闻丹歌的手背,留下一道道血红的印迹。闻丹歌恍若未绝,掐着他的脖子往暗河去,一剑劈开掩盖的山石,把他的头狠狠浸入河中:“说不说?”
四皇子在水底拼命挣扎,激起的水花沾湿了岸上的应落逢的衣角。闻丹歌嘱咐他走远些,转头把四皇子摁的更深:“巫魏已经死了却还要缠着你,你就甘心被一个死人摆弄?”
“唔唔唔唔!”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闻丹歌把快要淹死的四皇子提出来,又问了一遍“说不说”。四皇子还没来得及把鼻腔里的液体咳出去,闻丹歌已经把他的沉默当做嘴硬,“哗啦”一声又给摁进水里。
如此循环往复数回,应落逢总算看出四皇子的意思:“阿阿景你等等!他好像有话要说。”
他本来想喊“阿鹤”,唯恐四皇子听了去扒出她的身份,这才临时改口。
听了他的话,闻丹歌松开手,四皇子得以喘息,两只手捂着脖颈上的勒痕,还不忘用一双猩红的眼狠狠瞪他们。
闻丹歌:“他好像还是死不悔改?”
四皇子:“咳、咳咳,我说!”
他撑着身子咳了好一会,直到口腔中的水吐的差不多,呼吸终于顺畅了,才直起腰看着眼前两个人:“是你们杀的巫魏。”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闻丹歌掂了掂手里的剑:“不是,听说的。”她还不打算暴露身份。
“听说?”四皇子问。应落逢道:“从何得知与你无关,你只需回答我们,你是不是与巫魏勾结,因为遭了反噬才变成这样一幅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
四皇子默了片刻,盯着自己兽化的皮毛怔怔出神,良久长长叹出一口气:“魔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