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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活最多,吃的饭最少。
元老二一家子却是人上人,他媳妇儿是个知青,在公社中学当老师,儿子闺女都有学上。
一想到元妮拉扯着两个妹妹,从小就只能捡羊粪打猪草割麦穗,元妮妈心里就抽抽着疼。
今天小叔子打完孩子打大人,她再也不想忍了。
话赶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覆水难收,要是硬拦着不让分家……
“我看这个家可以分,这家人品性不行,妇女儿童是弱势群体,要是继续留在这个家里,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在这关键时刻,顾干部站出来说话了。
老队长嗫嚅着嘴唇,“这……劝和不劝分呀。”
“要是刚才那个混人再动手,你能保证不闹出人命来吗?”另一位干部也开口了。
这老队长可保证不了。
也是元妮母女几人运气好,刚好赶上了公社干部下村,如果没有这两位帮衬着,这个家还分不了。
元老大不像个父亲,更不像个男人,他连一口铁锅一个碗都不想分给母女几人,竟然让她们净身出户。
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他不想把元妮娘分出去,三个丫头片子滚蛋了不要紧,老婆还要留在身边伺候他呢。
“男女平等,妇女同志也挣工分,元妮娘嫁给你这些年,每年也得挣回来几百斤粮吧?
我做主,这口铁锅,还有这些……都分给她们。”最后还是公社干部站出来主持公道了。
元老大蹲在地上冷笑,“分就分,娘们离了男人哪能活?过不了两天,就得哭着回来。”
“还有钱,没钱拿什么给娘看病?”
“把铁锅给你们就不错了,家里哪来的钱?”
元老大说啥也不肯给钱,这事难掰扯,公社干部也没办法。
当着大家伙的面,元妮把青花瓷茶壶拿走了。
村民们都说元妮做得对,谁让元老大一毛不拔?多拿一点是一点。
当天晚上,母女几人就搬到了村头的保管室里。
赤脚医生帮元妮娘上了药,“里头的骨头断了,要是能挺过今晚就慢慢养着,要是挺不过去,还得去县医院。”
元妮点头,她用了原主的身体,同时也接过了原主肩上的担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娘死。
招娣和盼娣年纪虽小,在家也是做惯了活,保管室里有农具不能见火,两个小姑娘就在外头搭土灶,熬了点土豆干糊糊。
“姐,吃饭。”
几个小姑娘对付着吃了一口,娘一口也吃不下。
元妮儿伸手摸了一下娘的额头,很烫很烫,这说明娘已经开始发烧了,她从末世归来,知道这是伤势恶化的表现,再拖下去就是个死。
第二天天刚亮,元妮就要出门。
“招娣盼娣,你俩照顾娘,我去趟姥姥家,借点钱给娘看病。”
两个小姑娘懂事点头。
其实,元妮知道姥姥家也没啥钱,现在去多半是白跑一趟,等着姥姥筹钱,肯定会耽误娘的病情。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要稳住两个妹妹,其实她想去公社。
在元妮的口袋里装了个鸡毛毽子,这就是她从元家堂屋摸来的东西。
刚出了村口,元妮就把这个鸡毛毽子拆开了。
果不其然,毽子的底座是一枚银元。
元家是典型的农户家庭,没有金贵东西,银元也是当初打老财分浮财弄到手的,被当成了传家宝,代代相传。
后来破四旧,银元缎子旗袍都属于这个行列。
元老太舍不得上交,又怕被人举报,就把银元当底座缝进了毽子里,没想到这个秘密被原主看到了。
元妮满怀信心,伸手摸上了银元,然而,在触摸到的那一刻,她的右手竟然没有丝毫感觉。
元妮心里一咯噔,这银元是假货?
还是说,金手指失效了?
救命钱
元妮皱眉思索,反复试了几次,最后,她用左手拿银元,左手骤然热了起来。
原来如此,元妮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这说明,她的右手能鉴别古董,左手则能鉴别金银。
确定了金手指之后,元妮才仔细打量起银元。
出乎意料,这竟然不是普通银元,而是品相最好的袁大头,这可比普通银元值钱多了。
如今大家吃饱肚子都困难,没人收古董,青花瓷茶壶派不上用场,不过金银古币还有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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