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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架势,岑青茗倒是有些疑惑了,如果抢走钱的不是龙虎寨的人,那又能是谁呢。
岑青茗还在深思,那人却直愣愣道:“我确实没见过,即使见过我也确实不会说,你还是给我一个了解吧。”
岑青茗都被气笑了,他身边的同伴更是气得口不择言,纷纷怒骂道:“余牙,你不想活可别带上我们!”
被叫做余牙的那人却一声不吭,岑青茗看得有趣,吩咐人看紧他们就出门去了。
岑青茗往西边走去,那是李元朗的院子的方向,只是走到一半,翠翠就来找岑青茗了。
“大当家,李元朗在您房中等您半天了,我听六安说您问话结束往他院子走了忙来找您。”翠翠这么说着眼神却四处飘乎,尤其是提到李元朗时更是如此。
岑青茗心里有些莫名,但想着正事要紧,就回了自己院子。
李元朗正坐在她桌子旁喝茶,看那小子得心应手喝着那几两破茶,岑青茗被他略有些装到,她咳嗽了一声,李元朗笑着起身给岑青茗斟上茶水:“大当家,现在泰岳山可就只有我们一处聚义寨的了,您打算怎么处理那些流匪呢?”
“杀了或者放了吧。”岑青茗理所应当:“怎么了?”
“这么多人就这样杀了或者放了?”李元朗不解:“我们现在也有了点钱,有些合适的我们完全可以吸纳。”
“龙虎寨的前车之鉴可都在呢,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岑青茗不耐,她有更重要的问题:“我问你,你上次山下被人抢钱的时候那个黑衣男确实是龙虎寨的人吗?”
李元朗愣了一下,随即又笑道:“大当家怎么这么问,上次是龙虎寨的人来追杀我们的,那当然是龙虎寨的人抢走的。”
“可我问遍当日龙虎寨跟着黄姚的人却都没有线索。”岑青茗蹙起眉,拍了下桌子,心里颇有些懊恼:“这么大一笔钱呢!”
李元朗扶起被岑青茗拍桌振倒的茶杯,又重新斟上了茶水,安抚道:“保不住是龙虎寨的一个帮手,也可能是一个见财起意的江湖中人?那地方四六不靠,想找个人也非易事,只是,现在官兵上山,我们是不是需要躲躲?”
岑青茗似真的被李元朗说服了:“应该不是帮手,打了龙虎寨这么多天,没一个像他的人出现,可能真是个贪财的江湖人,手上功夫还挺有招有式的。”
说完再恶狠狠道:“我得去找几个人问问,什么走江湖的游侠不当来跟我抢饭碗,还有那个劳什子官兵,你也别管,安心待着吧,别的不说,我们聚义寨绝对不可能有外人进来,更何况,他们大概就是怕我和龙虎寨的打架坏了他们的财路罢了。”
“断了财路?”李元朗问的有些迫切,一时间有些隐藏的气质也露了出来:“怎么回事?”
岑青茗横眉竖起:“你这么激动做甚么?还有,谁是你老大,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第15章 代价
李元朗反应过来忙向岑青茗赔礼道歉:“是小的说话愈矩了,请大当家责罚。”
岑青茗看着李元朗白净的脸蛋紧张的脸颊通红,额头还被逼出了汗珠,不知莫名竟还升起了一丝满足感,她瞅了他几眼大度道:“算了,下次注意点。”
李元朗垂下的脸双眸紧闭,被气得脸颊一直发红,他心里一直在暗自忍耐:岑青茗,总有一天你要付出代价。
再抬头却一脸无辜认错样:“大当家不生小的气就好了。”
岑青茗揶揄道:“我哪敢生你的气,我还怕你给我催眠了呢。”
李元朗哂笑,但仍是好奇道:“大当家刚才说的坏了官府的财路是何意呢?我们还有官府做靠山吗?”
岑青茗没有回答,只是转而问道:“你也在丰荣县长大,你若是普通百姓从外而来进县城走的是哪条道?”
李元朗不懂她的目的,自答道:“官道。”
大立朝开/国以来,寻常百姓和官家马车都可走官道,他从京城而来,这丰荣县的官道自然也走过,但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
岑青茗拍掌而道:“那就对了,但丰荣县可不止一条官道,你才跟着胡金出来跑商路可能不清楚,丰荣县的商人走的是另一条官路,而那条路行商范围更广,能运的货也更多,一般也都是给行商的人走的,但对应的,它交的钱交的税也更多,基本上从那过的商户都得扒成皮,你那老东家可能是藏着千手佛怕被官府给查货的时候给顺走了,所以才从鸡冠岭走。”
岑青茗感叹:“官府的这条买路钱可比我们这狠多了,不过也是胡掌柜点背,碰上了龙虎寨的。你看,你这一想,不就明白了吗,我们斗了这么久,这人全从我们道上走了,那官府不就赚不到钱了吗。”
李元朗扯着唇,眼角发冷:“所以,官府可以算是我们的靠山,他巴不得我们起势。”
岑青茗有些饿了,她摸着肚子,寻摸着房间里的剩余的一点零嘴,塞进嘴里含糊道:“也能这么说吧,但莫名变成为他做事还挺让人恶心的,我可没他那么黑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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