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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这个髭须男人一进主卧,与苏珞浅同处一室,再这么恰巧被她发现,那苏珞浅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若是真能发生点什么,那便更好,生米煮成熟饭,届时王爷更能看清她那水性杨花的真面目。
刘嬷嬷一想到自己如此天衣无缝的计策,嘴角就忍不住笑咧开。
而旁边的髭须男人一听是侍女,果然放下心来,搓了把脸,眼底精光更甚,“那快些过去,我好去验验货。”
市井奸人行的是污糟恶事,被他们玷污过的女子数不胜数,髭须男人一想到待会儿的快活,笑得更加猥琐粗鄙。
刘嬷嬷领着他穿过廊道,直接来到正屋门前。
今日天气从午后便变得越发沉闷,天上乌云密布,似是有风雨欲来。
院里下人皆以被支开,四周十分安静。
刘嬷嬷定了定心神,抬手推开房门。
屋里同样安静,行过外间,绕过屏风,便来到主卧。
小叶紫檀架子床边,幔帐垂落,完全挡住了床榻上的景象。
而床下脚踏上,放着一双锦绣双色芙蓉鞋,做工精细。
刘嬷嬷了然,确认了苏珞浅就在这床榻之中,她放下心来。
转头和身后四处打量的髭须男人说道,“外边的人已经被我支开,时间充足,你想怎么验身便怎么验,但事后”
她话没说完,不过依照之前她和髭须男人假意约定的,事成之后他得给她一定的报酬才是。
髭须男人双眼放光地盯着幔帐,似是能透过那遮挡,瞧见床榻上的小美人儿。
他不耐地摆摆手,“知道知道,好处少不了你的。”
刘嬷嬷见他这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无声冷笑,“记得就好。”
髭须男人眼底精光越发猥劣下流,搓了搓手,一步步靠近架子床,“嘿嘿嘿。”
“今日老子便验验她是不是黄花大闺女。”
说罢,便一把掀开幔帐。
“啊——”
可下一秒,髭须男人便被大力猛踹了一脚胸口,直接被踹飞在地上,口吐鲜血。
床榻上等待他的不是什么小美人,而是那承!安!王!
与此同时,主屋正门“啪”的一声被关上。
福临和银朱来到屏风边,一左一右守着。
而原本应该出府的泽兰,此刻也正站在旁边。
“王王爷”
刘嬷嬷腿软跪倒在地,惊恐万分地瞧着眼前的承安王,不可置信喃喃道,“您怎么会在这里”
而坐在床榻边的男人,眼神森冷,周身气场骇人危险。
阴戾的目光似是变成利剑,将地上的两人生生射出几个血窟窿。
就在此时,一身华裳衣裙的苏珞浅从架子床后边走出来。
莲步轻移,面容精致娇媚。
她的语气轻缓温柔,却犹如最严厉的拷问。
“刘嬷嬷不如先解释解释,你怎么会在这儿?”
“带着外男入府、入主子正屋寝室,又是怎么一回事?”
“嗯?”
说着,她勾唇浅笑,在床榻边坐下,与陆璟肆一起。
“王爷王爷”
刘嬷嬷跪在地上膝行几步,还想着爬至陆璟肆腿边,被男人一个冷厉眼神威吓,瞬间不敢再动。
“王爷事情的真相不是您看到的这样”
刘嬷嬷愤而指向苏珞浅,“苏珞浅她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嫁给您却还惦记着族兄”
“更何况更何况她区区一个商贾之女,怎么可能配得上您。”
“老奴这么做,只是想让您看清她的真面目啊”
“王爷,您一定要相信老奴。”
说到最后,刘嬷嬷猛磕几个响头,额间破了皮,血色微现,倒是显出那么几分情真意切。
但这丝毫打动不了苏珞浅和陆璟肆。
陆璟肆听到她的这些话,气场更加阴冷。
凌戾的目光射向她,“这就是你勾结外男,陷害王妃的理由吗。”
“简直愚蠢至极!”
苏珞浅与他,无论有没有男女之情,她都不会愚蠢到婚后仍和别的男子牵扯不清。
她是聪明的,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保全苏家。
这也是陆璟肆放心将王府交与她打理的原因。
两人既已是夫妻,那么荣辱皆系在一起。
若是今日刘嬷嬷的诡计真的得逞,受害的除了苏珞浅,还会有偌大的承安王府。
“王妃如何,轮不到你一个下人置喙。”
“以下犯上,大逆无道,本王今日就算是将你杖毙,都算是轻的。”
“王爷”
听到这话,刘嬷嬷终于害怕了,伏在地上的身体犹如秋日落叶一般,狂抖不止。
苏珞浅垂眸,看她这般模样,媚艳冷笑了声。
“啧,若是要打,去别的院子打,别弄脏了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