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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裴倾倒是没再折腾宋锦,只偶有几次找人往她柜里又塞了些恼人玩意儿,宋锦试过更换房门锁匙,示意夜巡守卫多在她厢房附近走动,都没什么用,柜子里还是悄无声息多了东西。
最后她也懒得再计较,反正除了这些,裴倾倒没做什么更加惊世骇俗的,也没和宋锦碰面。
裴倾就是这么y晴不定,兴趣上来了刁难作弄一番,觉着乏了便扔到一旁。虽然宋锦现在不太想承认,不过要论对他的了解,那创作裴倾的宋锦还是颇有见地。试想某人年幼无助的时候,亲娘便被皇帝赐si,还整日活在变态老皇帝的威压之下,二十多年来没疯就已经很感人了,x格糟糕一点反而不是什么大问题,释放压力嘛。
裴倾在外名声极差,上朝看心情,对自己反感的官员,面上百无禁忌冷嘲热讽,各方势力雨露均沾得罪了一遍。若是朝廷上弹劾的折子等同现实某节目投票,裴倾就是那个文武百官反复唾骂c位出道的。他稍有不满打杀的人早已数不过来,虽说大半是打着幌子n杀无辜,实则拔除皇帝安cha在王府的爪牙,不过王府隔三差五便有人从小门抬出几具尸t的传言,还是极为震撼。
相b之下他对宋锦做的那些畜生事情,虽然还是不能脱离畜生的本质,可b起被剥皮ch0u筋乱棍打si的他人,显然温柔许多。
宋锦这边不用担惊受怕被王爷惦记,才过上几天消停日子,信件又来了,这回说到南边旱灾愈发严重,派去赈灾的官员已然尽力了,却没有起se。
可不是没有起se么,拨下去救济的官银能在路上活个三天都不错了,宋锦把信随手扔到一旁,撇了撇嘴。
按书里的时间线,苏梦锦便是在旱灾爆发不久后逃出g0ng去的,宋锦要是机灵,下个月说不定也背着小布包出了皇都,可她把自己的大腿队友给惹成对手了,cha翅难逃。
次日不知怎地,宋锦日课时,身边又悄悄流传着闲言碎语,说现任圣nv早已病重多时了,上月便请了四五个太医去看,一直藏着消息,这个月也确实未见圣nv露面。几天前g0ng中一后妃身子不适,传唤的恰是当时与圣nv诊治的太医,才得了这消息。
宋锦听后心里一咯噔,算算日子,圣nv病重大概就是在她风寒的那段时间,想必皇帝年岁渐长,政事上愈发力不从心,便把心中怨愤尽数发泄到没有母家势力庇佑的圣nv身上,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圣nv职位七年一更替,上任圣nv被选上时也不过十四岁豆蔻年纪,宋锦与之相较都算是g0ng中这批nv娃里“年事已高”的了,到了如今圣nv也不过二十出头,b原身的社畜宋锦还要小些,已然x命垂危,使宋锦这个遵纪守法五讲四美弱nv子一阵心慌。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思绪中不是没有飘过依旧向裴倾求救的念头,人都有求生本能,兴许裴倾是这座深g0ng里虽不沾亲带故,但最能救她于水火的男人,只是她随即摇了摇头。
不说裴倾能否答应她的请求,现在裴倾怕是自身的处境都让他有些焦头烂额,所以也没空来逗弄她。
南边旱灾不断,虽说确凿是天灾,但皇帝多疑的心病深种,总妄想着是什么人伺机密谋,人为制造天灾,煽动流民谋反起义,以此撼动他的权势与皇位。
裴倾自然也是潜在的威胁帝位的一员,毕竟皇帝已经连自己的亲儿子们也开始忌惮了起来。
苏梦锦与裴倾达成协议的时候,手里掌握的交换条件有二,其一是皇帝书房一本宗族史,不知为何皇帝一直忌惮那本书上记载的内容,不愿为人所知,但又不敢轻易销毁它,只是下了重重禁制令人严加看管。裴倾底下养的眼线之多,遍布之广,都未能混进御书房。苏梦锦自然也没有法子,可她是谁,本书戏弄我,又是为何?”
裴倾的作风实在蹊跷,甚至提前离场,任由裴琅出手救了她,裴倾又不是什么菩萨转世,怎会在她面前无端给宋锦刷裴琅的好感度,实在古怪。
裴倾这回没卖关子,替她拢了拢满是葡萄汁水的领口,回身在房里寻了地方坐下。
“当然是你的世子欠了本王的人情,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钱债易还,人情难偿,本就千金不换的药方居然还是si敌所赠,可不得使他好生憋屈几天,又拿本王没有办法。”
“……王爷高兴便好。”
裴琅哪里是你说的这般小肚j肠。
可是,一国世子的人情,虽说因她的缘由才使裴倾捡了便宜,可往大了说,那人情日后的价值难以估量,可裴倾居然用……
宋锦想到这里,忽地顿住,脸se泛白,不敢思索下去。
“怎地,你倒是这么快就明白了。”
裴倾嘲笑的语气,在这安静的一方屋子里,传进她的耳朵,清清楚楚,宋锦避无可避。
“王爷的意思……是,那日药方的恩情,王爷用它来换了我那日宴上的平安,是么?”
“怎么,你不相信?你以为裴琅他是个慈悲好人,连只蚂蚁也舍不得捏si,看见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