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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太子妃(四)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中秋时周胥珩没回来,冬至时周胥珩没回来,春节时周胥珩没回来…
来年的清明节、端午节、乞巧节,中秋节,冬至,周胥珩仍旧没有回来。
然而在即将过年之前,秦炼终于带回了些不一样的消息。
周胥珩受伤了。
箭伤,被人行刺。
刚到南方时,他专心治理水患,虽也有在暗中收集证据,但大部分精力都是放在这“天灾”之上。
如今,堤坝得以重修加固,渠道得以牵引分流,困扰百姓良久的问题均得到妥善的处理。
便到了算账的时候。
这账一算,就有大把官员坐不住。
浑水摸鱼之中,总有一两个自以为计划周全万无一失的蠢货,迫不及待动手。
消息传回裕京时,秦舒凝正在自家院子中,秦家大哥教她防身的招数。
听到这一消息,本就快坚持不住的马步下一刻便瘫坐在地。
那张在寒风中微微泛红的脸蛋上是明显的着急,顾不得自己摔疼了的屁股,连忙爬起来问秦炼,“祖父,太子殿下伤哪里了?”
“伤得重不重?”
“现在回来了吗?”
秦炼温声道,“应是没什么大事。”
不然圣上也不可能还坐得住。
“那太子殿下何时回来?”
眼瞧着快过年了,不知年前能否回到裕京。
秦炼摇摇头,“怕是年前回不来。”
周胥珩不仅仅去治了水患,更是一路从南方北上,微服私访,脚程本就不快,所以才需要一年多的时间。
这一趟,亦算是圣上对他最为严格的考验。
文崇帝当初是从尸身血海中拼杀出来的,而如今盛世太平,他担心的是周胥珩守不住这江山,亦或是走了歪路。
裕京盛景,但君主治理一国,眼界便不能只限于都城。
皇家人自幼锦衣玉食,周胥珩只有真正出去了,才能知道这天下究竟是何模样。
闻言,秦舒凝紧抿着唇瓣,一声不吭。
半晌之后,她拍拍身上的灰尘,又回到秦家大哥身边,“大哥,继续练吧。”
秦炼眉梢微挑,倒是对她这副模样较为意外。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秦舒凝心中所想。
她想的是,既太子殿下身子弱,时不时就受伤生病,那她便努力练功。
往后,她来保护他。
可秦舒凝当真不是什么练武的料。
用秦家大哥的话来说,就是“你这三脚猫功夫,连京兆府里的狱卒都打不过”。
——
炮竹声响,除夕已过。
春回大地,不见峭寒。
周胥珩回京低调,但秦舒凝有自家祖父这个“内应”,自然是收到了消息。
但她没什么理由进宫,于是只能干巴巴地等着。
等着周胥珩伤好了出宫。
她以为要等很久,然而不过三日,便在自家院子里瞧见了那抹颀长的身影。
乍一看,秦舒凝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春日正好,庭院里的桃花娇艳欲滴,在阳光的倾洒下,泛着亮眼的光芒。
而少年站在桃花树下,湛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俊颜有些苍白,出口的声音却格外温和。
“凝凝,长高了。”
秦舒凝恍惚着,抬手掐了自己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紧接着欢快朝他奔来,“太子殿下,你回来了!”
太子掩唇轻咳一声,“嗯,孤回来了。”
日头熙和,但他身上却披着披风。
秦舒凝站定在他面前,秀眉微蹙,“你的伤是不是还没好彻底?”
周胥珩摇头,“不碍事。”
二人在庭院中的石桌旁坐下,太子看了眼她身上的穿着。
秦舒凝刚和自家大哥练完功,一身红色劲衣穿在身上,即使是小小的人儿,也显出几分潇洒飒爽。
周胥珩无声勾唇,“孤听秦将军说了,你最近勤于练功。”
说到这事,秦舒凝清亮的眸子透着几分自豪,她倾身凑近他,声音雀跃,“我想清楚了,
你当太子好辛苦,身体又不好,我努力练功,以后我来保护你。”
闻言,周胥珩剑眉微挑,漆黑眸子里藏着点点笑意,“当真?”
秦舒凝很坚定地点头,“当然。”
她今日为了方便练功,一头长发利落束起,发带是桃粉色的。
随着她点头的动作,一荡一荡,落入周胥珩眼中,是满目的娇俏与生机。
他又轻咳了一声,敛下眉眼,低声道,“孤这身体,着实有些不争气。”
“你不能这么说,”秦舒凝急急反驳,“你已经很厉害了。”
储君并非是那么好当的,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