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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哥！”

柒柒惊魂未定，大喊一声后眼神聚焦，身子也是立马坐起来。

小家伙环顾四周，却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大鬼王的地盘了。

“牛……”

柒柒正想问牛牛这是怎么回事，却见他小小的白玉身子，无力的瘫软在地。

“牛牛！”

柒柒不顾自己的伤势，把牛牛双手捧在掌心，并用鼻尖温柔的探查他的呼吸。

还好……

还活着……

“书灵爷爷怎么办？现在去哪里找病气给牛牛啊？”

柒柒的手臂被鲜血染红，就连白玉小蛇身上都沾染了她的血液。

明明自己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但柒柒却还是担心小小的牛牛。

在冀北山的时候，牛牛幻化真身救了自己，然后沉睡了好久好久才醒来。

今天他耗费了这么多的能量，还找不到病气给他吸食。

这该怎么办才好……

书灵平素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今天却是捋着胡须努力想办法。

虽说他和牛牛不对付，但关键时候，他还是担心自己这个死对头。

“你先把囚牛丢进三角玉坠里，三角玉坠里虽说没有病气，但是有灵气，让他待在里面温养着也是好的。”

书灵老头说完，柒柒立马照做。

牛牛进入三角玉坠后，书灵心疼的看着柒柒那血肉模糊的双臂。

“柒啊！你这手再不处理得残废了。”

书灵原地一转，缥缈模糊的魂体立即变成实体。

柒柒还是第一次看到书灵爷爷的实体，这一出搞得小家伙嘴巴张得大大的，怎么都回不了神。

“书灵爷爷和小鬼王大鬼王一样都有实体，那是不是和小鬼王大鬼王一样的厉害？”

半晌，小家伙期待的看着为自己疗伤的书灵，感觉打败大鬼王指日可待！

谁知，书灵听言苦笑着摇摇头，对柒柒解释道：“有实体并不代表厉害。”

“老朽只能在主人收服鬼后审判，但自己却……”

“若是没有主人收鬼，怕是一个恶鬼就能让老朽够呛，怎么还能提与鬼王一战呢……”

柒柒眼中的光芒慢慢黯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后，好奇的看向书灵，“那书灵爷爷……你到底是个什么品种？”

听到‘品种’两个字，书灵哑然失语，想了半天才回道：“老朽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似神非神。”

“虽不属三界，但却归三界所管。”

“当初老朽反噬伤了你，你父君叫仙君警告老朽，若是再墨守成规，便要把老朽一页页的给撕了。”

“老朽虽不归三界，却要听命于天界神君、地府真君、人间道君。”

“笼统一点……老朽是万书成灵，退一步是鬼，进一步是神。”

“不鬼不神亦非人，毕生职责便是帮助道士录鬼审鬼。”

“用你师父季年的话来说，老朽这个叫……辅助！”

谈话的间隙，书灵已经帮柒柒接骨连筋，并用纱布把手臂包扎好。

书灵看着柒柒感叹道：“你这孩子……若是没有神兽之力牵绊着，这双手怕是废了……”

“如此这般也，竟还怒抗壮汉……”

“果真生猛，果真骇人。”

嗯？壮汉？

柒柒左看右看，终于在角落的枯草堆看到了壮汉张说……

“萧佛身上有压魂钉，若是带走的话，鬼王必定能跟着压魂钉找到咱们。”

“能把张说救出来已经算不错了，柒柒，你也莫要难过了。”

看着柒柒那心碎的眼神，书灵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孩子……

想哥哥了……

柒柒眨巴眨巴眼，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并看向书灵央求道：“书灵爷爷，牛牛不在柒柒身上了，柒柒没有神兽之力……现在感觉手手很痛。”

“你能不能帮柒柒救活张说哥哥？”

面对柒柒的请求，书灵哪有拒绝的道理？

给她渡了几分灵力后，书灵便上前为张说治疗。

见柒柒小脸苍白，萧陆急得都快哭了。

“小哥也应该跟着季大神学点玄术……”

“到关键时候，小哥一点都帮不上你……”

柒柒艰难的从小挎包里摸出萧佛的勋章，轻轻摩挲后，柒柒双目含泪的看向萧陆。

这话，不知道是在和萧陆说，还是和所谓的鬼将军萧佛说……

“柒柒不用帮……”

“柒柒只要哥哥活着就好……”

“只要……活着……就好……”

等救不如自救

京都。

萧家庄园。

季年坐在沙发上，反复观看手机里的视频。

“囚牛……”

季年一眼就认出了天空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