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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关系一直不错,是叶轻舟打探市局消息的首要对象。
“哎,叶轻舟,你不是去奕城教书了吗?”卓豪问。
叶轻舟懒得从头解释,直接指指忙得烟熏火燎的办公室问他:“这是怎么啦?”
“唉,别提了,”卓豪愁眉苦脸地说,“昨天早上,乐康体育公园里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赤身裸体的,被一大堆晨练的人给瞧见了,消息传得比导弹还快,越传越离谱,影响太坏了。上面要求昕阳市局必须尽快破案平息流言,你爸这两天一直在局里,都没回家。”
叶轻舟听得心头突突跳,拉着卓豪的袖子颤声问:“尸体什么样?快带我去看看!”
卓豪急得跺脚:“祖宗,别闹了,这事儿不是你能掺和的,被你爸知道,非炖了我不可!”
叶轻舟按住他,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问:“她是不是摔死的,个子不高,紫色头发?”
卓豪愣住了。
十分钟后,叶轻舟在叶予恩和卓豪的带领下走进了解剖室。白布拉下的一瞬间,曲悠扬残妆斑驳、目眦尽裂的面容,再次撞进了叶轻舟的眼睛。
虽然这一次是白天,身边有信任依赖的人陪着,可是眼睁睁看着朝夕相处的同事骤然变成了这样凄惨不堪、冰冷僵硬的尸体,还是让人不寒而栗。时隔两天,她脸上骇人的表情、弯曲成可怖角度的肢体却还是和那一晚分毫不差,仿佛她死亡瞬间的绝望恐惧被刻成了标本,成了她这个人留在世间永远的模样。
曲悠扬——她亲眼看见死在了奕城的曲悠扬,竟然在死后跑到昕阳来,在她爸爸工作的昕阳市局再一次和她打了照面。
奕城,昕阳,市局……
叶轻舟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我觉得曲悠扬像是特意来这里等我的一样?
尸体身份确认后,原本在黑暗中摸索的刑侦工作局面大开,每个人都像上了发条一样忙得团团转。昕阳市局紧急联系了奕城方面,交换了彼此手中的信息,共同商讨侦破方案。
昕阳和奕城毗邻,从前也有过合作破案的先例,两年前的“1104”案就是由叶予恩和当时的奕城市局局长何东旭联手负责的,两人是多年挚友,配合默契,只可惜老何在那次任务中不幸牺牲了。如今奕城市局的当家人名叫黎成岳,两年前作为奕城市局刑侦队长也参与了“1104”案的侦破。叶予恩对他的印象是中规中矩,勤恳有余而魄力不足,大概是因为老何走得突然,局里人才匮乏,才会让黎成岳坐上了第一把交椅。
叶予恩虽是副局长,但局长年迈多病,早已不管事,叶予恩就是昕阳市局实际上的掌权人。他和黎成岳通了电话,黎成岳那边据说因为接连发生两起命案正焦头烂额,现在有了兄弟单位共同侦查高兴得不得了,一通电话打得热情友好、生动和谐,简直就是高级领导会晤的模范版本。
电话打完已是正午时分,叶予恩一根烟还没抽完,叶轻舟就提着两大袋饭菜走了进来,殷勤地给叶予恩打开饭盒、摆好餐具,然后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叶予恩知道这小黄鼠狼肯定没安好心,也不搭理她,自顾自地吃起来,直到酒足饭饱,看着叶轻舟收拾了垃圾、擦干净了桌子,才慢悠悠地问道:“铺垫都做完了?说吧,想干嘛?”
叶轻舟嘿嘿地笑着:“爸爸,你们现在都查出什么了,跟我说说呗!”
叶予恩又夹出一根烟,叶轻舟忙不迭地凑过去给他点了火。烟雾打着旋,在两人之间升腾,又慢慢消散。
“你知道的那些我就不啰嗦了。昨天早上六点多,几伙晨练的人去到乐康体育公园,发现场地中央放着一个大水泥袋子,袋口没有封,一只手和几绺头发从里面伸出来。当时那些人吓坏了,立刻报了警。我们后来查了路网监控,只有极少数的监控拍到了这个抛尸的人。他身高在 165 公分左右,中等身材,作案时头脸都用衣服包得严严实实,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死者生前遭受过性侵,凶手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法医已经提取到了 dna,现在在等奕城那边提供比对材料。”
叶轻舟若有所思着皱着眉,觉得心里烦乱,便顺了老叶一根烟来抽。叶予恩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地说:“平时没事不要抽,会变丑。”
叶轻舟点点头,吐出一团烟雾:“爸,你觉得凶手是出于什么目的偏要把尸体从奕城移到昕阳来呢?”
叶予恩竖起食指冲着叶轻舟摇了摇:“闺女,你这思路就错了。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在杀人之后抛尸,还抛到另一座城市去,原因无外乎就那么几种——误导警方,转移视线,挑衅昕阳警局,或者有什么特殊的象征意义和仪式感。无论是哪一种,我们都不能被凶手牵着鼻子走。与其在这瞎猜凶手为什么抛尸,不如先调查清楚死者究竟为什么被杀、被谁所杀,这些才是问题的本质。”
叶轻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说:“那我去查一下曲悠扬的人际关系,还有那个吴桐——”
叶予恩打断了她:“这些自有奕城警方调查,有你个丫头片子什么事。”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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