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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腿差点在地面上打了个中国结。
叶轻舟颇为欣慰,拍拍邱洪川说:“好了孩子,起来吧。”
邱洪川也不一味莽撞,闻言便松开了叶轻舟,还很绅士地拉着她一起站起来。
“你的战斗力在高中生里面算好的,但是就你的身体条件而言,还是欠了点火候,需要继续练习。但这个不是重点,”叶轻舟深深地注视着邱洪川,郑重其事地说,“重点是,你身为六班的领袖,要对全班同学的安全乃至前程负责,你要明白,打架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你可以带着他们抵抗别人的欺辱,但绝不能主动置他们于险境。‘好胜非勇,能胜而能不胜谓之勇’,明白吗?”
从前那些老师“不幸”接管了他们这个班后,都会对班长邱洪川说“你要管好他们,别让他们惹是生非”。在他们眼中,邱洪川只是一个镇压暴动的工具,那些人永远只要求他“管住”同学们,从未有人真心把他当成一班之长,更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领导”这个班级。听到叶轻舟郑重的嘱托,邱洪川心中一凛,热血沸腾,回答得干脆响亮:“明白!”
叶轻舟信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好小子!”
其实,叶轻舟用的是“擒贼先擒王”的战略。六班喜欢抱成一团对付老师,那么他们当中必然有带头者,搞定了这位头头,自然也就跟着俘获了这群孩子的心。
“学习委员在哪?”叶轻舟环视班级询问。
一个戴眼镜的女孩站了起来:“是我,老师,我叫曾雅樱。”
叶轻舟点点头:“下课跟我走,带你去见各科老师,坐下吧——文艺委员呢?”
一个白净的女孩应声起立:“在这,我叫孙悦博。”
叶轻舟直截了当:“今年的‘12 9’文艺汇演,我要我们班进前三名,有没有信心?”
孙悦博只觉得一股滚烫的激情直冲头顶:“有!”
“很好!坐!体委起立!”
站起来的是王皓阳。叶轻舟看到他就“啧”了一声:“当体委还抽什么烟,给我戒了!回头上了赛场,人家一腔热血,你一喉咙痰,多灭威风!”
王皓阳脸一红,一叠声答应了。
叶轻舟把班委点了遍,每个人都委以重任,六班的氛围立刻发生了变化,仿佛空气都变得炽热起来。
叶轻舟做好这些安排,转身想要回讲台,却发现李洪霞还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
叶轻舟给了她一个“你怎么还没走”的表情。
李洪霞回过神来,大概觉得自己今天太跌份了,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挽回尊严,于是她撑起气势,冲叶轻舟恶狠狠地说:“叶老师,从现在起这个班就是由你负责了。我可是听说,你们班有学生一年进过六七次派出所,我不知道以前的教导主任是怎么管理的,往后在我的管辖内,如果再有……”
叶轻舟不等她说完就开口打断了她:“李主任,我们班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人进派出所。”
“如果有,你怎么办?”李洪霞不依不饶地质问。
叶轻舟恭恭敬敬、一本正经地承诺:
“如果有,我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生吃一盒粉笔。”
第二卷
奕城古溪区升平街 132 号,从前是一家书店,因为经营不善,已经半死不活了很长时间。七年前有人出钱盘下了这家店,现在,它的身份是“破晓 妇幼之家”。
这是一家私营的幼儿托管机构。因为现在需要上班而无力照拂幼儿的年轻父母越来越多,所以奕城类似的托管机构不在少数,但“破晓”无疑是最为特殊的一家。
它的特殊之处在于,它只接纳丧偶的单亲妈妈和她们的孩子。
“破晓”在成立之初就立下如此规矩,据说是源于老板娘自身的遭遇。老板娘名叫凌霜,今年 39 岁,名校硕士毕业,曾在奕城一家中外合资公司做到主管位置。后来结婚生子回归家庭,可孩子 2 岁那年,丈夫遭人杀害不幸身亡,婆家的亲戚一致认为凌霜是个命硬的女人,才会活活克死了她的丈夫,因此拒绝为孤儿寡母提供任何帮助。凌霜本已走投无路,幸而遇见贵人帮她盘下了这家店。她立志要帮助所有和她一样的单亲妈妈走出人生阴影,给她们打造一方栖身之地,所以就有了“破晓”的诞生。
从经营方式上看,“破晓”可以算是一家半公益性质的机构。这里没有专门的托管阿姨,所有入住的单亲妈妈们不工作的时候就是这里的托管阿姨。妈妈们的工作各不相同,时间自然也相互错开,所以任何时候将孩子托付到这里,总会有人妥善照看。想到眼前这些认识的、不认识的孩子,都和自己的孩子一样幼年丧父历尽不幸,妈妈们心中不免充满心疼和怜惜,所以每个妈 妈都对这里的所有孩子一视同仁,极尽疼爱,从不分出你我。虽然其他幼儿托管机构里常常挂着“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画报,然而能够真正将这句话落到实处的,当属“破晓”。
“破晓”是一方栖息的港湾,让单亲妈妈们找到了自己的同类,让她们可以互相抚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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