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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真的被她伤透了?
完全不在意她了?
应该不会吧?
前世的时候,他明明……
难道是,这一世,他变了吗?
想到这里,她便忽然想证明一下。
“夜寒哥哥,我的头感觉好晕。”
说着,她便在厉夜寒即将一脚迈入卫生间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他手腕,一只手指着额头上的白色纱布,一脸的痛苦。
小时候为了跟爸爸骗糖吃,她没少演戏。
再加上,她从二十岁,就在乔氏集团,担任总裁一职。
商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也练就了她不少的好演技。
厉夜寒一双剑眉,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他到底还是转过了身,冷冰冰的看着她,“头,怎么回事?”
一句话,便让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心满意足,却继续装可怜,“今天回家,被我爸爸教训了,茶杯直接砸头那种,不过,我头晕应该是因为没吃东西,低血糖了。”
厉夜寒,“……为什么不吃?”
乔眠,“我一直在等你。”
厉夜寒,“我吃过了,自己下去吃。”
乔眠,“唔……下厨伤了手,好疼的,根本拿不了筷子。”
话落,乔眠便将两只伤痕累累的手心,凑到了他眼前。
小女人原本娇嫩欲滴的手,上面烫了七八个水泡,红的吓人。
厉夜寒不受控制地心软了一下,说道,“没事儿学别人下厨做什么?”
乔眠抿了抿唇,继续可怜兮兮地说道,“不是想取悦你么?你现在好凶,我害怕。”
怕你会再也不要我。
厉夜寒紧抿着薄唇,霸道地将她拉到了床上。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急救医药箱,取出工具,先仔仔细细将她的水泡挨个挑破后,又开始轻轻给她上药……
男人的表情依旧很冷,但动作却很轻,好似在为古董扫灰一般。
她都那么对他了。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对她好。
乔眠顿时鼻尖一酸,说道,“夜寒哥哥,对不起。”
我脸上写着“傻子”两个字?
厉夜寒置若罔闻。
他娴熟地用白色纱布,将她的左手包扎了起来,并在手背处,打上了精致的蝴蝶结。
看着那蝴蝶结,他自嘲地勾了勾唇。
“夜寒哥哥,你打的蝴蝶结,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她夸赞道。
她从小就爱漂亮,哪怕受伤了,也会要求将纱布绑出蝴蝶结来。
小时候,每一次厉夜寒都会帮她绑。
温暖的往事历历在目,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将她千刀万剐。
他仍旧不理会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又用同样的方式,将她另一只手也包扎好了。
将医药箱放回原位,他便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说,“下去吃饭。”
乔眠心头一疼,咬了咬唇,在卫生间门口又拉住了他,“夜寒哥哥,你喂我吃,我手不行。”
话落,她又将缠绕着纱布的手,放到他眼前晃了晃。
厉夜寒剑眉冷挑了一下,目光如鹰一般凌厉,“乔眠,我脸上写着傻子两个字?”
不然,她为什么一次一次的,觉得自己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是。”她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只是,深刻认识到了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想好好弥补你。”
说话间,她的心,狠狠抽疼了一下。
“别演了。”
他的声音很冷,但那张如雕像一般立体的脸,更冷。
“我没演。”她一脸真诚。
他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新的白衬衫,快速穿在身上,一边娴熟地单手系扣子,一边径直往外走,“去吃饭。”
闻言,她顿时心头一暖,快速跟上了他脚步,亲昵地挽着他手臂,跟着他的脚步,进了电梯。
看着他精致绝伦,却又千里冰封的侧脸,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管追夫之路,有多艰难,她都一定会坚持到底……
她会一点一点,将厉夜寒的心,重新捂热的。
走进餐厅,厉夜寒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她则坐在了他旁边。
热菜板还开着,桌上的菜都是温热的。
“夜寒哥哥,我要吃虾仁。”她娇娇柔柔地扯着他的衣襟,温顺的好像夏日午后的白色波斯猫。
虾仁是发物,她想留疤?
他也是贱。
留不留疤,跟他有什么关系?
厉夜寒剑眉紧蹙,夹了一块清炒竹笋,送到了她嘴里,语气霸道,不容拒绝,“我夹什么,你吃什么。”
“哦,好。”她乖巧地点了点头,一边吃着竹笋,一边说,“夜寒哥哥,明天晚上八点,我爸爸生日宴,我们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