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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纤细的手腕不见了,只剩手背一圈发红的齿痕,有几处已经渗出血丝,小姑娘真是毫不留情。
她唇小,虎牙尖尖的,指腹摸在齿痕上,好似触碰到她的唇瓣。
他感觉不到痛,只有隐隐兴奋。
期末考试前,古装剧《喜嫁》到学校选角,温凝和室友们一起排队试戏,虞北棠排在第一个,出来时抱抱即将进门的温凝,“我紧张说错了台词,你千万放松别紧张。”
温凝小时候有幸被选中演了几部电视剧,后来父母担心影响学业退圈了,六七年没试过镜,再面对镜头温凝也紧张,进门前用力吸了口气,做完自我介绍,她按照导演要求演一段女二对男主爱而不得的哭戏。
她合上眼,稍稍调整情绪,再睁开,嘴角微微颤动,眼泪在眼圈打转,对着空气说:“我们指腹为婚,生下来就是一对,我爱慕未来的夫君有何错?”
泪含在眼里没下来,眸光隐忍卑微,“如果没有她,你会爱我的,对不对?”
“不爱。”温凝小声重复这两个字眼泪簌簌落下,泪光中神色忽而凌厉,扬声大吼,“你骗人,她没来王府前,我们一起骑马练剑,你是那样疼惜我。”
演到男主绝情离开,她身子一软瘫坐地面痛哭流涕。
忽然,清淡的木质香袭来,柔软的手帕贴到她眼下,抹掉了淌成流的眼泪。
视线渐渐清晰,温凝瞧见了那张清隽好看的脸,沉浸在戏里的大脑猛然清醒,偏头躲开许京淮手里的帕子,“你怎么在这?”
“这部戏我投的。”许京淮轻描淡写。
“导演——”话说一半,温凝停住,哪还有什么导演,对面的三个座位都空了,她站起身,“麻烦你告诉导演这戏我不试了。”
“哭那么伤心是不该演。”许京淮起身堵在温凝面前,“我们换个哭戏少点的角色,女主怎么样?”
“许总在国外待久了,听不懂国语?”上次酒吧见面后,温凝不想再留任何情面,讲话满嘴刺。
“凝凝,生气要有个度。”许京淮的嗓音依旧温雅悦耳,像在哄着亲密的爱人。
过去好与坏温凝都不在意了,只想各自安好,别再和许京淮有瓜葛。
她讥笑:“许总是觉得我闹脾气?”
无论温凝讲话带刺,还是直白讥讽,许京淮始终保持春风般的温柔,他轻扯唇角,摸摸温凝头顶,“不是吗?”
温凝:“”
是个你大头鬼。
许京淮拿起桌子上的礼盒捧到温凝面前,“打开看看。”
温凝看也不看面前的礼物,“我不会和陌生人闹脾气,更不会演你投的戏,再见。”
怎么都哄不好。
小姑娘真是狠心又决绝。
夜幕降临,许京淮只能找梁京州一起吃晚饭,火锅店里,铜锅咕咚咕咚冒着热气,红白相间的羊肉薄薄一片铺在盘里,一涮即食。
梁京州夹起一片羊肉在铜锅里涮了涮,沾着店里的特色麻酱,大快朵颐,见许京淮面前的肉一片未动,问:“不合胃口?”
“不饿。”
梁京州心思一动,拿起手机,“我喊凝凝出来一起吃?”
“她不会来。”许京淮笃定。
梁京州很少掺和朋友的感情问题,只知许京淮对温凝有心思的,其他的一概不知,闻言察觉出不对劲,“你们怎么了?”
“说来话长,”许京淮没详细解释,“她最近怎么样?”
“要和邹正复合,同我们走得也不近。”
许京淮温和的眸一下冷了,梁京州忙解释:“邹正追得太紧,每天去排练室等着,凝凝没办法,况且他俩本身也没有太大的矛盾。”
“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我哥请我们吃饭,她不想去,我过去问原因,她说的。”
那顿饭其实是许京淮安排的,梁程州不过是个幌子,温凝不去聚餐,他才去酒吧后台找人。
当时温凝情绪激烈咬了他一口。
今天他以选角为由来见面,她依旧情绪激烈,讲话满是刺。
原来她如此冷漠,是要与前男友和好。
许京淮心底自嘲,面上不动声色,“她打算哪天和邹正复合?”
“这我不知道,”梁京州放下筷子提醒,“但近水楼台先得月,京淮哥祝你好运。”
饭后孟铭开车载着许京淮回家,路上,他拿出星星玉坠挂在指间,手在车窗边抬高,斑驳的霓虹灯从莹莹的星星玉坠上一闪而过,忽地他五指一握,玉坠坠入黑暗的掌心,星星变成私藏。
孟铭在后视镜里瞥见神色阴鸷的老板,小心翼翼地开口,“温小姐,不喜欢这部戏?”
哭得那样伤心,戏是喜欢的,不喜欢的是他。
要与前男友复合,怎会喜欢他?
许京淮握紧掌心的星星,皮笑肉不笑地勾唇,“又来窥视我的人,你说该怎么办?”
孟铭:“让他永远离开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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