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春三月,上巳日(内含配角互动,真太监(第2/3 页)
后,叫她离远点就抹眼泪,绊一跤也抹眼泪。
冒险偷溜出府给净身房塞钱,求里头人放了他,不想钱被吞了,还被恶人用他刚割下新鲜的卵蛋丢置她脸上羞辱时抹眼泪。
后来她要被一台粉轿子抬去阴川侯府,也抹眼泪,将抠搜攒下的钱财都留给他。
这样胆怯的女人,被他火急火燎抢回来时娇怯怯地仰头看那匾牌,轻声细语道:“逛了府里一周,倒觉得叫兰园好。”
他嗤笑一声,半拉半拽她到东院,欺身上去,将所有的绝望,所有的痛苦,还有无尽的自卑都宣泄在她身上。
她这样胆怯,这样爱哭,却在他用手指硬生生戳破花膜时不发出一声求饶,也不落泪,只将腿张得更开些,纤细的臂膀哆哆嗦嗦攀附在他有些瘦弱的肩头。
平云那暴戾的心被女人张翕的温柔与汩汩流出的处血给浇得里外冰冷。
也是,残缺身体里的魂魄即便心口再热,也只到腹部,不会向下。
女人不哭,他却淅淅沥沥地落下泪来。
第二天求了太子赠墨,不过数日,说到太子身边近监居所,无人称珞珈门云府,只知珞珈门兰园。
他盯着女人很久,只出神回忆往昔,却不知女人浸泡于他目光中,逐渐红了耳根。
她犹豫片刻,将揪得皱巴的帕子团在手心,上前道:“哥哥回来了。”
以前他不还不是提督,月芙曾不知道如何称呼,丫鬟说叫他公公便是,她呆呆傻傻,这么一叫,他登时拉下脸来,将撺掇的丫鬟打得半死丢出去,晚上用那些玩意弄得她死去活来,悬在空中,就是不肯给一个痛快。
她吟哦着,想了半天,像小时那样叫他,他像是以往那般嗤笑一声,也不应,也不骂,她就知道得他心,因为下头的速度加快,在她酥痒不得的点上发力,不过须臾便登上极乐。
日后就这般叫开。
“你是我妹妹吗,敢这么叫我!”他回过神来,恶声恶气地掐住她的下颌,将月芙掐得两颊肉往里一旋,唇珠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下唇,欲色满满。
她的脸同他这般贴近,近到不敢看他,只颤抖着双睫,像是落难的蝴蝶,任由他为所欲为。
伺候的人都是东宫拨来的旧人,很懂规矩,自他入园时就背过身,他禁锢着月芙的腰,有些急切的唇就落在那肉乎乎的唇珠上,她在这上头倒不胆怯,檀口轻启,像是勾人的妖精,纵容着他贪婪地攫取。
平云也无需用手扣在她脑后,月芙自然而然地会勾住他的脖颈,似是攀附着桂枝的红绸带。
这个小娼妇,真是轻车熟路。
他一面心中暗骂,动作却缓和许多,只将吻慢慢延伸至耳际,霸道恣肆地在洁白的脖颈与耳根留下绯红的印记。
他不管满园满城的人作何猜想。
月芙心想他今日兴许是在宫中受了编排,可他这会只侍奉今上,连南安侯都要敬他叁分,还有谁会叫他不痛快呢?
平云被往事所刺激的疯劲逐渐平复,看着月芙面若桃李地依偎在他身上,心中又是自厌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最后粗声粗气道:“没样子,大庭广众之下失了体面。”
月芙还在小口小口喘气,没听到他的轻斥,只听到自己的砰砰的心口贴上他同样颤动的心。
两颗心贴在一起,竟奇迹般汇成一条频率。
她感觉又甜美又满足,晕晕乎乎地被牵去花厅,吃完后由丫鬟伺候着,才知道平云要带她出门。
若不是平云陪同,月芙是不敢出门的,姨娘在时就常说外头有拍花子要抓小孩,她便不敢出去,后来姨娘不能说话了,有妈妈说姨娘没人陪同独自出府被坏人揪走魂魄,她就更不敢出去了。
鼓起勇气偷跑出去的那次,却见平云如死人一般的脸色,心中骇然,外头有果然危险。
但若是平云陪她,她就不怕。
可平云在兰园里时一个样,在外头又是另一样。
不肯叫她近身,只许安生保持距离。
今日是上巳日,他却还是这般。
月芙泄了气,只无目的地四处张望。
京中街巷的新奇玩意,便是千金难求的木机小屋的新样式,总是第一时间送至兰园,更不必谈宫内物品。
外头那些小玩意早失了吸引力。
可月芙却见前头熟悉的身影。
女子瘦瘦高高,身着珊瑚赫长袍,底下稍露玉色内裙,步摇曳曳,清风拂过,珠翠清响。
一边的男人小心护着她,不管青袍是否被擦肩而过的人群撞得发皱。
又是一群人路过,也不知是未站稳,女子不小心往前倾,恰好倒入男人怀中,二人红着脸又慢慢分开,可是男人抓着女子的手肘却分开,慢慢地变为女子挽着男人。
像是街上普通的夫妻,倒不像是未婚男女。
月芙见过梁姑娘。
南安侯世子大婚,兰园也收到请柬,平云带着景光帝的贺礼前往,月芙也去蹭了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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