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29 页)
退出了卧房,他又让人把管事景行叫来,问:“那两个人是谁送来的?”
景行猫着腰回禀:“是皇后娘娘让人送来的,说一是要谢公子多番出手相助,二是公子侍奉陛下辛苦了,送几个扬州nv子来服侍公子”。
他道是谁,不成想是她:“你说送了几个,意思是不止这两个?”
景行回:“是,一共送来二十个,公子要是不满意这两个的话,要不要找其他人来?”
他听了不怒反笑:“皇后娘娘可真是用心良苦”。
她这阵子,又是太皇太后又是太后的,忙了一阵子就忙了这些?他还听下面的人说椒房殿的人在打探他的消息,这是求助无门了,才想到打这个主意?
他双目微闭,修长食指缓缓敲着凭几扶手,半晌,他深深x1了一口气,睁眼,脸上带了些不怀好意的笑,“既然送来了,那就留下,我自有说法”。
隔了几日,她问婵娟中常侍有没有收下那几个nv子,婵娟斩钉截铁地回复收下了,她放下心来,心里也松快了,那就好,但愿那几个jg挑细选的nv人不辜负她的一番苦心,二十个美人儿她就不信一个都拴不住他。
到了家眷该入g0ng的日子,建信侯夫人却没来,只派了贴身侍nv青柠进g0ng,说君侯夫人病了,不便入g0ng。她问是什么病,青柠只说是偶感风寒,她未做它想,赏了些参茸补品让青柠带回去给建信侯夫人补身子。
建信侯夫人不进g0ng,连中常侍都没了踪影,不知道他是不是被那几个扬州美人儿绊住了脚,有将近月余没再出现,她倒是乐得不见他,最好永远别再见。
可她还没欢喜几日,如意算盘又落空,再见他,满眼尽是诧异失望。
在她复杂目光注视下,他悠悠然接过她手中的棋子,垂眼看了看棋盘,落子提子,置之si地而后生,棋竟然又活了。他俯首看着她笑,神se自若,“娘娘怎么这么瞧着臣?”
现在才亥时,陛下都还没就寝,这会儿就过来,真是个不要命的。自己不要命就算了,还要带累她,真是个该千刀万剐的,她白了他一眼,收敛心神看着棋谱继续下棋。
他径直坐到了她的对面,从她手里抢下棋谱,“棋谱是si的,人是活的,娘娘这样好的兴致,不如跟臣对弈几局”。
她掀起眼皮冷眉冷眼瞧他:“中常侍不用伴驾么?以往这个时辰,中常侍不都还在宣室殿陪陛下批阅奏章谈论政事?”
他将棋盘收拾g净,微微笑着看向她,神秘兮兮地说道:“娘娘还不曾听说么?相士卜算王美人肚子里怀的是男胎,陛下一听高兴极了,早早地就去了漪兰殿陪王美人”。
他总是知道她的软肋在哪儿,几句话轻飘飘的,却像把刀子专往她的心口窝上t0ng。
她知道他的图谋,当然不能上当,故作轻松说道:“那真是可喜可贺,既然中常侍清闲了,不如回府陪如花美眷”。
他面不改se,目光坦坦荡荡地,“如花美眷?眼前的不就是?”
她皮笑r0u不笑,心道他还真能装傻充愣,多说无益,她眨了眨眼睛,移开了目光,手指探进棋罐里,0出一粒黑子,“啪嗒”一声按在棋盘上,“不是要下棋么,下罢”。
他也是从容,不紧不慢地与她对弈。
可她实在不是他的对手,才不过几番交战,他便占尽先机,“犹犹豫豫,不肯弃子,反而拖累了全局”。
她不肯服输,想方设法打劫治孤,却渐入穷途。
“入界宜缓,彼强自保”,白子落下,她劫财全无,只要他再打一劫,自己
便无子可下,只能认输。
“不算,不算,刚才那一子是我落错了,重来重来”,眼见着要输,这么大的人了,竟然开始耍赖。
他抓住她要拿回棋子的手,护住棋盘,“哎,落子无悔大丈夫”。
“可惜,我不是大丈夫,再说,你年龄b我大,理应让我几子”,她理不直气壮。
“这算什么道理?”他哭笑不得。
“你年长几岁b我走过的路多,吃过的盐多,下的棋自然也b我多,,所以要让!”一番强盗逻辑,竟让她说得义正词严。
“那臣年长娘娘八岁,姑且让娘娘八个子”,他挑挑眉毛,无可无不可。
再对弈三局,每局他都让子给她,还许她翻着棋谱找对策。
他支颐而坐,右手食指跟中指夹着棋子,一下一下轻声敲着矮几,耐心等待。
临窗案几的青釉细颈花瓶里,cha着几株盛开的梨花,散发着幽香,雪白的花瓣,青se的陶瓶,胡桃木的直棂窗,简简单单却清雅别致,倒是像这g0ng殿主人的x子。
跟她纠缠在一起也有大半年了,她像是被挫了锐角,失了骨气,渐渐认了命,可却又没完全认命,时不时地闹点动静,寻着机会就想翻身。
就像眼下这盘棋。
他眼珠一转,视线从窗前移到了错综棋盘上,她还未落子,不知道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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