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你是诱因。(第2/3 页)
边途他一个人。
这时候他意识到,好像,此刻他是一个终日久坐此处的售票员,等待她这位顾客到来。
她沾满绿色黏液的手撑在桌面,也许是因为氧合,也许是因为毒开始起效,绿色黏液开始变红变暗。他拿起纸巾,表情的慌乱早已消失,取而代之那种一如往常的平静。那只手向他伸过来,最终他沉默着,容许着想玩项目却没钱的孩子拿到了过山车的门票,他看他抓着自己的手腕。那些黏液沾上来,红色的,像绿色鼻涕的,带着几丝水的。他安静地看着自己上臂像没力气一样被她压倒,压在桌面。
让他走不了,也越不过窗台。
“······你是舍不得碰我吧?”
在他张口要说不时,她抢先反问,“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她的逼问只会在他刚无措时突然出现,像一把极细的针抵到他太阳穴外的大脑表皮,她还在旁边告诉你我为你针灸。
“你觉得我是个对谁都发情的人吗?”她逼近,他继续无助,无辜者一般的,她,“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觉得不是。”他又改口,“我相信你不是。”
她诡异地,感到一种召唤一般,提手,抚摸他脸颊。被他抢先反应过来按住,抓着纸巾擦掉她手上快速暗红下去,还泛着白色水光的黏液,他还想去看她手上这些地方有没有伤口,防止那些虫子血渗进去。她很乖,等着他擦完,这个感觉让他有些轻松了。他感到自己呼吸都会呼吸了,再抬头时,看见游钰泓正好以整暇地,狼狗野兽一样的发亮眼睛看他,“边途,”声音却像神明一样的传唤,他做好了听召的准备,听到的却是,“你先表白还是我先表白?”
他忽然哭笑不得。
“那你先进来,先进来再说好吗?”
“···那你亲亲我。”
他有些无奈地叹气。
他叹息,她觉得他的叹息,像一只抽芽的叶条,在庭院的夜间、在没有人的时刻发出叹息,是叶尖带着草木的叹息。
边途弯腰伏在桌面,亲吻她的脸颊,像亲吻一颗苹果。只是他不知道,这只苹果是否有毒。但这么想时,他感到有些不适。这种不适,不是因为他把游鸿钰比喻为毒苹果,而是他联想到自己是个颓废的暴食症患者。可是他知道,如果错过,那么可能他永远呆在这个亭子里。
他低眉眼,身子倚在木质台面,静默不语地仔细瞧她,轻声确认着什么一样,“可以了吗?”沙沙的声音。
游鸿钰的眼底好像很快染上神志不清的感觉,只是轻轻点头,显得她很懂行一般。也不知道她到底懂的哪一行了。他转身去给她开进来的门,听到身后的声响,他还没转身就说,“慢些。”转完身果然见游鸿钰已经往上爬,不过显然,她可能不太练手臂,双手撑着那点单薄身体也压不起自己上来。
他在笑,走过去扶她,她不饶拒绝,在他候在一旁防止她掉下来的时候,她带些弹性的涤纶裤子随着运动鞋跳到地面的力道,拉直,晃动,他在想,是不是换不换裙子好像她也可以这样,他看到她踩着运动鞋过来,极小的轻盈弧度,像他的节拍器的56拍,rghetto快响adagietto落过去。她舞动的裤子就贴到自己的校服裤。他愣了下,她抱住自己,双手像钳制他一样,手掌盖住他的肩峰,像要让他动弹不得,比他矮,在他怀里,却完全掌控着他的姿势,s的掌控背后是担心被他推开自己,所以紧抓住控制力。他搂她后背,抖了下肩峰,那双手就轻轻挂在他脖子上。游钰泓果然在舒适地呼吸,那种薄薄的、满意的呼气。他下身也以一种不易察觉的弧度,离开了会贴到她下身的地界。
边途不知道她要抱多久,外面日头很晒,他好像想起来是雾气散了,就像霜秋的早上。岗亭里虽然是钢制,倒也没阳光直射。他还是知道拥抱意味着什么的,但他对拥抱没什么感觉,这安静时刻他不知道干什么,所以想,试着去想想她此刻感受到快乐。
她非常文静,像一只困倦或归家的鸟在他怀里。边途觉得自己像一个比她年龄大一点儿的角色,接纳她的依赖和眷恋,但她还是凑得太近,那胸的弧度,他甚至能感到某个尖峰在蹭着,她甚至像要抛弃自己的胸一样压向他的胸膛。
她已然暗悄悄行动。
——他好像知道,现在晚了,现在只要任何状似放松地放开她,都可以被她理解为,厌恶这些行为,就是厌恶她。
他喉结动了动,说,“游鸿钰,我感觉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你,怎么办。”
他有些愣,这时游钰泓忽然像个小孩,或一个骄纵的孩子,发了狠地锤他,也不听他话里的真诚、希望寻求一个答案,“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多久了你知道吗?啊!”
边途像听错了,然后记忆里所有关于的她的心迹的蛛丝马迹的画面,那些留存于暗室一般静谧温热的记忆深处的画面,被一一提取。他拍摄胶片,他只是旁观着所有的外界,他在让胶片显影上有些技巧,他知道,让化学制剂的温度和药性的活力是至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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