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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小厮青乐耳朵灵,道:“有马车来了。”
男人顿时往前一步,神情有几分激动,老管事已向护卫使了个眼色,全员戒备。
柔暖的阳光从西边照过来,山风吹过,有一辆马车逆光而来,落入男人视线。
老仇稳稳地驾着马车,看到前面的人,便往后通报一声:“大师,前面有人拦着路。”
秦流西正撑着头想事呢,闻言眼皮也没睁开,道:“能过就过,不能就让他们挪。”
老仇明白了。
只是,对方好像是奔他们来的?
有护卫策马上前,伸出手拦车,示意停下。
老仇看对方的装扮,也不是什么马贼土匪的,便缓了车速,再次通报:“大师,对方拦的是我们的车。”
“哦?”秦流西睁开眼,撩起车辕的车窗往外看了一眼,道:“问他何事。”
老仇把车停下,神色戒备地看着那上前的护卫,后背微微躬着,如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那护卫看他这副警惕的样子愣了一下,他们瞧着就像是坏人?
护卫尽力扯开一个爽朗的笑容,跳下马上前,拱手道:“兄弟莫紧张,我家主人想请贵主说话。”
老仇:“你们是何人又有何事?”
“我……”
“张胜。”男子叫住了护卫,自己亲自上前,来到马车前,向车内拱了拱手,道:“在下滕天翰,斗胆拦车,属有事相求,请阁下一见。”
老仇跳下马车,滕天翰,大理寺少卿,他怎么在这?
秦流西下了车,老仇立即走到她身边,小声说了一句。
大理寺的?
滕天翰看到秦流西时愣了一下,此子未免太年轻了,这就是他的有缘人?
“找我?”秦流西挑眉:“我们不认识吧。”
滕天翰回过神,上前几步,再次向秦流西拱手:“敢问阁下,可是从云灵寺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秦流西反问。
滕天翰看她态度如此,一时也有些吃不准,道:“在下从云灵寺中来,主持大师说在下在此等候将遇有缘人解忧。”
秦流西噗的笑了:“怎么你们当官的,也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人说的?不应该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心中却想,老大师是见不得我闲呀!
滕天翰本是吃不准,可秦流西却是道破他身有官身,眼神顿时明亮锐利,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果然没有欺我。阁下,在下有事相求,不知如何称呼?”
“就凭我说两嘴,你就认为我是有缘人了?”
“在下并未言明我的身份,你却说我为官。”
“你这就是轻信了,会吃大亏的!”秦流西指了指老仇,道:“我知你是当官的,乃是我这车夫告知的。赶巧了,他对大灃官员的名字也有几分了解。”
滕天翰:“!”
失,失策了?
太素脉法相人
看在慈云大师的脸上,秦流西没有为难滕天翰,与他一路行车回城,至于他所求为何事,却是为他独子而来。
秦流西仔细看他的面相,道:“贵公子是怎么了?大人的面相并不像是家有大病之人,子女宫也并无晦暗。”
滕天翰一讶:“阁下会相面?”
“怎么,慈云大师没有告诉大人你关于有缘人的本事,大人就这么干等,是自信一定能等到?”秦流西莞尔。
滕天翰说道:“我虽没落发,却算是慈云大师的半个门外弟子,年少时也侍奉过大师几年,听他老人家传教。”
秦流西看了他手腕上盘得发亮的念珠一眼,道:“原来是与佛有缘。你也别阁下阁下的叫,我是漓城清平观的道长,道号谓不求,故此也会一些相面之术。”
滕天翰拱了拱手:“大师有礼。”又道:“我儿是无大病,却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孱弱之症,再有他的脾性……”
他话音一顿,想到儿子的行径,眉眼间颇有一丝无力感。
“所以你是想求医?”
滕天翰点点头。
秦流西沉默了一会,道:“我有一术,为太素脉法,可知前事预福祸,诊父之脉,可知子吉凶,大人可敢让我扶脉?”
滕天翰愣住,他求的医为独子求,可对方却要扶他的脉?
平日断案如神有腾青天之称的滕天翰,难得露出和平日沉稳冷漠勃然不同的表情来,定定的看着秦流西,道:“诊我的脉便可知我儿的命数吉凶?”
视父知子,何其怪哉?
滕天翰虽与佛有缘,多年为官,近年更是升了大理寺少卿,方技之流,如神婆方士装神弄鬼的,他看过不少,可诊脉而知子吉凶的,却是并不曾听闻。
而盘腿坐在面前的孩子,她也只能称为半大的孩子吧,自己都可以当她爹了。
这个年纪尚轻的小方士,真有那本事?
秦流西与他对视,并不躲闪,道:“滕大人是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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