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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我自然是希望我是看错的,我错了也是好的。”秦流西眼中流出同情。
宋柳僵住。
“大师,我妹婿是知根知底的人,你总不能说是他把孩子调了吧?”宋烨艰涩地开口:“他和我妹妹,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从少年到中年,他身边也没有别的女人。昶儿没了,他当父亲的也是比谁都伤心,要是说他故意把孩子掉包,这……”
他也是不想信的。
秦流西浅浅一笑:“先不说那个夭亡的孩子,我却是有些好奇,他是怎个伤心法?”她看宋柳要开口,竖起手指摇了摇,看向大丫鬟:“你来说。”
旁观者清,这些近身伺候的人会比身在局中的宋柳更能看清事实本质。
大丫鬟啊了一声,看了宋烨和宋柳一眼。
宋柳黑着脸道:“让你说就说,你难道还不知道你姑爷是怎么的?”
大丫鬟抿了一下唇道:“二少爷没了,姑爷和太太一样,日夜伤神。有时候太太心情好些,姑爷也会叹气流泪,说二少爷还在就好了……”
这么说着,她顿了一下,想了想这大半年,类似这样的情景好像还不少,只要姑爷一提一流泪,太太当日就食不知味了。
大丫鬟皱眉,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宋将军,令妹因子夭而伤心欲绝,更因此而身体崩漏孱弱,久不能愈,耗损元气,换了你,敢在她面前时不时提起已故的孩子么?”秦流西像是看出大丫鬟的想法,道:“都说睹物思人,有人为了怕为此伤神,连他用过的东西都会一应封存,不敢看,不敢触碰,因为回忆太痛苦了。可太太和姑爷呢?”
秦流西以近乎冷漠的声音道:“俗话说,杀人诛心,不必使刀剑,只要在她的伤口上不停撒盐,就能耗损她的精气神,就像我现在,哪怕我是在说大实话,可难道就不是往太太您心里扎刀?太太的夫婿,应该不是这样的吧?他是真的伤心不能自拔,乃至于不能自己一个人伤,要你一起为之而伤心。”
这话,当然不是褒义了,而是讥讽呢。
大丫鬟呐呐地道:“可姑爷说过后又会连声抱歉,说不该提起这伤心事的。”
“哇,那可了不得,太太得更内疚了吧!”男绿茶呢,一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的表演。
大丫鬟:“……”
虽然这语气听着有些欠揍,可是没错的。
宋烨沉了脸,双拳也捏了起来。
宋柳也是摇摇欲坠的。
是啊,她知道总想着次子夭亡对身体无益,她也知道她还有长子可安慰,甚至强迫自己多看佛经多念经文,不敢空闲太多,可就在心情微微舒畅时,才洲也总会适时提起次子,然后又重新陷入痛苦当中。
这是巧合吗?
“确实是大师说的这样吗?”宋烨盯着宋柳问。
宋柳的嘴唇翕动,想要辩驳,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
宋烨见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就是秦流西说的一样了,魏才洲真的不停在柳妹伤口上撒盐,难怪这病一直不好,这郁结一直散不去反而加重,又怎么会好?
宋烨再看妹妹,见她鬓边银丝竟又添了好些,脸容憔悴,双颊凹陷,不禁心口一痛。
“魏才洲,他竟敢!”宋烨大气,转身就想往外走。
宋柳连忙拉住他,摇头:“大哥,不可能的,才洲怎么会这么做呢,我们可是少年夫妻结缘啊。”
她始终不敢相信。
宋烨冷道:“你别忘了,他打小就是个心思重又固执的人,当年他爹死的时候,还差点偏信寨子的人说是我害的……”
他忽然一顿,眼睛瞪大:“该不会他就是这样认为的,认为我害了他爹,拿他爹去投朝廷的诚受了这招安吧?”
宋烨福至心灵,腾地看向秦流西,道:“若是这样,他是不是就是诅咒我宋家的那个人?”
“宋将军,查案的事你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我不查案的,在没看到人之前,我也不能妄断,我只是从常人角度论事,我也只说令妹的面相和您的命数,你们身上所引起的事,是不是和她夫婿有关,得靠您自己去查个清楚。”秦流西道:“我只能说,你们若亡故,谁得益最大,谁就是弄鬼的人。”
宋烨心里有一句粗话想爆,恨不能现在就去查。
而宋柳,双耳嗡嗡的,脑子乱成一团,眼前眩晕发黑。
她今日听到的信息太大了,也太有冲击力了,她都不能判断,谁是人谁又是鬼。
宋柳只觉脑袋如针刺一般,一声痛呼,整个人往后栽去。
“太太。”
“柳妹。”
宋烨吓了一跳,在她快要跌到地上一捞,把人捞在怀里,见她面无人色,不禁惊恐地看向秦流西:“大师。”
秦流西看了,对陈皮吩咐道:“去把诊室开了,我为她施针。”
什么仇什么怨
秦流西要为宋柳施针,不是光要把她弄醒,是治她的崩漏之症,不然这虚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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