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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定听了就道:“我很期待。”
秦流西闻言露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你不会期待的。
岳定还看不懂这个笑容,直到连施四天针后,他看到针具就莫名发抖,实在是太疼了。
而针刺的疼还没缓过来,再浸入特配的药浴,感觉身体就像是在受千刀剮着,大开大合的疼,饶是他一个常年习武的大男人都觉得煎熬,痛不可耐。
可这痛感越是强烈,岳定的嘴就咧得越开,因为越是疼,就代表他的知觉恢复得越来越好。
如此岳定在虐中带爽的水深火热之下过了七日,他的腿已经可以伸缩弯曲了。
这可把所有人都激动得泪流满脸。
岳定自己也是鼻子发酸,腿部活动自如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恢复挺不错的,再有几日应该就能站起来了。”秦流西扶了脉后就笑着让他去泡药浴。
老仆和乐水推着岳定去净房,如往常一样泡浴。
乐水激动地道:“少爷,少观主说再有几天就能站了呢,这也太好了。她之前不是说快就两三个月就可以痊愈,慢就半年,奴才瞧着,怕是真就两个月就能像从前一样了。”
岳定心中欢喜,却故作沉稳,道:“别太得意了,才有起色呢,如此忘形就叫人看了笑话。”
乐水憨笑地挠挠头,道:“奴才这确实喜形于色了,就是高兴。”
岳定摸了摸已恢复知觉的腿,他又何尝不高兴?
乐水看老仆神色有些忧虑,不禁问:“关叔您怎么了,少爷恢复得不错,您瞧着怎么有几分发愁?”
岳定也看过来,眼神带着询问。
老仆道:“我是发愁少爷的诊金。”
两人一怔。
“当初老侯爷恳求少观主的时候,她就开出了诊治的要求,是一颗五百年蛟珠。如今打听到了下落,可却是被人捷足先登,还换不回来,少爷,这可怎么跟少观主交代?”
岳定的喜色敛下来,这事他们也是刚刚知晓,是祖父身边的亲卫亲自过来说的。
不管这蛟珠叫谁得了,但他们拿不到,就是他们的问题,也是他们无能。
“明着说吧。”岳定沉声道:“那蛟珠确实难得,蒙氏深知这一点,借此要挟,岳家不可能应允。明着和她说,看她是什么意思,总不好隐瞒。”
老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乐水愤恨地道:“那蒙氏仗着一个蒙贵妃得宠,真是不知好歹,如今储君未立便如此霸道,要是圣人真立了她的儿子,岂不上天?”
“乐水,慎言!”岳定瞪他一眼。
乐水抿了一下嘴,在心里把蒙氏骂了个祖宗十八代,一府的坏根。
收拾妥当,几人重新回到花厅,秦流西正和滕昭说着医理,见他们来了,便停了交谈,递过来一张经方。
“如今治疗有一段时日,也初见成效,我换了一张经方,此后就按着这方子吃,锻体不能停,腿能伸缩了,可以多动一动,适应一下,毕竟你也有近两年没动了。”
乐水接过经方。
“那没事,我们先走了。”
老仆连忙留着她:“少观主还请留步,老朽有事相告。”
秦流西眉梢一挑,又坐了下来。
“是这样,之前少观主与我们家老侯爷商定了想要那蛟珠作为诊治少爷的条件,这蛟珠,经过打听,已是有下落了。”
秦流西眸子半眯:“怎么,这蛟珠被人抢先得了还是已经废了?”
乐水惊讶:“您怎么知道?”
“自然是你们的表情告诉我的,说到这蛟珠,脸上是没有半点喜色,反有愧疚,必然是蛟珠没了。”秦流西道。
岳定露出一个苦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法眼。倒不是没了,而是叫人先得了,此物在一户世代打渔的渔民家,世代流传,却不想被主家的儿子泄露出去,用以换了命和前程。”
“谁拿到手了?”
“是安城候府,也就是蒙贵妃的娘家蒙氏,他们得了此宝,想进献给圣人作万寿礼。”岳定沉声道:“祖父亲自追上去,和蒙氏子交涉,愿出十万两白银换此珠均被拒绝,对方想的是十万两白银不够,得要我岳家将来支持蒙贵妃的五皇子为储君。”
老仆紧接着道:“岳家世代守护东海,岳家水师虽威名赫赫,却是从不参与皇储之争,一向忠于皇帝,他们这是借机要挟。老侯爷自是不会应下,所以……我们实在愧对少观主您。”
秦流西轻敲着桌子,呵呵两声:“又是蒙氏啊,它是和我天生犯冲啊。”
去年秦家出事,蒙氏也插了一手,使得秦家溃败,一家子分崩离析,妇孺直接回老宅,无形中让她背了一个大包袱。
如今她要的蛟珠,又叫蒙氏给先得了,不是天生犯冲是什么?
她不高兴了!
岳定道:“关于此珠,祖父遣了最信任的幕僚亲自前去和安诚候交涉看能否换来,也让人另外打听可还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