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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斥一句话不可以乱说,可看秦流西那样子,是半点都没有说笑的样子,而是一本正经的。
小道长不敢多猜测,就道:“你在这等等。”
秦流西好脾气地点头,看他脚步匆匆地走了,环顾一周,见大殿供奉的祖师爷乃是北五祖祖师,渡的都是金身且有灵,便从香案那边取了香,敬了个心香,端正地插在香炉上。
小道长去而复返,见秦流西敬香便候在一边,等她上了香便道:“道友请随贫道来。”
我间接弄死的
宝华观的观主也已是年过半百的年纪,身材瘦弱,眉目冷凝,打底一身青色道袍,头戴一顶黑色高帽,帽子后悬一截黑色丝带,外袍又罩一身黑色纱袍,腰系一根白色的道带,悬着各色道符,脚下则是同色的道履,单手抱着一根拂尘,另一手则是戴着五色丝线编制的道珠。
正儿八经的装扮,极显庄重,又显身份地位的尊崇,人靠衣装,诚不欺也,就是气息看起来不是很稳的样子。
不过这道号为成真子的观主和自家老头子师父一比,颇有一种正派跟山野出身比的感觉。
呸呸,她家山野老头可是有她这么个能耐徒弟,他有吗?
秦流西打量着成真子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她,一身质地上乘的青衣,衣袍上绣着道家符文,腰间是一条月白腰带,悬挂着一只青色大荷包,相貌俊秀,一双眼睛极有灵气且深不可测,头发扎成高马尾,用一根白玉雕符头的簪子别着。
这位是同道中人。
成真子感觉双目有些刺,实在是对方身边萦绕着金光,让人不敢逼视。
他微微垂眸,掩下眼底的惊愕,那是功德金光吧,小小年纪,竟这么厚重?
“小道不求见过观主。”秦流西作了一个道礼。
成真子抬头,眉心轻蹙,啥玩意,不求?
“小道友从何而来,师从何处?”
秦流西回道:“漓城清平观,赤元道人座下弟子,道号不求。”
竟然真的是个道号,怎么稀里古怪的,漓城清平观……野路子出身吗?不然怎么起个这样的道号?
慢着,清平观,赤元?
“你是赤元师伯的徒弟?”成真子想起来了,赤元道人那会不是道人,可以叫真人了,因为当时他已是筑基修为,只是因为清理观中叛徒损了根基,使修为倒退,当时在道门中,不知多少人唏嘘不已。
毕竟道门这几十年式微,但修为这么高的修士,实在是道门之幸,却是因为斗法而跌了修为,怎不惋惜?
他当时见这位师伯,何其的意气风发,后来修为倒退后,不提也罢。
可现在,眼前的是赤元真人的徒弟?
“你认识我师父?”
成真子脸上神色软了几分:“自然是认识的,多年前见过师伯,那会我还只是在师父跟前端茶递水的呢……”
提到师父,他的脸上表情又冷了下来。
秦流西眸光轻闪,道:“既然认识,那就好说了,里面说?”
成真子把她请进道舍,倒了一杯苦丁茶推了过去,看着秦流西道:“说起来,贫道与你算是同辈了,没想到师伯的弟子会如此年轻,可是关门弟子?”
“嫡传弟子,唯一的一个。”
成真子有些惊讶:“只收你一徒?”
“只收我一徒就够了,我以一顶十。”
成真子看她满脸傲娇的,噎了一下,还真是个孩子。
没想到赤元师伯会收个这么臭美自大的徒弟,也不怕如今北风凌冽,闪了舌头。
“他老人家可还好?”
秦流西点头:“还行,如今在闭关修行。那个师兄,我赶时间,我直言相问?”
成真子的温和悉数敛起,又恢复那初见时的高冷严肃,道:“刚才传话的小道童说你说青谷子死了?”
“嗯,你不是已经掐算过?否则怎会见我。”
成真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和难看,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竟是真的。
他刚才确实已经掐算过那人的生辰八字,却是化为虚无,这代表着已经归尘,只是怎么会这么突然呢?
“青谷子是师兄你的什么人?”秦流西看他表情十分复杂,不禁问了出来。
“他是我师父。”成真子面带隐忍。
秦流西眸子一眯:“你师父?”
她再次凝目看成真子的道相,并无业障,甚至有功德在身,证明他作派端正,那么他是没有掺和青谷子的那些破事?
“正确来说,曾是我师父,从我接位宝华观观主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我师父,我们师徒的因果也已经上告天庭斩断了。”成真子道。
秦流西竖起了耳朵,这里头有八卦啊,师徒为争宝华观观主而反目成仇么?
“是你们争这个位置,反目成仇?”好奇就问,不然挠心挠肺的睡不着。
成真子额角青筋一跳,呵道:“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