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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
“小施主好生歇息。”惠全也对明茴说了一句后离开。
禅室内,只剩了明茴的人。
乌冬眨了眨眼,道:“小王爷,我们好像还没给诊金呢,她就走了?”
不怕她赖账吗?
“你是说我明家会赖账?”明茴阴恻恻地说。
“奴才不敢!”乌龙噗通地跪了下来,道:“奴才在想,她是不是忘了?”
明茴瞪他:“你个蠢奴才是不是傻,我的身份摆在这,还会赖账不成?就算赖,有沐汪汪,她难道不会找他算账?还有惠全大师对她也是认识,可以说她从不怕我们赖账,也就没有忘一说。而且……”
他看着门口,道:“她是玄门道家的人,赖道士的账,是嫌死不够快吗?”
她有这个底气!
不过莫名有些不爽,竟有人不怕他,也不把他放在眼内。
乌冬小声道:“小王爷,那明日还是去长生殿扎针吗?您瞧着靠谱吗?”
“是比从前的庸医要厉害些。”明茴道:“把救心丹的经方给我。”
乌冬忙把经方双手呈上。
明茴看一眼那端正极具风骨的字,再细看经方上的药材以及步骤,道:“先回府,请了鲁太医来看看,没问题就让长生殿制药。”
“是。”乌冬收起经方,迟疑了一下,壮着胆子道:“小王爷,如果用这经方,可不能再像从前任性把药丢了,我看这位少观主不像是说假的。”
要是真是个有本事的,却说不治就不治,那真有个不好的,求救无门就完了!
明茴:“你想死?”
乌冬缩了缩脖子。
明茴哼了一声,也起身走出去:“药管用的话,我会丢?”
能活,当然要活下去!
这人他们惹不起
明茴追上沐惜和秦流西时,又开始喘着粗气,四肢酸软,原本因为施过针好转的脸色又开始泛青,吓得跟在身后的乌冬和护卫们也青了脸,一口一句祖宗慢点。
而他也正好听到沐惜对秦流西说:“一万两太少了,应该要多点,把道观里里外外都修葺镀金,明家有的是银子。”
秦流西:“一万两也够了,只是开了经方调理,又不能治痊愈的,要多了不行。”
明茴的喘气声变大了,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
秦流西听到动静,转过身,看明茴喘不上气的样子,皱眉道:“你现在体弱,又刚刚发过病,谁准你跑了?是想死吗?”
“我……”明茴捂着心口,因为胸闷气短,不停地大口呼吸,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
秦流西黑了脸,只得伸手拉过他的手,渡了一丝真气过去,道:“回去躺着吃药。”
明茴眨巴着眼:“我想跟着你。”
“跟我做什么?”
明茴眼泪涌上眼眶:“无人和我玩,我没有兄弟姐妹,我爹娘早就死了,只有一个祖父,其余的人,只能当我祖宗一样供着。一般年纪大小的也不敢和我玩,怕玩着玩着,我就犯病死了,无趣得很。”
他垂着头,像极了一个没人要的小可怜。
沐惜指着他冷笑:“把你的戏收一下吧,卖惨你看谁信?”
明茴不理他,只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秦流西,带着期盼。
秦流西道:“你只是我的病人,我不交朋友。”
“那沐汪汪为什么就可以?”明茴指着沐惜。
“他也不是我的朋友。”而是富贵有钱的香客。
沐惜瞬间受伤了,眼神比明茴更可怜!
神棍没有心啊!
“别跟着我。”秦流西懒得看他们表演,看封俢回来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边,便走了过去。
沐惜瞪大了眼。
“他是谁?”明茴盯着封俢的眼神跟一只小狼崽似的,冒着凶光。
沐惜:“长生殿的人。”
他知道封俢,曾经还因为他长得魅惑而查过他的身份,但除了知道他占着长生殿股份,算是一个股东,其余的就不知道了,这人行踪还挺神秘,像是江湖绿林的人一样。
明茴的眉头皱起,所以秦流西才说让他们去长生殿找药师炮制药,是因为有熟人?
如果是她的熟人,这就有点不好搞死了。
封俢这回对秦流西酸溜溜地道:“我这才走开没多久,你就又搭上了一只小狼崽子,下手很快啊,我看那小狼崽像是想搞死我的眼神。”
秦流西瞥了他某处一眼:“我看你像是得了眼红病,要不我给你治一治?我割以永治的手法也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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