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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口了,这人有良心。
“当时我让梅儿留守,赵婆子回家想必也经过梅儿同意了,这有什么。你孙子多大了?”
王婆子笑了笑:“五岁了。”
孟蝶:“这样,今天的事儿你是真的做的很好,明儿你到我庄子上干活吧,一家人都过去,那边还有教书先生,你孙子也跟着学学,认识几个字,以后不说能当个管事,起码不用做粗活儿了。”
噗通!王婆子跪倒在地:“谢谢二奶奶,谢谢二奶奶,谢谢……”
孟蝶:“快起来回家去吧,明儿一早我就派人带你们一家子过去。”
“是。”
打发走了王婆子孟蝶看向露微三人:“还有没有我没想到的?”
露微:“没了,小云那四个和府里其他院子里的粗使丫鬟一样,一早就被调出去守在园子各个路口,她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唯独梅儿可能会有疑惑。”
孟蝶点点头:“梅儿是个伶俐的不会混说。梨儿。”
“诶。”梨儿赶忙从外间进来。
孟蝶:“我听说赵婆子的孙子病了,是高热,你拿着五两银子去,让他们请个有名的大夫。”
“诶。”
都将事情安排妥当,孟蝶这才打着哈欠洗漱休息睡了个安稳觉。
孟蝶睡得安稳,有些人却完全睡不着了。
侯府世子李拓嫁第一个闺女,有不舍也有一种老父亲的欣慰,送走了所有宾客,身边跟着的郑总管扶着他回到东跨院。
结果一回来就察觉不对,酒立时醒了大半,每次他回来,妻子总是出房门相迎的,今儿却压根没出来:“你们夫人呢?”
郑嬷嬷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道:“今儿二奶奶来了一次,夫人就一直坐在房里没出来。”
很好,这下另一半酒也醒了。
李拓摆摆手,郑管家和郑嬷嬷同时下去,李拓这才进入内室,原本五六分的担心瞬间变成了十分,他媳妇头上的首饰竟然没拆下来。
夫妻二十年,他可太知道妻子有多不喜欢佩戴这些“压断人脖子”的首饰了,每次见客回来第一件事,必然拆掉首饰。
李拓走进屋中发现宁夫人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不得不轻声喊道:“夫人,夫人。”
宁夫了如梦初醒,定了定神,看到丈夫终于回来了,眼泪顿时止不住的往下落。
李拓差点儿没吓死,连忙走到她身边将人拥在怀里:“出了什么事?你别着急,还有我呢。”
宁夫人摇摇头,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
“蝶丫头今儿来过了?”李拓拿出自己袖中的帕子,为宁夫人擦眼泪:“可是她那边出了什么事?”
宁夫人摇摇头:“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怎么还先坐下。”李拓调侃了一句,依言坐下又亲手倒了杯茶递给宁夫人:“喝口茶润润嗓子再说。”
宁夫人摇摇头,她现在内里的怒火都烧到了嗓子眼,什么也吃不下也喝不下。
李拓干脆自己喝了一口,捧着茶杯听宁夫人说。
宁夫人:“今儿承恩公府那位七老爷派个小丫鬟骗蝶丫头进屋……”
砰,哗啦——椅子倒地的声音、茶杯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完美的诠释了造成这一切的源头人物,这会儿有多么火大。
守在外面的丫鬟吓得够呛,一时间手凉脚凉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宁夫人喊了一句,赶紧扶住李拓:“别生气别生气,蝶丫头没吃亏。”
李拓只能看到宁夫人的一张一合的嘴,她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到,脑袋瓜子被嗡嗡声占据,这一刻,天地在他眼睛里都成了黑白色。
好半天,李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重新有了色彩。
“李慧知不知情?”下一秒,李拓否定自己的问题:“不,她不可能不知情。”
宁夫人:“蝶丫头没吃亏,后续的事情也料理干净了,那个丫鬟也被蝶丫头抓住捆在柴房,明儿一早我就命人将她送到我的庄子上严加看管。”
李拓点点头。
宁夫人:“我现在比较发愁的是,这件事要怎么同父亲和母亲说。”
李拓沉思片刻:“父亲那边是必然要说的,母亲那边先不必说,父亲定然能告诉母亲,以后不必再管李慧了。”
“我原也是这么想,后来又觉得不够妥当,你说要不要让三房那边知道?”宁夫人扶着李拓坐到床上:“母亲一贯公允,对庶出子女视若己出,突然不管李慧,我们内里知道为什么,外人不知道,母亲被泼了脏水怎么办?三房那边若是知道实情,有他们自己周旋着,事情才不会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李拓犹豫了一下:“也只能这么办了,后宅的事儿本就要母亲出头,母亲突然撒手不管,确实容易惹来闲言碎语。明儿我也告诉三弟一声。”
宁夫人:“也只能这样了。”
李拓忍不住骂了一句:“家里怎么就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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