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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用来形容女人的词汇实在是匮乏,但凡他平日里多跟女人接触几次,就会知道,他这会儿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让他觉得可爱。
没错,虽然此刻苏幼月手里拿着刀,随时有可能杀人,但莫名就让拓跋枭觉得,她又凶又狡黠的样子像极了原野里的那些狐狸。
很快,他比苏芊先反应过来,苏幼月的话把苏芊绕了进去。
他终于没忍住,嗤笑一声。
听到他的嘲笑,苏芊终于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一时间气急败坏:“苏幼月,我骂你是贱人!”
苏幼月有点意外拓跋枭反应这么快,不过她没时间看他,她垂着的眸子里暗流汹涌,飞快判断着这瞬息万变的局势。
见她不说话,苏芊忍不住继续骂:“苏幼月,你别得意太久,你以为你真的能赢过我,你不过是靠着重来一次知道的那些罢了!光凭你这个蠢货自己的脑子,根本就斗不过我!”
苏幼月挑了挑眉,沉默了一会儿。
就在苏芊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干脆、果断,一刀割了她的脖子。
血流如注。
苏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苏幼月确认她这个伤势不可能再被救回来,才开口:“妹妹你教我的,不能留下后患,剩下想说的,妹妹留着下去跟阎王说吧。”
苏芊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嘴里却只有血沫不断涌出来,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似乎还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
她要死了?
不…不该是这样的,这一趟她应该是高高在上把苏幼月这个贱人带回去,狠狠报复折磨她,让她跪在自己面前忏悔求饶,自己和王爷再利用她威胁谢渊和苏家,她会做荣王妃,她会扬眉吐气地把娘接到王府,再狠狠羞辱一顿那个生下她却从不负责的爹……不该是这样的!
不等她再说什么,失血过多就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就在她的眼睛都开始缓缓闭上时,苏幼月却猛地一把将她扯得转头,啪啪在她脸上甩了两个耳光,又脆又响,把原本准备冲上来救人的黑衣人们都惊呆了。
快咽气的苏芊也瞪大了眼睛,怒瞪着苏幼月。
苏幼月却眉眼弯弯,乍一看,好似温柔如月:“不是我斗不过你,而是……从前我从未跟你斗罢了。”
不是她斗不过苏芊,真要斗起来,在生意场上,那些老奸巨猾的东西都不是她的对手。
是她上一世从来不会去跟自家人勾心斗角,才让这些卑鄙之人钻了空子。
是他们教会了她——
一厢情愿的家人,不是家人。
苏幼月又甩了苏芊一个耳光,然后狠狠把她推向了冲过来的黑衣人。
等她回头一看,拓跋枭还在盯着她看时,她冲上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傻愣着做什么,快跑啊!我们闯了大祸了!”
她那双眼睛因为兴奋,一瞬间亮如星子,像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吸引着人前行。
她轻而易举就拉动了拓跋枭。
拓跋枭像是没有思考,跟着她跑了两步,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着店外喊了一声。
“啸月,走!”
店外本来还和黑衣人虎视眈眈,呜呜龇着牙的狼群闻声一怔,直到白狼喉腔里发出一声呜鸣,狼群才骤然奔腾散去。
“拓跋枭!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叛国!”胡桑眼底迸射出一道亮光,没有往拓跋枭的背影追去,而是冲到了店门口大喊了一声,见店外原本吓傻了的路人们因为这句话纷纷发愣,他才挥了挥手,带着人朝拓跋枭离去的方向追去。
共犯
他们抢了两匹马。
准确来说,是苏幼月看到戈壁滩后还有大片的平地而非黄沙时,果断取下了客栈院外拴着的两匹马的缰绳。
用骆驼来逃生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当然,他们带来的十几头骆驼也还拴在店外,足以弥补店家的损失。
她翻身坐上马匹的那一瞬间,脊背有片刻的僵硬,似乎是骨子里就有对骑马的恐惧,但她又很快被刚刚杀过人的沸腾血液所感染,将恐惧压下,抽出了马背上的鞭子。
“拓跋枭,快点!”
她回头跟拓跋枭示意,旁边还有一匹马。
看着青年翻身上马,她眼底闪过道道流光。
两人骑在马背上,朝着戈壁滩的尽头狂奔,狼群在他们身后疾驰,苏幼月耳中全是呼啸的风声,耳膜都隐隐作痛了,她也没停下来。
只是她朝身后看去,想要看那些人追上来没有时,才发现拓跋枭居然还落后她一步。
她脑海里不由分说地挤出一些画面。
蓝天、白云、绿草、野花、争魁的马匹……
还有身后追逐着的人。
哈,拓跋枭还是和以前一样,马术不如她苏幼月,没想到她多年不再骑马,马术反倒没有减退?还能和他一较高下!
就在苏幼月心中隐隐约约得意了一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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