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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如此!”
众人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司马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若非兄长身体不适,这些人还敢这般嚣张吗?
他疯狂的思索着对策。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内侍从侧门走了进来,直接走到了群臣的正中央。
内侍看着众人,直接打开了手里的诏令,念道:
“太后有诏令!”
“夏侯玄虽有贤名,却参与谋反,以魏律查办,并无不妥,今有平原侯郭德,因怜其妻舅,故而派人蛊惑新君,伪称新皇令,使得天下动荡,庙堂不安!”
“国有律法,不可因人而废,夏侯公,我亦爱之,却不可因此而藐视国法,则国将不国矣。”
“严惩平原侯郭德之罪,此平反之事,不必再提!”
内侍说完,就收起了诏令。
众人目瞪口呆。
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人走进来,朝着群臣行礼拜见,随即禀告道:
“诸公,平原侯郭德得知此事引起庙堂之不安,心中愧疚不已,已亲笔书其蛊惑新君,扰乱庙堂之罪,并于昨日夜中服药自杀了。”
这一刻,整个庙堂里都是一片死寂。
包括连司马昭,都是目瞪口呆。
什么??郭德认罪自杀??
太后还亲自下令拒绝平反??
什么情况?
是大哥出手了?!
可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啊?!
行刺!
“乡公!”
郑袤朝着曹髦附身行礼,将身体压得很低。
“乡公”
司马炎满脸警惕的站在郑袤的身后,向曹髦行礼。
开门的曹髦看到他们两个人,脸上顿时洋溢起了笑容。
“安世!”
“你来看我了!!”
司马炎浑身一颤,还没来得及开口,再次被曹髦抓住了手。
“这些时日里,我可是整日想着你呢。”
“我几次想去看望你,可惜王公拒门不见,数日不见,你还好吗?”
“我还好”
郑袤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他们何时变得如此亲近了?
郑袤是奉王肃的命令来看望曹髦的。
其实也就是来探探口风,想看看这位曹公到底想要做什么,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在临走之际,王肃却又将司马炎叫出来,让他跟着郑袤一起去。
按着王肃的说法,是让司马炎多跟郑袤学一学做事的道理。
可他实际上是什么想法,郑袤非常的清楚。
这让郑袤有些寒心。
比起兰陵成侯,他这個儿子显然名不副实,做事太显露于表面,得不到其父的精髓。
可是郑袤什么都没有说,接受了对方的提议,带着司马炎前来曹髦府上。
郑袤开口询问道:“怎么是曹公亲自开门呢?”
曹髦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家中仆从,都怕受到牵连,连夜逃离,就连我家的监国谒者都跑了,诺大的府邸内,就只剩下了我和郭君两个人。”
“请进来吧。”
他领着两人走进了这空荡荡的府邸内。
地面上还有些落叶,各类杂物胡乱摆放着,短短几日内,这府内就多出了些萧瑟,连司马炎都有些不忍。
“我听闻您当初收留了很多人,救了他们的命,他们就是这样报答您的吗?!”
曹髦长叹了一声,“无碍,人各有志,何以强求呢?”
曹髦领着他们走进了内屋,一同坐下,又准备亲自为他们弄来些吃的,郑袤赶忙拒绝。
“曹公勿要如此我这次来,就是想看望您,不必多礼。”
“无碍,起码要吩咐郭君,让他准备些茶水。”
曹髦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来了,坐在两人面前。
“没想到,如今众人都躲着我走,却还有你们愿意来看望我,只有今天,我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君子啊。”
曹髦颇为感动的看着他们,目光再次落在了司马炎的身上。
“安世,你来的突然,今日实在是无法款待伱了,我会准备好些吃的,等你下次前来,定然不会再如此”
司马炎沉默了一下,“乡公上次的款待,我已经是受宠若惊了,等下次,当是我来款待您。”
郑袤清了清嗓子,将曹髦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曹公啊,您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都要走吗?”
“当然知道啊,我要为夏侯公平反,他们都怕因此受到牵连,故而逃离。”
“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为夏侯公平反呢?”
“您与他,素不相识。”
曹髦顿时大义凛然的说道:“我还年少的时候,我的防辅令就常常以夏侯公的事迹来劝说我让我效仿他的为人。”
“我与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