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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的举止容貌,还有社交动态,都像是一个文静内向、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幸好孙青青还是如期而至。
这次她没有戴口罩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隻戴了一顶鸭舌帽。
坐到对面后,孙青青摘下帽子,眼下乌青,面容憔悴,看来是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出乎苗烟意料,孙青青比起预想来的要开门见山得多,不像那天一样畏畏缩缩:
“苗女士,我这次找你见面很唐突,我很想见一下章女士,但没有机会,听说你是章女士的亲人,所以我不得不找到你。”
深吸一口气,孙青青道:“我希望您能劝说章女士取消和罗松止的婚约。”
她打开手机,打开录音软件,选中一段语音,点击播放。
这是一通电话的录音,内容赫然是那天在医院里罗松止要她打胎的对话。语气不耐,全无装出来的斯文模样。
“如您所闻,罗松止就是这样一个人渣,我不想有人再陷入他的圈套。”
孙青青是大四学生,读医学专业,即将毕业。
但在两个月前,舍友突然叫她去酒吧,孙青青性格内向,不知如何拒绝,结果在酒吧遭到舍友同伴的非礼,舍友半强迫让她不要声张。
就在这时,罗松止出现了。
罗松止出现在那里帮孙青青解围,实际上纯粹是巧合。但罗松止帮孙青青赶走舍友那帮人以后,事情就变得怪异了起来。
孙青青长相文静漂亮,罗松止半哄半诱想带她去酒店。她本还想拒绝,罗松止却以调情的语调暗示她自己是本地最大医院的接班人,她的导师自己也认识不少。
威胁过后,又是一套甜言蜜语的承诺。
就这样,本就被灌了酒还有些胆小的孙青青被吓住了。
“……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我已经彻底想通了,”孙青青紧紧扣住自己的双手,神态略显痛苦,“我隻想不要再有人上当受骗。”
不等孙青青从强行回忆的痛苦中抽离出来,一隻温暖的手覆上她的手背。
苗烟问她:“那你不想让他付出点什么代价吗?”
孙青青一愣,旋即下意识不自信:“我家境普通,敢做到来找你已经是最大的勇气和能力了,我……”
苗烟打断她:“不要这样想。”
“我是说假如,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毫发无伤的退出,那你想要罗松止得到什么报復?”
一阵出神。
半晌,孙青青止不住哭腔道:“我希望他能身败名裂,起码把他做的坏事闹得人尽皆知,可是我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我以后还要找工作的……”
人模狗样的败类,最适合被拆穿皮囊伪装的体面。
“好。”
苗烟道:“你现在有这个能力。”
孙青青不可置信地抬头。
“我会帮你,之后有需要你配合的事情,会告知你的。”苗烟轻声道,“现在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好好休息,以后遇到这种事,要学会鼓起勇气。”
等到孙青青神情恍惚地离开咖啡店以后,苗烟慢慢品完咖啡,戴上墨镜,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上次说你住院是因为扫黄打非时出现了意外对吗?”
黑色商务车驶入宅院,章寻宁下车,踩着高跟鞋走进别墅。
今天开了好几个小时的会议,章寻宁略有疲惫。
喝过佣人递来的茶,按了按肩膀,打算向卧室走去时,见佣人欲言又止,章寻宁道:“怎么了?”
佣人吞吞吐吐,最终说没事,又说要去做饭了。章寻宁心下奇怪,但没有多问,她打算回楼上泡个澡,休息一下。
上楼梯时,步伐踢开旗袍的前后襟,鞋跟声不大,步履平稳。
换了件睡裙,她打开浴室的门。
一开门,倒让章寻宁的眉微微凝起。
浴室内白雾横生,温度升高,显然有人用过了。她的浴室连着卧室,在这个家里敢这么做的,除了苗烟,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
她虽蹙眉,却不语。
最里面的浴帘拉着,还能听见女人放松的哼歌声。
就在章寻宁恰好走到浴帘前的那一刻,一隻雪白手臂从里面伸出,准确勾住了她睡裙的腰带。
她低眼,那隻白腻手臂如藕般光滑,指尖沾着水滴,泛水光。
冷着脸拉开浴帘,苗烟松松垮垮穿着浴袍,头髮潮湿,大约是刚洗好澡穿上衣服,还不等系紧,章寻宁就回来了。
苗烟笑眼弯起:“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如果不是我回来的早,也不知道你登堂入室到这种地步。”她神色淡淡撇开视线,语气微冷。
“别生气嘛,我卧室的淋浴喷头坏了,不得已才来你这里的。”苗烟语气特意在不得已三个字上加重,却听不出半分歉意。
“况且,这难道不也是我家?”
章寻宁拉开她的手,苗烟顺势从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