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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律手放在鼠标上,用力地点了几下,一字一顿说:“我哪句话不尊重他?盛小姐!”
梁念薇坐在不远处,将两人的对话都听进去了。
傅时律居然喊盛又夏,盛小姐?
徐临听两人要吵起来,到底是阅历深一些的,只是淡淡笑开了,“没关系,只要配了药能把眼睛看好就行,盛小姐,别生气。”
“你可以叫我又夏,不必这么见外。”
徐临也觉得这两字好听,“嗯,又夏。”
傅时律紧紧地板着张脸,开药,最好让他们赶紧走人。
“时律,你别气,懂你的人自然懂,你是最好的医生。”
盛又夏听了梁念薇的话,毛孔都在发寒,什么玩意。
“开好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吗?”
傅时律听她口气这么不好,还句句不离‘我们’,当他是死的吗?
梁念薇不懂盛又夏为什么为了别的男人,这么咄咄逼人。
“这位盛小姐,医生要为病人负责,开得慢是因为他做事情细致。”
盛又夏真是给她脸了,才会让梁念薇觉得她不想跟她多烦,是因为怕她?
这会怎么不喊她傅太太了呢?梁念薇这脑子转得倒是真的快。
“是啊,”盛又夏毫不客气地回道:“他是个好医生,厉害又能干的,那怎么没把你治好啊?”
梁念薇脸色变得煞白。
傅时律看向盛又夏的眼神,也充满了不悦。
“傅主任,快点吧,外面还有别的病人在等。”
徐临这种在傅时律看来,都不算什么病,他在电脑上开好了药,盛又夏并不想在这多待一秒。
“徐总,我们走吧。”
梁念薇坐在那里,肩膀缩成一团,是个人看见了都会觉得她楚楚可怜。
徐临走到外面,看了眼盛又夏的脸色,冷漠,还有些惨白。
“你跟刚才那人是不是不对付?”
盛又夏勉强勾了唇角,方才好像失态了,但她还是老实说道:“对,我跟她之间有点过节,互相看不上眼。”
“她那种,算不算你们女人嘴中经常说的,绿茶?”
盛又夏微愣,继而掩不住眉角拉开的笑意,她捂着唇瓣,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然后点点头。
怎么不算呢。
傅时律的诊室内,梁念薇委屈得只想哭。
她没听到傅时律过来安慰她一句,“时律,我眼睛瞎了,又不是我想这样的,难道我不希望跟正常人一样吗?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她真的不该这么说。”
傅时律按动着手里的签字笔,咔哒咔哒的声音在小小的空间内,显得格外刺耳。
“你去招惹她干什么?明知道她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脾气,你是不是有受虐症?”
梁念薇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这种话。
“我……我没有,我哪句话招她了呀?”
“句句都在招惹,她怎么说我都跟你没关系,懂了么?”
当着情敌的面说,我是她老公!
梁念薇还不是想替他出头吗?
这都错了吗?
“可她明显在针对你啊。”
她忍不住回了句。
傅时律看到门口有病人在进来,他将签字笔插进了旁边的笔筒内,“还不是因为看到你,她才吃醋了。”
梁念薇是最能直观感受到傅时律变化的一个人,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明明很讨厌盛又夏的。
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他心里去的?
他居然渐渐地在对盛又夏上心了。
那她要怎么办?
盛又夏下午还有事要忙,徐临只好跟她约着吃个晚饭。
以后是合作的关系,要见面的次数也多,盛又夏大方地答应了。
徐临挑选的餐厅挺有格调,是个有名的仿中式楼,一楼通往二楼的地方还搭了个台子,有身穿旗袍的美人抱着琵琶正在弹奏。
“之前来过这儿吗?”
盛又夏还真没来过,“徐总挺会挑地方。”
“你让我喊你又夏,那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盛又夏笑着给他倒茶。
她还带了礼物来的,盛又夏从包里掏出一只木盒,“这是在工作室放了好久的一支簪子,我一直没舍得用,送给您了。”
徐总自然是喜欢的,“那是不是能代表,你对我是不一样的?”
盛又夏能感觉到徐临的意思,但她做不了回应。
徐临见她眼神有些闪躲,但他仍旧直勾勾盯着她。
“又夏,我其实对你挺有感觉的。”
盛又夏手摸向颈子,年纪大些的小哥哥们,都这么直白的吗?“那岂不是我的荣幸啦。”
“别成为你的负担就好。”
盛又夏不喜欢吊着别人,虽然他们之间还有生意要做,但她不喜欢搞这样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