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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掏出一把精巧的钥匙,把铜锁打开,挂锁拎在手里,他笑着对颜湘说:“进去。”
悄悄地,一双指骨修长,青筋微微凸起的手扣在了颜湘的脖颈。
颜湘被按着脖子送进了房内,当目光触及到这间地下室是拿来做什么时候,却已经无路可退。
蒋荣生站在他的身后,黑色的大门已经已经被他锁上。钥匙不知道被扔去哪里了。
颜湘不敢回头看身后满墙垂下的鞭子,绳子,圈,环,也不敢发火,惹得蒋荣生更加生气,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小声说,“你生气了吗?”
蒋荣生:“没有。”
跟个小狗有什么好计较的。
狗很笨,看不懂人的心情和情绪。他能听得懂的,就只有惩罚和奖励。所以发火是没有用的,要直接上手段。
蒋荣生修长的指尖在各种颜色,各种式样,各种长度的绳子中间穿梭,拣了几根,取下来,漫不经心地问颜湘:“喜欢什么颜色?”
颜湘当然不会回答他,眼睛在找钥匙放在哪里了。
蒋荣生似乎也不需要他的答案,自顾自地说:“黑色?你皮肤白,黑色很衬你。”
颜湘皱着眉头,警惕道:“你知道明天是我妈妈的葬礼吧?你知道的吧?快把钥匙给我!”
蒋荣生已经选好了绳子,有两根,一根是稍微短一点的,另外一根大约五米长的黑色皮质软绳。
蒋荣生说:“过来。”
颜湘傻了才会过去,他有些惊恐地看着蒋荣生手里那两根绳子,其中一根实在是太长了,他没见过,不知道蒋荣生要拿他来做什么。
蒋荣生靠近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直到退到门边,后面的门被一把巨大的锁从里面锁住了。
蒋荣生身上那股冷香味越来越近,凉凉的,像春天迷雾里,吐着信子的毒蛇,缠绕着颜湘的脖颈。
颜湘猛地转过身去,拎着那把铜锁,无力地晃了晃。的确是锁严实了,严丝合缝地。颜湘用手掰也掰不开,吓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耳朵后面传来一声很轻的闷笑声,裹挟着温热的气息,是蒋荣生发出的轻笑。
似乎觉得颜湘很幼稚。
须臾之间,蒋荣生的高大身影倾覆下来,投下了一片长长的影子,充满了压迫感。
蒋荣生:“转过来,看着我。”
蒋荣生的声音有些低沉,说话的时候胸口微微起伏,两个人靠得很近,毫厘之间的震动吓得颜湘瑟缩一下。
蒋荣生却已经失去了耐心,一只手扯着颜湘的脖子,连拖带拽,把他拽到沙发上,一巴掌甩下去。
颜湘被扇得摔倒在沙发上。那沙发座椅处裹着一层黑色的软皮,摔下去的时候不太疼。紧接着,蒋荣生一只手卡着颜湘的身体,让他困在沙发上动不了,然后给颜湘的手双打了一个缚手结,各留下两条长长的绳带,挣扎的时候乱甩。
然而也闹不出什么花样来,蒋荣生个子有一米九二,又常年运动,身上硬得跟铁一样,一旦锁住,推也推不动,踢也踢不开,不是颜湘这种常年呆在画室里细皮嫩肉的美术生能翻得动的。
两个人之间的身形和体力差距巨大,令颜湘有些绝望。扑棱半天,手已经被绑起来了,颜湘不住气|喘,眼角渗了一点水光,举着被绑起来的双手,求蒋荣生:
“蒋先生,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的,不能这样,我们…我们谈一谈,就谈一谈。”
颜湘又想到每次被教训,蒋荣生都说是因为他做错事情了,他立刻说:“不,不用谈…都是我的错,蒋先生,我知道了错了,我不是不认罚,过了明天行么?我愿意被您罚的,我发誓…!”
“我发誓!我发誓!”颜湘低头看着蒋荣生伸手摘掉他衣领扣子的手,只能缩回两只手挡着,声音发抖,“不要这样!”
蒋荣生倒是真的停了一瞬间,墨蓝色的眼睛低头,凝视着怀里的人,微笑道,“你做错了?”
颜湘两只手仍挡在胸口前,呼吸的气息紊乱,趁着蒋荣生停止动作,他急急地吸了一口气,猛猛点头,圆圆的眼睛抬眼望着顶上的男人,声音因为害怕而有些发软,像猫咪的哀嚎,“我做错了,我错了。”
颜湘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一头卷毛乱乱地,眼皮染上一层凄惨的红,就连眉间那抹痣也染上了惶恐的浅光,眼神无助又瑟缩,小心翼翼地,连呼吸也不敢用力。
蒋荣生歪着头,思考了一瞬间,还是笑了笑,深蓝色的眼神平静:“晚了。”
下一秒钟,传来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常年没晒过太阳,白皙温热的一层软皮彻底赤果,染上了乳黄色的光泽。
蒋荣生的眼神暗了暗,抬手取来剩下拿一根长长的黑色皮质软绳。在颜湘身上比了比。他很满意地笑了。
须臾,不顾颜湘惊恐又茫然的哭喊,他把人捞起来,开始用绳子缠绕。
绳子似乎是纯手工的小牛皮,摸上去似乎还带了点凉凉的温润触感,表面雕了蛇鳞光泽,在灯光的氤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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