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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屑,又去用另一头掏耳朵。
越珒听闻她这样一说,顿时紧张道:“辛辣伤嗓子吗?”
小月仙道:“可不是,我们唱戏之人可不兴吃辣,吃一口能哑上半天呢。”
越珒连忙给朱丹奉上凉茶,催促道:“快喝,洗洗嗓子。”
小月仙柳眉一抬,道:“怎么,陈小姐也唱戏?”
朱丹道:“不唱戏,唱歌。”
醋辣碟见效很快,嗓子已经哑了。
小月仙见越珒一副小孩子做错事的神情,捂着嘴笑道:“偶尔一次不碍事的,来,漱漱口,待会儿多喝点水清清嗓子。”
江老板提议道:“一人闷的发慌,两人眼睛发光,三人啥也不成,四人麻将一场。四位刚好凑一桌,要不要打几圈牌?”
小月仙拉着朱丹的手问:“陈小姐会打牌吗?”
宝爷咂嘴道:“上海小囡,哪有不会打牌的。”
朱丹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海小囡都会打牌,但她的确是会,功劳全在兰芝,弄堂里谁家三缺一都习惯喊她做牌搭子,她准去,而且牌技很好,赢多输少。朱丹小时候常在麻将桌边搬个小板凳做作业,耳濡目染,也不用刻意去学,自然而然就会了。起先兰芝如厕时,便喊她上桌替她打两圈,待她如厕回来,牌已经胡了。胡的次数多了,大家都不愿朱丹上来顶桌,宁愿嗑瓜子干等兰芝上厕所回来。
朱丹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海小囡都会打牌,但她的确是会,功劳全在兰芝,弄堂里谁家三缺一都习惯喊她做牌搭子,她准去,而且牌技很好,赢多输少。朱丹小时候常在麻将桌边搬个小板凳做作业,耳濡目染,也不用刻意去学,自然而然就会了。起先兰芝如厕时,便喊她上桌替她打两圈,待她如厕回来,牌已经胡了。胡的次数多了,大家都不愿朱丹上来顶桌,宁愿嗑瓜子干等兰芝上厕所回来。
朱丹自那之后许久没有摸过牌了,乍一听打牌浑身一哆嗦,小辰光的弄堂牌局历历在目,太太们在牌桌上都有些怵她,骂她是小老千,小瘟神,叫她学什么都好,就是别学人打牌——作孽的。
小月仙见她没有否定,笑眯眯道:“看来是会了,宝爷看人准没错。”
朱丹瑟缩道:“会是会,可我身上没带钱。”
小月仙欲慷慨解囊,可宝爷瞪了她一眼,她这才反应过来人家哪里需要她帮。
越珒从怀里取出一张空白支票交到她的手上,“和我出门还需要带什么钱,我不就是你的皮夹子,放心玩,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你确定?”
“当然,我何时骗过你。”
朱丹双手合十,搓了搓支票,求佛祖耶稣玛丽亚保佑,又想到琉璃说过,东西方的神明都敬,反而是都不敬,心中抉择了一番,摸了摸木头椅子,重新祈求佛祖保佑。
四人移步到隔壁的牌室,一张八仙桌,一壁古玩柜,一套法式高背扶手椅沙发,八仙桌上铺着毛毯,提盒里整齐码着一套定制的竹骨麻将以及一粒玉骰子,四张花牌刻的是空城计的连环画,听用牌面刻的是梅、荷、兰、菊。
四人移步到隔壁的牌室,一张八仙桌,一壁古玩柜,一套法式高背扶手椅沙发,八仙桌上铺着毛毯,提盒里整齐码着一套定制的竹骨麻将以及一粒玉骰子,四张花牌刻的是空城计的连环画,听用牌面刻的是梅、荷、兰、菊。
古玩花瓶里供着鲜花,百合、玫瑰、晚香玉按照颜色交错叠放,晚风一吹,香风细细。宝爷坐东,说是紫气东来,谁都不能挡了他的运。于是小月仙坐宝爷对面,越珒和朱丹各坐南北。
“七条。”越珒道。
“碰。”朱丹出手如闪电。
“又碰?”小月仙诧异道。
“发财”宝爷掷牌。
朱丹笑道:“胡了,混一色碰碰胡,谢宝爷,宝爷发大财。”
宝爷苦笑道:“狗屁发财,老子底裤都快输没了,没想到陈小姐手气怪好的。”
大富汪了一声,蹭着宝爷的裤腿放了一个响屁。四人两两相望,嗅出了一些臭味,皆面不改色的憋着气,手里相继掷着骰子。
又“噗”了一声,宝爷察觉出是大富作祟,抬脚一踹,骂道:“狗东西,老子说狗屁,不是叫你放屁!”
大富委屈的哼哼唧唧,倒在地上装死。
江老板想起了什么似的,蹲下凑近大富的嘴边闻了闻,揣测道:“呀,哎呀,大概是吃了掉在地上的炒胡豆,嘴里还有味呢。”
江老板想起了什么似的,蹲下凑近大富的嘴边闻了闻,揣测道:“呀,哎呀,大概是吃了掉在地上的炒胡豆,嘴里还有味呢。”
大富吐了吐舌头,江老板更加笃定道:“确实是炒胡豆味。”
宝爷气笑了,笑得桌子发颤。
“他姥姥的吃什么不好,吃炒胡豆,难怪老子今晚手臭,大富,滚外边呆着去。”
大富一骨碌爬了起来,乖乖的走到门口罚站,听话得很。
小月仙在桌下踢了宝爷一脚,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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