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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西池:“……”
哪个二百五说的?
南宛白没听到回话,以为他是没看过,善解人意道:“我之前看过,剧情反转很精彩,你要是没看过,我可以从第一部 陪你看。”
说着,她想起来什么,眼尾垂着有点失落,“就是老爷子死了以后,越来越无聊了。”
解西池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从南宛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几分期待。
想了想,他问:“小白,你很喜欢红色吗?”
南宛白被这没头没尾的一问砸懵了,不解地看他,“不喜欢,怎么突然问这个?”
“红油火锅,香辣蘸料,血腥电影。”解西池扯扯嘴角,偏过头问:“你是怕我吃太多,抢你食?”
南宛白无话可说,默默放下手机,夹了根菠菜小口咬着,用眼睛偷瞄解西池。
好吧,吃饭时看这种电影,确实挺“下饭”的。
解西池瞧着她闷头干饭,笑了声,“还挺护食。”
南宛白:“……”
这人说话怎么就能这么欠揍呢?
“这位同学,你要不要看看这是哪,劝你想好了再说话。”南宛白阴恻恻地开口。
解西池歪着身子靠在椅背上,“不仅护食,还威胁同学,有胆量!”
“……”
安静了会儿。
解西池淡声道:“吃完再看。”
南宛白筷子一顿,闷闷地“嗯”了一声,眼睛却仿若盛着碎光,给解西池夹了满满一筷子肉。
“多吃点,长身体呢。”
外面雨小了些,没再打雷,火锅咕嘟嘟冒着泡泡和热气,不多时便见了底。
反正招待客人都能让客人自己逛超市选零食,也不差洗碗了。
解西池负责洗碗刷锅,南宛白收拾剩余的丸子菜肉,倒是谁都没闲着。
客厅里沙发对面正对着个电视,但没扯线联网,用不了,据南宛白说,她平常都用手机,就单独办了wifi,电视闲置不用。
没办法,俩人只能窝在沙发上,用手机支架看电影。
手机屏幕小,想要看清,就得挨着坐,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体温,鼻息间是清新的沐浴露香味。
小姑娘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眼睛有点红,怀里抱个毛绒玩偶。
“其实我一直觉得能想到‘锯掉腿’,这本身就不正常。”
解西池没骨头一样懒靠着沙发,眼皮耷拉着,听到这话,笑了下,“嗯,确实是。”
语气听着兴致不太高昂,反而有点在哄她的意思。
“你要记住这个医生,后面他还会出场的。”
“好。”
看电影的南宛白话多了不少,偶尔吐槽一下剧情,偶尔质疑一下这个出血量是否致死。
解西池附和地应声,不知过了多久,小姑娘渐渐安静下来。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肩膀上蓦地传来重量,轻轻压过来,解西池侧目看去,南宛白歪着身子,整个人几乎全靠在他身上,一只手搂着玩偶,一只手自然垂着,看起来怪惹人疼的。
她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背,呼吸清浅,像是累极了。
手机里还响着恐怖的音效,她睡得倒是香甜。
解西池默不作声关了手机,盯着南宛白看了一会儿。
她应该,很久没有和人一起看过电影了。
所以说的话,才那么多。
没人听她说话,没人可以让她讲述和分享自己的事,渐渐地,也就不再说了。
零落琐碎的事全部堆积在一起,压得女孩喘不上来气,又要努力地去做所谓的应该做的事。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可怕到,会让人忘记自己本可以委屈,而不是接受。
所有的坚强,都是不被保护的人,才有的。
眼前的少女,逐渐和记忆中的女孩重叠起来。被迫搬家时,女孩不哭不闹,只问他:“我以后要一个人写作业了吗?”
不是写作业吧……
应该是,我们还可以一起玩吗?
或者,可不可以不要走?
连哭泣挽留都不会的女孩,脸上表情空白的僵硬,似是又变回那个被困在红砖墙后的小兽。
即便拆迁后,砖墙被砸碎,土地被翻新,所有的一切都找不到从前的半点影子,女孩依然走不出来。
那些灰暗的阴影,烙印在灵魂上,哪怕斩断锁链,也无法获得自由。
记忆中的画面又是一转。
“我不是说了,去一中,那的教学质量更好,谁让你私自改的?”
“没私自改。”少年认真道:“我本来就要去城南。”
“算了,之后我再给你办转学。”
一个刚中考完十几岁的少年能做什么?无力地抗争,还是歇斯底里的反抗?
靠着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