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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我感冒好像严重了,说是多喝热水比较好……”
“我去接。”
“小白,我早上根本起不来,吃不上饭……”
“我去买。”
于是乎,怀揣着将人冻感冒的愧疚,南宛白那几天任劳任怨,接水像做贼,要趁没人的时候去,然后在没人的时候回来,早餐也差不多。
别问为什么有人不行。
让人看到,她一个话题人物给人接水买饭,她不要面子的吗?万一又扯出来些奇奇怪怪的传言,高中几年算是别想安生了。
南宛白清盘时,夏芝芝还在扒饭,由于提前说了有事,就没等她,直接撤退。
午休时间的教学楼格外安静,走廊上零星能看到几个人影,并没有熟悉的面孔。
教室里空无一人。
南宛白熟练地走到解西池的座位,弯下腰在书桌里找水杯。
他桌子里除了课本以外,一大堆东西,什么打手游的游戏辅助器,弹力球,扑克,一捏就会响的小黄鸭,悠悠球……
后排男生的桌子,还真是堪比百宝箱。
水杯体积大,很好找,南宛白把水杯拿出来摆在桌上,余光注意到那只小黄鸭。
手痒。
这谁能忍住不捏一下?
“吱——”
心满意足的小白同学准备拿上水杯去水房接水,一抬眼就看到教室后门那站了个人,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眼神有些复杂。
南宛白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首先,解西池的座位是最后一排,其次,教室里很空,座位正对着门,一览无余。
得出结论,不出意外应该要出意外了。
四目相对气氛诡异。
对方视线挪动,看向了南宛白抓紧的水杯,“你在干什么?”
南宛白:“……”
要不你当我死了吧。
楚清越本来是回来取东西的,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自己的同桌翻别人的书桌。
之后,她居然捏别人的小鸭子。
虽然平时这位沉默寡言的同桌,行为就有很多古怪之处,但现在,貌似更怪了。
捏完鸭子,又拿人水杯。
很怪。
少女低垂着眼,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像是渡了一层光晕,边缘柔和,无声将锋利和冷漠消减许多,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乖顺。
她声音有点闷,“没干什么。”
或许是有心虚的成分在,南宛白说话时不像之前那样硬邦邦的,她声音本就清甜,压低了说,像是有根羽毛拂过耳廓,带来一阵微痒。
楚清越有一瞬间的出神。
没等他说话,眼前的人逃也似的快步离开,消失在视野中。
楚清越目光落向空了的桌椅,思索了下桌子的主人是谁,不由得回忆起其他人口中的南宛白。
孤僻阴沉,不近人情。
可她会偷偷捏小鸭子,这就有点,与人设不符。
南宛白拎着水杯往球场走,出于对发小的熟悉,只看背影就能认出来是不是他。
只见解西池身边围着挺多人,不远处还有一群女生看向那边,虽说球场边围观凑热闹的人本来就多,但女生总是会有种奇妙的第六感。
那些女生,似乎都是冲着解西池来的。
南宛白犹豫了,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她没勇气过去送水。
即便是解西池叫她过来的。
想到这里,南宛白发现自己有点不太开心,很难形容那种感觉。
她在孤军奋战,他却在寻欢作乐。
想想真特么憋屈。
南宛白忍着用水杯揍狐狸的冲动,再次看过去,明白了什么叫不如不看。
有个女生被同伴推了一下,好似鼓足了勇气般,手里拿着瓶矿泉水站到解西池面前说了什么,而后把水递过去。
这不是有水喝吗?
南宛白用力握紧水杯,深吸口气,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
人太多,视线密集,光是站在边缘处,她就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身子都在轻微颤栗。
走出去很远,依然能听见球场的喧闹声。
南宛白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手里的水杯就被抢了。
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是不是过分了?
“就知道你不敢进场。”
解西池像是早就料到这个场景,边拧水杯盖边随意道:“来了怎么没给我发消息?”
南宛白没说话,表情看起来淡定又平静。
解西池喉结微动,仰头喝水,扯出修长的颈线,是看了想让人吹口哨的程度。
下一瞬,他放下水杯,低道:“你这,谋杀的是不是有点明显?”
南宛白声音没什么起伏,“能看出来就证明你头还不晕。”
“那我要是看不出来呢?”解西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