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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底的吐司没预料到自己的命运多舛,现下完全被忽视。
赵雾灵阐释完理由,忍不住频繁地抬头,看向江也,观察他神色。
江也的疑惑得到解答,眉目舒展开,手掌按在赵雾灵的肩膀,宽慰她:“灵灵,我不需要你会这些,我会就可以。”
旁人或许觉得赵雾灵骄纵,和以自我为中心。
江也不觉得,他在这份感情里几近致盲,不认为赵雾灵有任何缺点。
她的骄纵和坏脾气江也照单全收,甚至有意滋养她更恶劣的性情,只要她乐意。
赵雾灵的手是用来画油画的,不应该用来做这些琐事。
赵雾灵想法本来就不坚定,现在被江也劝说,有点动摇,扭头,和他确认:“真的?”
得到江也详细的论证,晕晕乎乎被说服。
赵雾灵心安理得地放下厨具,踮起脚尖,亲了亲他侧脸,凑到他耳边,嘟嘟囔囔地说腻歪话。
江也莫名很吃这一套,回吻她,额头相抵,他乌眸沉沉的,算作回应,开口:“你之于我的意义也是一样的。”
声音太低,更像是自言自语。
赵雾灵没听清,蹙眉,仰头去看他:“什么?”
她不喜欢读书,更没读过邱妙津,所以没懂得江也的言外之意。
江也面色很平静,说没什么。
……
一九九五年夏,中国台湾作家邱妙津在自杀前写下《蒙马特遗书》,剖白内心与情/欲。
赵雾灵离开淮城的第三年,江也旁边放着手术刀,面无表情地打开这本书,看到上面写着。
“更重要的是,当我被你丢弃、践踏濒死之际,我也刚好明白。
我对你的爱并非一种疾病,并非因为需要依赖你,更非因为你身上能给予我什么东西,也非因为我有特别伟大之处,而是因为超乎这一切之上的某种命运。
我不知道这命运什么时候才会被你体验到,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一定会的。
我自己就在这种命运里,值不值得已经不是重点,有其他人较你更善更美也改变不了什么,即令你再来伤害我更多,你之于我的意义也是一样的——
我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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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是江也做的早餐,赵雾灵只心虚了一瞬就继续享受温热的牛奶和合胃口的三明治。
吃完以后江也在书房工作,赵雾灵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与艺术同行·乌镇》似乎要定档了,在大规模宣发宣传片。
混剪了于爽他们遇到的困难和关于艺术策展的争执,当然还有最后的大团圆结局,赵雾灵饶有兴趣地看完,觉得剪得似乎还不错。
赵雾灵垂眸,和于爽发短信,正在寻找合适的表情包时候被打断。
沈含韵发来短信说赵明修想约着和她见一面。
有点奇怪,赵明修又不是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但因为发信息的人是沈含韵,是以赵雾灵没多想,关掉电视,到主卧去找衣裙。
不多时匆匆忙忙推开书房的门,怕他听不见,赵雾灵音调提高一点,很自然的语气。
“江也,我内/衣找不到了,你帮我去找,我要出去。”
赵雾灵本来想自己找的,但她不细心也没有耐性,反而把房间翻得乱糟糟,习惯性地找江也解决。
她扶着门框抬眸,看见江也的耳朵上别着蓝牙耳机,在很快地说英文,赵雾灵听到一堆长难的专业术语。
江也在开会。
赵雾灵立即反应过来,脸颊和耳朵迅速因为害羞而变红,着急忙慌地退出,被江也制止。
他和那边说了抱歉,断掉自己这边的音频,抬眸,开口回答赵雾灵。
赵雾灵耳朵勉强捕捉到信息,嗯嗯了几声,动作不能再迅速地离开。
等到开完会,江也开门进主卧,看到就是这副景象。
赵雾灵已经穿好衣裙,晃荡着坐在床边。
她捏着手机,在和于爽吐槽,尴尬的画面在脑海里反复回忆许多遍,发誓下次一定摸清情况再进去。
于爽有点幸灾乐祸,安慰了赵雾灵几句就继续追问她和江也相处的细节。
赵雾灵还沉浸在尴尬里,耳朵红而烫。
江也自然而然坐到她身边,替她穿上薄薄的白色蕾丝袜,赵雾灵尴尬地不敢抬头,躲避他目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江也。
“江也,开会的其他人有听到吗?”
江也神情不变,回她:“没有听见,而且是海外市场的汇报。”
还好,情况没有想象的糟糕,赵雾灵很轻微地吐了口气,稍微放下心来。
注意力转移,赵雾灵看着江也帮她穿袜子,有点烦闷,因为她想穿的袜子放在澜水公馆,和江也抱怨。
“好烦,总是要两头跑。”
江也帮她整理好脚裸出的袜子边缘,装似不经意地提起:“你可以搬过来。”
他其实早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