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第3/4 页)
也许不必这样谨慎,对方不喜欢你,你的每步棋都是输。
寂静之中,蝉鸣渐渐刺耳,这也许是崔璨最伤感的一个暑假。
“姐姐,我洗香香了。”
崔璨站在房门口,怯生生看向那个盘腿坐在深蓝色的床单上,望着窗外发呆的背影。
白玉烟将身体转向她,透过被窗外反射的光线照得有些透明的浅色布料,她拧了一个角度的紧致腰肢若隐若现。想到马上就要亲手抚上那具躯体,潮红自脖颈漫上崔璨的双颊,勾在背后的双手发起抖。
“过来。”温柔的声线对她有无尽的蛊惑。
回过神来时自己早已上了床,手脚并用地爬至她的面前,每靠近一寸,所剩无多的自尊便再瓦解一分,手掌才刚搭上姐姐的肩膀,骨架就已然无法承受这具塞满自我厌弃的沉重肉体,拽着那份得不到回应的爱慕的灰烬一同坍塌在姐姐怀里。
空调的冷气围绕着崔璨,和她心里的窟窿里外呼应,如果不是这个拥抱,血管都好像要立刻结冰。
“忽然连亲你都不敢了。”
靠在她柔软的胸上,崔璨的额头挨着姐姐的大动脉,有力的跳动顺着骨传导传进耳膜,很有规律,和崔璨的心跳完全不同。
“为什么呢?”
白玉烟手臂圈上崔璨的腰,妹妹身体受惊般抖了抖,几乎有些可怜。
“不喜欢我,也不渴望我,像哄一个胡闹的小孩一样和我做爱……让我感觉自己像在恬不知耻地骚扰你,”说着崔璨干巴巴笑了一声,“让我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是。这是不是其实就是你的目的?”
心上密密麻麻像有蚂蚁在啃咬,微小却持续,让人难以忍耐的痒,爪子一样抓挠白玉烟肋背之间。她需要再次警告自己保持距离才是真正正确的选择,才不会向心头对妹妹的怜惜屈服,纵容自己流露哪怕一丝主动。
“我是你的姐姐。”说出这句话,像用右手拿起匕首插进左手的手背。
“我又没失忆,你不用特地再说一次。”崔璨的手摸着白玉烟的锁骨,在她耳边发问,“我不漂亮吗?”
说完亲了姐姐侧脸一次。
“我不可爱吗。”
再亲一次。
“我不是能听懂你的人吗。”
再亲一次。
“我不能让你不孤单吗。”
白玉烟没回应,但耳朵从后侧向脸颊发散着殷红,呼吸开始长短不一。
“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一双手忽然捧起崔璨的脸,大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的脸颊。
“崔璨……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在你来到我生活里之前,我从来没感觉这么轻松、开心和有目标过,我不想搞砸。所以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了,好吗…?”
人特别受伤的时候好像不会流眼泪,也许害怕会止不住;这种痛就那样硬生生卡在喉咙中,划开你的喉管,你听见鲜血涌出来,顺着气管内壁淌进肺里,滴答,滴答,滴答——缓慢的窒息,你静悄悄溺死在自己的血里。
“那就主动一点,主动到让我可以忘记你不喜欢我,主动到让我可以假装自己不是一片没人要的垃圾。”
“不要这样说,不准这样说。”
姐姐急切地送上一个吻,崔璨却不知道这到底是前戏的序幕,还是只是想堵住她的嘴。
不要哭,在心里这样默念着,她笨拙地伸出自己的舌头去舔姐姐的嘴唇,撬她的唇缝,渴了一整天那样混淆吞下一切能碰到的液体,接着邀请她的舌头侵犯自己。慢半拍的身体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姐姐的索求仍然让她兴奋不已,她的下腹开始抽动,暖流直向下涌,心脏将这阵热潮推向四周,像熨斗下的棉布,她肢体发软。
“姐姐,”激烈的亲吻结束,崔璨喘着粗气贴着白玉烟的耳边小声叫她,“你…会吗?”
空调温度是不是开得还不够低?脸从没这样燥,一定红得像掉进熔炉的铁,轻飘飘地对妹妹说可以和她做爱的确只是在表现自己的不在意,她其实根本不了解这种事,绝对达不到妹妹口中“会”的标准。想开口说话,还带着牙印的嘴唇却有些痛,她只好摇摇头。
崔璨带着喘气声的低语像要勾走谁的魂:“我来教你。”握着她的指尖抬起她的手,带着她贴上自己的腰,“帮我脱衣服。”
有些凉的两只手捏住自己衣服的下摆向上提,崔璨投降一样举起双臂,随着上半身从小腹到锁骨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自己的视线也被布料缓缓遮盖,眼睛似乎将她的视觉移交给皮肤,透过每一处被那双手碰过的表面,触觉在脑海里构建出她指尖的弧度。盖在她胸前的衣料被掀开,还没长大的一对胸乳甚至没怎么下垂,暗红色的乳头充血向前方挺立,对身前人发出无声的邀请。随着头发重新垂至肩头,还没穿几分钟的衣服已经被姐姐脱下放在一旁。但姐姐的眼神忽然变得迟疑起来,甚至向后退了退。
“怎、怎么了?”
“不行,你年纪太小了,我不能对你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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