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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裹着脑袋,脸色惨白地跟在季益芳身边。
考虑到季益芳的名声,夏忱忱特意空出一个屋子来审那个汉子。
“听说季妹妹吃得不多,要不你先吃些点心填补一下,之后我们再审?”夏忱忱一脸关切地问。
“不必了四嫂,审吧。”季益芳歪在椅子上说。
等到那汉子被送进来的时候,季益芳的身子还是立即绷紧了。
夏忱忱没立即审问那男子,却对何嬷嬷说:“念。”
季益芳不解地看了夏忱忱一眼,然后听到何嬷嬷不徐不急地说:“金老三,陵川菘县人氏,家有一妻二子,却常年混迹在陵川城,人称金黑子,因打架斗殴被关押过数次,屡教不改,现居陵川城名仁巷一个大杂院内,有好友邱虎子与猪黑胖,三人经常一起行骗,所得赃物通常去固林县售出。”
这一番话说出来,金黑子都惊住了,不过半天的时间,自己居然就被查了个底儿掉?
“常年混迹在陵川城?那为何,会来到此处?”季益芳也听出了关键。
“说,究竟受何人指使?”夏忱忱淡淡地瞟了金黑子一眼。
受人指使?季益芳只觉得后脊梁发冷,她只道自己是运气不好,没想到却是被人陷害。
“谁指使你的?”季益芳朝金黑子吼了起来,声音都嘶了。
“无,无人指使。”金黑子梗着脖子道,“我也是去抽签的,临,临时起意!”
骗鬼呢!季益芳瞪着金黑子,他这样的人抽什么签。
“哦?抽签啊?我还以为是做了亏心事,要去找道长画符呢。”夏忱忱一笑。
“也,也画。”金黑子甚至也跟着笑了一下。
“还真是巧。”夏忱忱感慨道。
“可不就巧了么。”金黑子终于松了口气。
两个娘们,能拿自己怎样。
“金黑子,你是从来没听过望远楼的本事么?”夏忱忱瞟了金黑子一眼。
金黑子被夏忱忱这么一瞟,不由得心头一凛。
望远楼是听说过,但望远楼有什么本事还真的没听过。
但金黑子并不觉得夏忱忱是在讹他,而是觉得自己这种身份的,不知道望远楼有什么本事的也正常。
望远楼在陵川那般神秘,没点儿非同一般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地位。
不止金黑子,就连季益芳都看了夏忱忱一眼。
听说望远楼不是一般人能进的,难道……季益芳不禁有些坐立不安。
“望远楼是夏,夏家的?”金黑子虽这样问,但心里的答案却是肯定的。
“没错,不过凭你,目前还犯不着望远楼出马。”夏忱忱往椅子上一靠,“何嬷嬷,让他见识见识。”
“奴婢遵命!”何嬷嬷朝夏忱忱躬了躬身,便朝金黑子走了过去。
金黑子见何嬷嬷手无寸铁,不禁暗笑,一个婆子罢了,能有多大的力气,能拿自己怎样。
可这个念头在下一秒,便消失无踪。
受益最多的就是四少夫人
金黑子不知道何嬷嬷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某些关节奇痒难忍,某些关节却又疼痛不已。
季益芳看到金黑子扭曲的肥脸,脸上血色全无。
夏忱忱身边一个普普通通的嬷嬷,居然都有这般手段?
这回,倒真的是季益芳想多了。
何嬷嬷来自宫里,她整治人的手段,当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和夏忱忱及望远楼是毫不相干的。
金黑子想喊,却又喊不出来,可越是这样心里越是惊恐万分。
好不容易一阵痛痒过后,金黑子扑倒在地,他忽然觉得活着真好。
“我,我说!”金黑子很是虚弱地说。
“那就说吧。”夏忱忱脸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是,是安家的三姑娘,是她给了我银子,让我这样做的。”金黑子将安思慧是怎样找到他的,又怎样叮嘱他的,给了他多少银子,尽数说了出来。
“不过,我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我真的没打算对这位姑娘怎样,也就想吓唬她一下,然后回去交差了事。”金黑子一边磕头一边苦求,“我坑的可都是坏人,从不对良家妇女下手。”
尽管如此,季益芳听了依旧气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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