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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不会。
在她入宫后,就更不会。
邰谙窈眨了眨眼,她仿佛在按住什么情绪,但她依旧没控制住地一点点握紧了手帕。
她急于从这种情绪中逃脱出来,所以,她尝试着转移话题:
“那臣妾什么时候能搬进去?”
皇后就是要住坤宁宫,虽然她住在合颐宫很顺心,但相较而言,她更喜欢意义不同的坤宁宫。
时瑾初没忍住地掐了掐她的脸,仿佛在恼她,邰谙窈只当不知道,她无辜地朝他看去,时瑾初到底没有将话题转回去,而是顺着她:
“再过一段时间。”
邰谙窈安静下来,总归她还得做月子,一个月,足够让中省殿将坤宁宫收拾出来了。
她让自己将思绪都放在皇后的位置和坤宁宫上,但她还是没忍住地朝时瑾初看了一眼。
下一刻,邰谙窈撞上某人视线,她立时顿住,仿佛有什么情绪蔓延在殿内,但被人刻意忽视掉,邰谙窈咬声道:
“您干嘛偷看臣妾。”
时瑾初觑了她一眼:“朕看你,还要偷看?”
邰谙窈被堵住,许久,她张口还要再说什么,就听见某人轻呵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提醒她:
“杳杳知道什么叫不打自招么。”
邰谙窈倏然臊红了脸,她蜷缩了一下手指,终究是没敢再往下说。
洗三礼过后,姚嫔殁了的消息才传出来,时瑾初也得了消息,他眉眼情绪倏然冷淡下来:
“让她安分下来。”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张德恭也听得出他是在说废后。
时瑾初淡淡地耷拉下眸眼:
“这宫中既然有了皇后,就不必让人再惦记还有一位废后了。”
邰谙窈是在翌日才得知冷宫一事,等小松子禀报后,她忍不住地皱了下眉,小松子低声问:
“娘娘,咱们要怎么做?”
邰谙窈在殿内待得无聊,白日中,小皇子都会被嬷嬷抱来殿内,如今,小皇子就在她怀中,她一垂眸就能瞧见小皇子熟睡的脸,他睡得香,他常是吃过就睡,睡醒就吃,害得邰谙窈一度觉得他身体是不是不好,害怕是自己的身体害了他。
但嬷嬷和太医都说稚儿都是如此,邰谙窈才堪堪放下心来。
邰谙窈轻摸了摸启儿的脸颊,她眉眼软了一片,但对小松子的话却是冷硬:
“随她去,她都舍得,本宫有什么好管的。”
小松子听懂了,弯腰退了下去。
等小松子退下后,绥锦也望了眼小皇子,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虎毒尚不食子,她怎么这么狠心。”
邰谙窈轻轻捂住小皇子的耳朵,冷声轻讽:
“她不过是想借此从冷宫出来罢了。”
邰谙窈觉得废后是在异想天开,她让小松子盯着废后的动静,自己没有再费心,魏嬷嬷明里暗里地提醒过她,其余事再重要都抵不过她的身子,如今做好月子才是要紧的。
邰谙窈知道魏嬷嬷是为她好,自然听得进去。
等出了四月,邰谙窈才算是彻底解放,待能沐浴时,她整个人好像是重新活过来一遭。
邰谙窈趴在浴桶时,绥锦替她拨着水,青丝飘散在水面上,热气氤氲着水雾,仿若透骨生香,她在合颐宫待了许久,人都好像养出了懒骨头,慵懒地靠在浴桶中,眉眼余着些许风情。
整个皇宫都在替她操心,她养得好,腹部的那点痕迹也淡得很快,待披上薄纱亵衣时,让人很难相信她刚从孕期出来。
出了净室时,邰谙窈不经意地瞧了眼铜镜中的女子,宫人跪在她脚跟替她整理着裙裾,她只需要伸开双手,其余的什么都不必管,自然都有人打理好,她换上了尚衣局新送来的青黛色宫装,她许久未曾穿这种修身的衣裳,腰带将腰肢勾勒出来,铜镜中的女子身姿玲珑,让她一时间还有点怔住。
绥锦也忙忙低下头,她声音有点含糊:
“辛苦娘娘了。”
往日她也期盼着娘娘能诞下子嗣,不是要延续血脉,而是她心底清楚,娘娘心底有心结,年少时不可得的亲情困了娘娘许久,她希望娘娘能彻底走出来。
但娘娘生产那日情景彻底吓坏了她,于绥锦而言,她再是期盼已久的小主子,也是比不得姑娘来得重要。
邰谙窈握了握她的手,她弯眸,不着痕迹地转移绥锦的注意力:
“坤宁宫收拾好了么?”
绥锦也收拾好心情,她笑着道:“娘娘放心,都按着您的喜好布置好了,奴婢还去看过,真是没有一处不妥当。”
这底下奴才都是有眼力见的,自然不敢怠慢。
合颐宫的东西都在陆陆续续地往坤宁宫搬,邰谙窈也没有耽误,她正要乘仪仗前往坤宁宫,就听人来报,皇上来了。
邰谙窈愕然,她快步走出去,二重帘被宫人掀开,她和时瑾
初迎面撞上,她险些没停住脚,被人拉住,她才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