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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欢眠拉过略微有些局促的司新柔:“这是我朋友,司新柔。”
田婶果然忘了狗屁原则的事,笑了眯眼:“诶,好好好,新柔是吧,吃饭,赶紧来吃饭。”
田婶边边将司新柔往饭厅引,边道:“眠眠这孩子,也没提前告诉我有朋友要来,我做得不多,都是这老头子和眠眠喜欢的口味,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将就着……”
司新柔看着面前色味俱佳、琳琅满目的满满一桌子饭菜。
快要不认识做得不多,将就着吃这几个字了。
贺欢眠在一旁笑眯眯道:“田婶以前可是酒店大厨,特别有一手,你快尝尝。”
田婶摆摆手:“我就一般手艺,你都尝尝,喜欢吃哪道跟我说,下回我就知道了,你来,我就做那个。”
司新柔心里暖暖的,点头应好。
田叔在旁边纠正:“你这人怎么说瞎话呢?你那会儿不是大厨,是帮厨,你这手艺是看着师傅做,回家学的,酒店大厨那是有严格要求……”
眼看田婶的目光越来越危险,贺欢眠赶紧用给他舀了一碗汤。
“阿叔,喝口汤尝尝。”
田叔乐呵呵地接过汤,端起,喝了一口,又叹:“就说这汤啊,酒店人家专门吊的高汤才讲究……”
贺欢眠看着眼神明显已经带着杀气的田婶:“……”
叔啊,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司新柔在旁边大口大口吃着平时经纪人严格控制她碰的米饭,吃着入行来就没吃过的红烧肉,看着他们之间来去的机锋。
有种从浮华悬空、光怪陆离的世界走出,踏踏实实落地人间的真实。
就在司新柔细细品味着这种好久没体会到的温馨感时。
裹挟着沉沉冷意的郁楚宴,一言不发地踏了进来。
司新柔当即脸一白。
她怎么把他给忘了?
司新柔正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突然一把钢叉就从桌底亮了出来。
司新柔:“???”
为什么桌底会有这玩意儿?
郁楚宴一看到那熟悉的钢叉,冷漠的表情差点没有维持住地抽抽下。
田叔很是得意:“哈!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贼心不死!没想到吧,我防着呐。”
贺欢眠乐得看郁楚宴热闹:“不愧是我叔,这防范意识就是强,有你在,咱们这酒店安保等级杠杠的。”
田叔被吹得飘飘然:“那是。”
郁楚宴深吸口气,目光转向她。
对上她浑然不惧、甚至还带着就这就这,你来揍我啊的挑衅目光。
这也是偏她长得好看。
即便神色欠欠的,也像朵鲜活艳丽的小玫瑰,张满刺的张牙舞爪。
这要是随便换在其他人身上,郁楚宴很难保证自己没有揍人的冲动。
他移开视线,看向司新柔,声音里带着冬霜般的冷:“怎么?司小姐都怀上我孩子了,还不准备跟我这个孩子的父亲单独谈谈吗?”
司新柔没想到郁楚宴会当众说破此事,脸都白了。
她甚至不敢看田叔田婶的表情,他们会怎么想她?
贺欢眠捏了捏她的手,低声安慰她:“别担心。”
司新柔惶惶的心稍安,她鼓起勇气抬头看向田叔田婶,想要解释。
却见田叔架着钢叉,回头看向田婶:“老婆,你看,我说咱们要经常培训,你还嫌我事,那要不是我坚持培训了,你现在能知道这种伪装成受害者亲属的典型犯罪例子吗?”
典型犯罪例子郁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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