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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耳眼的小店,就像是一个神秘未知的领域,推开那扇门,真打了耳眼的南宛白还有些恍惚。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细密的疼,但在忍受范围内。
后来解西池发现她有耳眼了,随口问了句,“打耳眼了?”
她说:“随便打的。”
像小时候站在小卖店门口,犹豫不决的女孩,当男孩告诉她“买最喜欢的那个吧,夏天的话,我喜欢吃雪糕。”
她就用五毛钱买了块雪糕。
其实她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总是靠着“听说”来行动。
现在依然是这样,某种意义上来说,南宛白是个愿意被“安排好”的性格,她本来就不知道如何去享受人生。
若还要被人一直问,吃什么,去哪里,做什么,未免太难为人了。
解西池骨子里也有强势的一面,只是表现的没那么明显。
他会给她选择,仿佛考试帮人划出重点范围一样。
南宛白思绪飘远,乖乖巧巧地任由少年帮自己戴耳钉。
他的动作很轻,不太熟练,微抿着唇模样认真。
直到将耳堵塞上,他才松懈下来,一瞬不瞬看着那对耳钉,低哑道:“盖章了。”
相较于项链浮于表面,耳钉有种跨越了界线的镶嵌。
南宛白看不到耳钉,用手摸了摸,质感冰凉,“我也准备了盖章的……”
“什么章?”解西池问。
“新年礼呀。”
南宛白从他腿上下来,往外走,“我放客厅了,你等我一下。”
“好。”
她和夏芝芝逛街时挑的,单纯地觉得很适合解西池,就买下来了。
拿东西的时候,南宛白又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冲动的行为,她是不是太慌乱了?
解西池都说她耳朵很烫。
对比之下,他就特别淡定,莫不是男生在这方面有什么天赋加持?
另一边。
“淡定”的解西池在南宛白走后,打开卧室的窗户通风,还好风足够冷冽,这才将浑身的燥热和暧昧的气氛一同吹走。
他微躬着背,手指在唇上碰了碰。
此时此刻,无比真实。
因幼时的“被放弃”,所以让他沉沦迷失的,必然是“绝不放弃”。
不管发生什么,他是什么样子,永远都不会丢下他,愿意站在他身边,他固执卑劣的想要拥有这样一个人。
解西池听过方慕雅说对不起,也看到过解廷坚脸上的失望,却从来没有在他们身上看见“我需要你”四个字。
没有人非他不可,方慕雅在国外一个人发展得很好,解廷坚大概是彻底放弃他了,打过骂过都“死不悔改”的孩子,就像失败的投资。
他们是生意人,自然考虑过风险性,及时抛出,换个新的,才是正确。
如果,电话里,方慕雅再劝一下,说希望他能去国外陪她,而不是例行询问,完成任务一样。亦或者,见面时,解庭坚说,犯错也没关系他会重新教他。
会不会是另一种情况?
不被人参与的成长,却想要他完美无瑕,太可笑了。
复杂的情感交织,仿佛是一杯捣碎的柠檬,没人帮其去籽,除了酸涩难以下咽以外,还泛着苦味,最后又要怪它本身就是这样的。
可是,加了糖浆的柠檬水,也很好喝啊。
没拉黑的联系方式,可能是少年仅剩的一点期待了。
现在,他不用捧着那点期待等了。
少女的爱意不言于表面,你以为这就是她的极限了,可实际上,远比想到的更加深重。
是她告诉他,柠檬不必加糖,也能被人喜欢。
想要她啊。
好想好想。
————
南宛白送的新年礼是块手表,牢牢地套在少年腕骨处,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被她掌控了一样。
两人开始准备年夜饭,冰箱里的菜倒是够,就是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你会做什么菜?”南宛白打开袋子看了看,幸好之前和夏芝芝置办年货,她跟着也买了很多。
解西池在旁边打下手,轻咳了下,“西红柿炒鸡蛋吧。”
南宛白:“……”
她突然想起他切水果的刀工,确实不咋地。
和她吃饭,也是各种出门,公寓里盘子啥的都是现买的。
南宛白双手撑在厨房的台面上,表情沉郁,哀怨道:“我的厨艺,只能保证做熟。”
她一个人住的时候,对吃的没那么多讲究,凑活凑活就吃了。
至于调料,有什么就放什么,分不清老抽生抽酱油的区别,反正一样倒一点。
解西池失笑,“网上有教程,我学一下。”
于是乎,大年三十的晚上,两个人窝在厨房看教程。
“不要开大火!”南宛白在旁边指挥着解西池煎鸡翅,然后去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