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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点丝绒:给我看看!
火中取栗子:那你来找我吧
清点丝绒:我到了,开门
火中取栗子:哈哈真有趣,你都不知道我在哪儿
清点丝绒:……
火中取栗子:干嘛一直发省略号?
清点丝绒:……真的不叫客房服务?
火中取栗子:不要,好困了。
清点丝绒:那快睡觉!
火中取栗子:你睡吗?
清点丝绒:也睡。
神奇的是,乔栗子跟清点丝绒聊完,那种举棋不定的感觉减轻许多,暂时又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了。
本来还记得要去把头髮吹干,放下手机却睡得昏昏沉沉,直到柳丝丝早上把她叫醒。
做造型的时候执行导演过来,说沈从容有事不在,今天的内容临时换了几场。
乔栗子原本还在做心理建设:前辈是很职业的,想太多的是我;重要的是分清戏中和戏外的一切,我的问题是把现实和虚构弄混了……
听到沈从容今天不来,骤然有种落空的感觉。
对手戏是托出来的,过程中互相成就的意思。上午的搭檔也不能说不好,只是比起沈从容来,还差得远……不对,拿人家和沈从容比什么?乔栗子晃晃脑袋,把残存的多余想法赶出去。
沈从容请了一天的假,结果下午就回来了。
陈导演正在给乔栗子讲戏,听到她来片场,诧异地说:“今天没排她的戏啊。”
乔栗子转过头,正看到沈从容从车上下来。不过不是独自。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没见过的女生,瘦瘦高高的身材很好,笑眯眯地走来打招呼:“陈导好,我是玄心悦,多多指教。”
陈导演有点茫然地跟她握一下手:“你好。”转头向沈从容道,“你们一起来的啊。”
玄心悦笑着接道:“我俩吃完饭就来了。我反正要进组,就搭容姐的便车啦。”
玄心悦确是在参演名单里,不过那是个分量不重的角色。陈导演敷衍了两句,接着给乔栗子讲戏。
玄心悦还在旁边多站了一会,结果陈导演一直持之以恆地讲着,实在没有给人插话的余地。
玄心悦原以为沈从容带自己来片场,是为了让导演他们目睹两人关系,以便日后关照一下自己——她和沈从容确是有点关系的:她们小时候一起看过电视什么的。
然而向导演致意完毕,沈从容依然在片场待得稳如泰山,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玄心悦隻好也在片场耗着。但她是新来的,同样的无所事事,却要比沈从容尴尬多了。
她去看沈从容,后者专心地观看着拍摄,姿态中松弛与紧张交织。总之很特别。
“没想到容容姐看别人的戏也这么认真呢。”她还是用小时候的称呼唤她。
沈从容看了她一眼,以一种说不清的复杂神色,似是在识别她话中的意味,然后挺官方地回道:“为了从别人身上学习经验。”
“哎,”玄心悦叹息道,“这么有天赋还这么努力,还给不给我们普通人活路啦。”
沈从容彬彬有礼地说:“哪那么夸张。”顿了顿,又道,“你要是无聊可以先回去。”
“不用不用。”玄心悦说,“我也多学习学习。”
一场拍完已是傍晚,沈从容也跟着站起了身。
玄心悦沿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乔栗子的助理反应敏捷地上前撑起遮阳伞,随着她走进保姆车。
乔栗子无疑是人气少有匹敌的上位圈爱豆,玄心悦难掩好奇的样子:“和偶像明星一起拍戏是什么样的体验呀?”
沈从容的目光还追着她们的背影:“很好的体验。”
玄心悦说:“这样啊,我还以为会和科班出身演员不太一样。”
沈从容收回视线,恍若未闻道:“去领盒饭吗?”
玄心悦跟着她才找到休息室。里面铁艺长桌上摆了一个方形的木製食盒。玄心悦以为是空的,打开盖子不由被惊艳了一下:“剧组福利也太好了。”
里面躺着三块细巧精致的茶点,垫在碧绿苇叶上,每种都不一样。
沈从容默了一下,解释说:“不是剧组发的。”
玄心悦歪头,做了个疑惑的表情:“啊?”
沈从容说:“让家里点心师傅做了送来的。”
虽然主语被省略,玄心悦也足够领会这份茶点的所属了:“做这么好看,好厉害。”
她见沈从容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盒饭里的鲜百合,没什么食欲的样子,对如此诱人的点心也没显露出兴趣,便说:“我能尝一个吗?”
沈从容又默了一下,说:“给人留的。”
“哦哦,不好意思啊。”玄心悦说,“我不知道。”
沈从容没再答话。
由此产生的一段空白里,消息提示音仿佛洇入的一滴墨。
有故事的魏同学:贺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