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夹紧腰(第2/5 页)
重。
夜里下起雨,有浓重的白雾,小路通往森林深处,路上有两个白影,越来越远。
看不清,但认得那是爸爸妈妈。
她一边喊,一边跟着那影子往深处走,越走越深,左右大树苍天,树干上缠满玫瑰,那艳红的花会动,藤蔓带着倒刺,像大蛇的身子,紧紧缠住她。
再也追不上父母的脚步,她走不出去,迷路了。
“妈妈……”她挥舞双手要抓开布满荆棘的藤。
怎么都醒不过来,四周滚烫炙热,越来越紧,不能呼吸,睁不开眼,她无助啜泣,“哥哥……哥哥,救我……”
向哥哥求救出自本能,即便是在睡梦里。
女孩睡颜恬静,眼尾缓缓淌下泪珠,在夜里有细碎的光亮。
郁诚静静看着她,不敢碰触。那晚为她洗澡,现在想来还后怕。
他太害怕,怕失去,更怕拥有,他只能坐在床沿,拿手背拭去她侧脸冷汗,曲起食指轻轻擦过她眼底,低声问:“又做噩梦了?”
“哥哥……”她小声呜咽,还未睁眼。
他俯下身,凑近她耳旁,“告诉哥哥,梦见什么?”声音充满蛊惑。
她呼吸不畅,时轻时重。
“梦见哥哥了?”他低笑,声音轻得像吟唱。
翻身侧躺到她身旁,轻轻拍她的背,像自问自答,“过去有没有梦见我?你不在的时候,我每晚都梦见你……”
她忽然睁开眼,呆呆看着他,“哥哥。”
“是我。”
她眼神空洞,梦呓般摇头,“爸爸妈妈不要我。”
她只是需要家庭关爱,他也需要。
那么拥抱一下也可以吧。
拥抱不算逾矩。
他一边犯错,一边为自己的错找理由。理智时是这样,而狂热时又不顾后果。
郁诚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扣,将人往怀里带,低声道,“你还有我。”
有他的声音安抚,她安静下来。
异国他乡的日日夜夜,娇气如她,如何度过?
他的心像被海浪席卷搓揉,忍了那样久,放弃得那样彻底,到底还要不要回头?
可回头也没有路。
那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轻轻拥抱也可以吧,悄悄吻她也可以吧。
他凑近她耳后,细细嗅她的香气,顺着脖颈舔舐,吻她唇角,含吮唇瓣,玫瑰甜香中卷着奶味,拉扯过晶莹的丝,他像个瘾君子般满足地呼吸,又痴妄地笑,“一点都没变。”
她梦中翻身,后背紧贴他胸膛。
他顺势揽住她的腰,将她完完整整抱入怀中,下巴搭在她头顶,轻叹一声无限不舍,再抱一下,一下就好。
时间到了,不能再久。
他克制着,控制着,必须放开她,好像身体与灵魂分离,抬手替她掖好被角,整理她四散如瀑的发丝,滑过指间,盈满痴缠眷恋。
他挣扎着起身,肉体离开了,魂还与她抱在一起。
法。
她心里乱,又害怕,眼圈渐渐红了。
郁诚不忍心,怕逼得太紧适得其反,终究退让一步,“那行,缺什么要什么,和我说一声。”
他将带过来的饭菜放上餐桌,保温箱还未打开,“还热着。”
多的话没说,径自离开。
下午物业带来几个工人,说是郁总吩咐来收拾屋子,两三个小时将家里弄得干干净净,院里院外楼上楼下窗明几净,坏掉的水电也维修好,灯和水龙头都换了新的,院外防盗也重新检修加固。
一切弄完,天已经黑了。
总算有了属于自己落脚的地方,美微忙过一天,也有些累,但有时身体的疲惫反而让人心定下来。
这时才感觉到饿,打开桌上保温箱一样样拆开,都是她爱吃的菜,放了一下午也凉了。
厨房家电都是老款式,她试了试勉强能用,便将菜一样样热起来。
唐令带着工人忙了一下午,有大功劳,跑来厨房讨赏,“我来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
大男孩撒娇像一只大狗,黑乎乎的爪子就往锅里伸。
美微嫌弃拍开,“走开,去洗手。”
“你还会做这个呢?”他弯腰,唇瓣亲昵地蹭她耳朵,男人干了一天体力活,出过汗,又混了点麝香味儿的香水,滚烫的身子贴着她,荷尔蒙气味尤为浓烈。
她不知就怎么红了脸,小声道:“别小看我。”
“我以为千金小姐什么都不会。”他在她耳旁笑,轻啄她侧脸,成功偷得一个香吻,心满意足大笑着去洗手了。
“我不是什么千金。”她失落低头,父母不爱的孩子,哪能算什么千金哪。
热点冷饭冷菜如此简单,厨房里内置蒸箱有热饭功能,没有油烟,只有一道冬日里的火腿笋片汤下了锅,明火煮起来更快些。
她用汤勺舀起来尝一口,忽然想起那晚郁诚让她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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